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這夜深人靜的時候,記憶也是最為清晰的時候。記憶的節拍,下一個音節就跳到了童年。
具體的年紀,倒真真的記不住。只是已經有了記憶。房間里面的桌上放著媽媽吃的藥,亮晶晶的,在燈光下看著尤為的漂亮。小時候手殘,就沒閑過,喜歡弄東西,忍不住的弄媽媽吃的那個亮晶晶的藥,就一個勁的捏啊捏,然后就一個不小心的就捏進眼睛里面去了。……之后的事,就沒有記憶了,也不知道爸爸是怎么知道我弄了媽媽了藥,什么時候去看的醫生?只是我知道了,那個東西是魚肝油。也估計是魚肝油進眼睛的緣故,小時候的眼睛一直特別好,用家里面的那邊的話說就是特別尖。
一場大病。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病。差一點點醫生就要放棄治療我了。差一點點就熬不過來了。那時候弟弟也還小,睡小推車里面,因為生病瘦的跟個火柴棍一樣,念四五年紀的小姑涼,都能轉進小推車里,也并不覺得擠。媽媽就在一旁抱著弟弟,輕輕的拍著弟弟的后背哄他睡咪咪。因為發燒,爸爸給我蓋著厚厚的綠顏色的有花紋的毛毯,躺在諾大的床上,睡覺。他在一旁小聲音的看著電視。就一直沒怎么睡著,迷迷糊糊的醒著,不過,也出了大漢,就退燒了的。沒怎么有胃口,老開心的給我買了八寶粥,出奇的吃了好多,不過也沒吃完,只是還沒走到家里,走在大半道上就又吐了……之后的記憶,就是躺在外婆家里的一條長凳子上,生病久了,就只有躺著才舒服點了,記得外婆用的那個喝酒那種小瓷杯子裝著水里面放著一根生了繡的螺絲釘,用小火烤著,我就一直躺著,知道外婆弄好了,端出來給我喝,我還鬧脾氣的說,不喝,我不喝這個東西,外婆,哄著我說,乖,喝了這個就不生病了,就能趕快好起來的。就聽話的喝了,之后就慢慢的好了起來。就安穩的活到了今天。
我只是高冷的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