早上打開微信朋友圈,看到老家同學分享的信息:凌晨2:40,地震了。4.4級。
雖然只有4.4級,我還是往家里打了電話。
哥哥居然渾然不覺,只是念叨難怪昨天特別暖和。
我老爸卻在被震醒后,一咕嚕爬起來,披衣坐到天亮。
有趣,但并不好笑。
父親這一代人,經歷過超過7級以上地震,已經本能的養成了一種習慣。
而像我們這樣的,雖然也經歷過各種大大小小的地震,不過破壞性的倒是不曾遇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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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鄉處在地震多發帶。
我小時候和父母出去旅游,很快就發現我們這里的不同。
無論是城市還是郊區,很少有高層建筑。大部分的房子地基很深,一般的房子里,也多用窗戶代替墻。
后來才知道,在我腳下的這片土地,在70年代,曾經發生過一起超過7級的地震。
雖然,這次地震因成功預報而載入史冊。但是,地震仍然給這個城市帶來了巨大的破壞。
我曾經聽到過老人們講述的那個地震夜晚:寒冬里,忽然地光閃閃,地聲隆隆,天際邊五光十色。
政府做了準備,疏散工作算是成功。一群人聚集在地震棚里,恐懼寫在每個人的臉上,彼此之間與其說是安慰,不如說是在祈禱。
在我聽到的故事里,還有一個是一個姐姐與她母親因地震而產生的心結:
大地震來臨的時候,她的母親第一次抱出去了她的大姐和二姐。當她媽媽又進來的時候,不知為什么,不是抱起了她,而是抱起了她的弟弟。她絕望地望著倒下來的墻,連哭都忘記了。
不過,姐姐很幸運,當時一個巡視的民兵看到了她,直接從窗戶跳進去,把她抱了出來。
她的媽媽看到她,大哭著抱住她。
姐姐什么都沒有說。在后來的歲月里,她和她媽媽彼此默契地誰都不提這件事。
她和我說過,她理解她媽媽,但是她心里上無法原諒。因為已經救出了兩個女兒,所以這第三個女兒就可以放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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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自己都不記得經歷過多少次地震了。
好在,沒有大震。
但是我坦白,在感覺到地震的一剎那,的確是大腦一片空白。不過短暫的驚愕之后,我還是會有所行動。
這大概要感謝從小到大的防震課。幾乎從上學開始,我們就在學習遇到地震如何逃生,如何自救。
也是從那時開始,我就知道,世間從來就不是公平的。摩天大樓,高樓鱗次一定是與我們無緣的。但是即使我們無法選擇出生,無法改變世界,我們自己一定要有所警覺,要有所作為。
說起來,小時候的日常,也算是平常。只是,倘若某個冬天忽然很暖,或者忽然的雞犬不寧,漫上心頭的第一個念頭往往是:要地震了?
我后來離開家鄉去外地,甚至在國外生活的時候,總是會自備一個急救箱,把自己所有的證件集中放到一個鐵皮盒子里。
我曾經自嘲過,這,大概就是習慣吧。
另:大家比較關心的話題:地震能預測嗎?
目前比較公認的說法是,準確預測很難,是世界性難題。不過,大自然有時候還是
我摘錄一段地質工作者李有才的話
“預報地震沒有那么神秘。綜合分析是關鍵,某個單一手段與方法可能在某個時段某個地點某個地震有點反應,但受一些條件干擾,就可能反應不出來。在這個條件下,把不受干擾的異常清理出來。可能在一次地震中,只有一二個,二三個異常。很少。但龐雜的資料信息一多,就把真正有價值異常給掩蓋了。所以預報地震關鍵是抓住一二個確認的異常不放,做第一手調查,并分析地震遷移。這樣就能找到地震。”
“甘孜等大地震,都是只有一個二個異常,但是我們延著地震遷移帶一路找異常,就正確報上了。那地方人煙稀少,我們報出來了。不到一個周左右,地震來了。
雖然現有技術無法完全準確預報地震,但是地震之前會有一些非正常現在。
需要說明的是,所謂地震云并沒有多少科學依據。但是地震來臨的時候,大自然會給我們一些預警:
還是唐山地震的記錄:
蔡家堡、北戴河一帶的打漁人回憶:魚兒像是瘋了。7月20日前后,離唐山不遠的沿海漁場,梭魚、鯰魚、鱸板魚紛紛上浮、翻白,極易捕捉,漁民們遇到了從未有過的好運氣。
唐山市趙各莊煤礦陳玉成:7月24日,他家里的兩只魚缸中的金魚爭著跳離水面,躍出缸外。把跳出來的魚又放回去,金魚居然尖叫不止。
唐山地區灤南縣城公社王東莊王蓋山:7月27日,他親眼看見棉花地里成群的老鼠在倉皇奔竄,大老鼠帶著小老鼠跑,小老鼠則互相咬著尾巴,連成一串。
撫寧縣墳坨公社徐莊徐春祥等人:7月25日上午,他們看見一百多只黃鼠狼,大的背著小的或是叼著小的,擠擠挨挨地鉆出一個古墻洞,向村內大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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