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江南出處_有一種迷離,叫煙雨,有一種紅塵,叫過往;有一種心動,叫江南。何其幸運,可以將冥冥中牽引的那根線,追溯江南。那是一個連聽到名字都覺得美不勝收的地方,天之唄,水之南,所謂伊人,佳期茫茫。
或許那時,他的心,是一座小小的城。書城是填滿大街小巷的柳絮,筆墨是林立高樓間隨風搖曳的鈴鐺,有美景,有音樂,看起來和起來,都是滿滿的,仿佛一點也不寂寞。可是吃那些嬌艷的風景似水流去,恍如屋檐下無聲的滴雨。他會不會在某一個石榴花開的瞬間,覺得自己好長好長,被金黃的陽光照的好凄涼。可這只是瞬間的思流,瞬息明滅,如暗光泡影,年輕的才子心里,還只容得蝦自己,夢想和未來,打開一絲淺淺縫隙,容納一縷經久不息的月光。
那是一個文人墨客們盡可以放肆想象柔情似水的地方,也是一個故夢里追思起來不由要淚流滿面的地方。誰沒有一個江南情結,誰不曾暢想漫步在悠長的雨巷,手持著一把丁香色的傘?極盡脈脈雅致的土壤,在諾大的國土里,也只有江南,承載起所有誠摯的贊
憶童年_他別過了珍貴溫暖的童年,開始試著走進一個比家里還要廣闊的世界。多年后,他憶起年幼時。知了聲聲樹梢,喧鬧而又浮動的茶香,廣袤湖水間沉靜而妖嬈的荷花,一點一滴,如同被珍藏在琥珀里透明碎片。叫人歷經風霜的心,都可以變得靈動且柔軟
憶逝去_柳葉落了,可以重新披上綠衣;梨花萎落,來年有一樹如雪的光景;傷痛的人要將傷口愈合,卻不知道何時是終期,或許,痛意會終究淡去。宛如散入蒼穹的煙火,只余下清淡的硝煙味道,這個癡子的傷,也終有一日會被塵埃輕輕覆蓋,可他卻永遠不能忘卻那傷痛的瞬間,暗色如深潮,將他徹底淹沒。
初露鋒芒_宿命_如同遠古的鐘聲敲響了沉寂的黎明,深山老廟開始了靜默的梵唱,在莊嚴的圣潔聲音里,隱藏著一種叫做宿命的事物。很多人是相信人世間的宿命的,那是一種秘密的安排,在某種不知名的力量調遣下。風聲里落花簌簌的抖動,樓閣外泉水靜謐而溫和的流淌,甚至于每一個平靜瑣碎夜晚里,任何一個飄忽的音符里,都潛藏著無聲的宿命。所謂宿命,那是一場命中注定,它悄然而來,默然而去,卻留下許多遺憾與美好,注定相逢的人,千回百轉的地彼此流離,終究會在某個梧桐翠綠的街角,暮然回首,溫暖相遇,注定走上宿命道路的人,不論怎么逃避流離,也終究在多年后發現,原來這些年兜兜轉轉,卻從未改變過什么
這個默存不默存_一個默默存在于這個世間的庸常人,有庸常的快樂,有庸常的幸福,也有庸常的煩惱,他的祈求如此庸常,然而他的宿命,卻早已注定,擁有不尋常的命運
世界上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人,誰都是上帝咬過的一口蘋果,你開了一扇了一扇窗,冥冥之中,另一扇窗會悄然合上。他的目光,滑過一行行墨色的文字,他的手指,游走過一頁頁靜默的書香,他的靈魂,飄移過一個瑰麗如月的世界。當他的思想同這些文字撞擊,就演奏出一首驚艷的小夜曲,溫柔,安靜,又帶著震撼世人的力量,像荒丘的風,生生不息,終不枯竭
他還有許多許多地方沒走過,還有太多太多風景沒看透,他對于這個世界來說,還是太渺小,太輕微,而他不愿意如同一顆最普通的塵埃那樣平靜,平凡的活著。歲月悠悠,時光芬芳而冷酷無情,一生這樣短暫而匆忙,在倉促的流光里,人們不能預測未來,也不能折返前塵,唯一能夠緊握的就是匆匆的此時。可此時有多久呢,其實短到一睜開眼睛,就倏忽無終。
當愛情的萌芽滋生,天地之間的萬物,無論是天邊那一鉤脆生生的月牙,還是河邊如芭蕾演員的蘆葦,或是傘下淅瀝流淌的雨滴,都會美妙如詩。他們的一見鐘情,是那么的自然。仿佛那是從前生開始就種好的緣分,十幾年的各自成長,都是為了在一個美麗的時光奉獻一場美麗的相遇。在他們的眼中,相愛不過是順里成章的事情。他逼她,恰好她也愛著他,這本來就是最純凈的美好
遠去_夕陽微垂,柔軟的金色光芒仿佛有淡淡的絨毛,揮灑在人們身上,遠望去,定格如剪影。輪渡上的那雙壁人,相互依偎,他們身策,不斷起落著雪白的海鳥,海水蔚藍如寶石,深深的,幽幽的,被輪渡蕩開圈圈巨大的漣漪。碼頭上送行的親友遙遙相送,在他們的眼里,漸漸虛化成渺小的點。而展向在眼前,似乎能聽到泰晤士哥河上悠閑行走的小船,聽到大本鐘悠長悠長的鐘聲,遲緩而優雅
遠處,天水融化成一線,金紅顏色此時無比莊嚴肅穆。或許,兩個人的心里都激起了澎湃的浪花,壯麗的未來正在他們的眼前。縱使,那個未來會有烈火灼燒的傷痛,有冰雪彌漫的嚴寒,甚至有無數未知的黑暗狂潮,樂只要胸中還有燃燒著夢想的火焰,只要他們的雙手還緊握著,那這未來。不管多么遙遠和漫長,擁有那一天,會被他們征服和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