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汀先生不想開口。”中校看著校長，一字一頓地摔出這句話。
“他不需要你們說他還有資格當個博德人，這叫什么鬼話？你們的校訓是什么？告發同窗，保全自己，除此之外，嚴懲不貸。”
“我告訴各位，大難當頭，有的人臨陣脫逃，有的人臨危不懼。查理坐在這里，勇敢面對，而喬治坐在那里，藏在他老爹的保護傘下，你說你要干什么？”中校指著校長:“你要獎勵喬治，毀掉查理。”
“我不知道這學校畢業的都有誰？威廉.霍華德.塔夫脫，威廉.詹寧斯.布萊恩，還是威廉.退爾，隨便了。他們的精神就算存在過，也已經死了，沒了。”
“你在這里建的是一艘小人之船，載著滿船的告密者，揚帆起航。你要是以為，你是在培養這些小子成為男子漢，那我勸你三思。因為這間學校宣揚的精神，正在被你親手扼殺。”
“一群偽君子，你們今天唱的是哪出戲呢？這出戲里僅存的高尚，就是我身邊這孩子。我告訴你們，這孩子有一個完整的靈魂，他絕不妥協，為什么這么說？因為這里有人，要收買他的靈魂，我不說是誰，但查理拒絕出賣自己。”
“先生，你違反章程了。”校長敲下了判決錘。
“我來告訴你，什么叫違反章程，”中校怒而起身:“你根本沒見過什么叫違反章程，特拉斯克先生。我很想露一手，但我年齡大了，沒力氣了，又是個瞎子，要是我再年輕個五歲，我會拿著噴火器，燒了這鬼地方！”
“還違反章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見過不少世面，知道嗎？那時候我還看得見，也確實見識了不少，他們的同齡人，甚至比他們還小的，胳膊被拽掉，雙腿被扯下。但沒有什么，比殘缺的靈魂還要慘烈。那樣的靈魂，沒有義肢可補全。”
中校指著身邊的查理:“你以為這個優秀的步兵，只不過是被你攆回了俄勒岡老家，但你其實是在處決他的靈魂。原因呢？因為他不是個博德人，去他的博德人，你要是毀了這孩子，你和在場所有人，頂多算博德無賴。以及哈利，吉米，特倫特，不管你們在哪，你們也去死吧！”
“可以離席了，斯萊德先生。”校長提醒道。
“我還沒說完呢，”中校粗暴地截斷了他:“我進門的時候，聽見你說，這里是領袖階層的搖籃，有句話說，樹枝一斷，搖籃會垮，就垮在這里了，已經垮了，你們教書育人，培養領袖，可要當心自己會栽培出什么樣的領袖，我不知道查理今天的沉默，是對是錯。我不是法官，也不是陪審員，但我可以確定地說，他絕不會為了自己的前途，出賣任何人。朋友，這才叫正直！這才叫勇氣！這才是領袖應有的風骨！”
《聞香識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