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月末的秋風吹黃了南谷地的森林,風一路向南,吹得南谷地南部沿海地區(qū)的石壩防線上插著的綠地貝殼旗激烈的顫抖。十三個身后背著四桿紅地黑龍旗的犀牛騎士來回奔馳在石壩前,他們中的一個拉起強勁的鐵皮弓朝著石壩猛然射出一支箭,他用一種震撼天地的聲音喊:“尼僚可汗說了,只要麥克斯停止抵抗,他保證麥克斯及其追隨者可以得到赦免?!奔谒f完話之前已然穿透了石壩墻上一個士兵的頭顱,墻上的士兵們瞬間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 墻上的士兵們驚恐地拉弓作出戒備的架勢,他們身后走過來一個粗獷穿虎皮亮鐵甲的大漢,他用粗獷的聲音喊:“墻下的,南谷地可汗麥克斯才是真正的可汗,跟著尼僚就是叛亂!我勸你們早日醒悟,麥克斯可汗寬宏大量,隨時都歡迎你們回來!”
? 墻下的騎兵們哄然大笑,剛才射箭的那個喊到:“兩個月前二十六部酋長就已廢黜了麥克斯的可汗位,廢黜的可汗還能叫可汗么!!哈哈哈~”
? 墻上虎皮大漢站在士兵身后,他冷不防拉弓向墻下喊話的騎兵連兩箭:一箭從那人的嘴進去,箭頭從后腦穿透;另一箭射穿了騎兵的胸甲,穿透了他的心從后背穿出。
? ? 墻下的騎兵盡力保持著鎮(zhèn)定,可他們的犀牛坐騎受到了驚嚇開始躁動,騎兵們一邊努力地穩(wěn)住犀牛,一邊做好回擊墻上射手的準備。
? ? 墻上的虎皮大漢撥開士兵,他喊:“我第一箭是懲罰他口出叛逆之語。第二箭是懲罰他違背了這么多年向可汗效忠的誓言!”
? ? 墻下的騎兵們拉弓向虎皮大漢發(fā)射箭矢,然而一陣亂射之后卻沒有一支箭射過石壩的墻。墻上虎皮大漢大笑:“射完了?該我了!”他連射十一支箭,暴雨梨花般射穿了十一個騎兵的頭顱,他朝著剩下的唯一的騎兵的右肩膀射了一箭,那騎兵的右肩膀瞬間被箭穿透了。
? ? 墻上的大漢喊道:“放你回去報信,告訴尼僚,投靠加爾卡是背叛整個南谷地,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 ? 虎皮大漢目送最后一個騎兵逃跑,他把弓扔給旁邊的士兵,大搖大擺地往墻下走。士兵們齊聲大喊:“武峼大將軍威武!”武峼哈哈大笑地走下城墻,他騎上馬,疾馳進了石壩南面的南郡堡壘,進了大門,下了馬,穿過二門,他走進西邊的十米高兩層的青石圓崗樓。
? ? 青石園崗樓本是南郡堡守將南郡領主的指揮所,現在南郡領主將這里騰給麥克斯可汗作臨時汗庭。武峼進了汗庭,他走進一層可汗的議事廳,一進屋就發(fā)現可汗正在和波爾酋長、福摩酋長、奧諾酋長、巴莫酋長、南郡領主、東巖領主、南灣領主、盧郡領主、大都督巴洛特利在議事:
? ? 東巖領主是個瘦高的灰發(fā)老頭,他現在兼著可汗的大書吏,負責內外政事。他說:“自兩月前虎頓汗庭內亂,我們被迫南遷于此,原本二十六部,唯有四部愛國盡忠,誠難可貴。臣聽說,一個月前加爾卡攻破占星塔之后,在虎頓糾集二十二部酋長擁立尼僚領主作偽可汗。偽可汗一上位就發(fā)布檄文稱我們是叛軍,還說要請加爾卡援助他來剿滅我們。臣認為,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守住石壩,設法聯系到流亡的杉木林地可汗和東歌地可汗。不然時間一長,石壩終將難守。”
? 麥克斯可汗是個精壯黑發(fā)黝黑的黑眼睛漢子,他說:“尼僚,他不過是個傀儡罷了。我們終究要面對的還是加爾卡。誒?武峼!你回來了,石壩那邊怎么回事?”
? 武峼恭敬地說:“哦,剛才有十三個加爾卡的犀牛騎兵過來喊話,說尼僚讓可汗投降,還射死了我們一個士兵,我拉弓射死他們十二個。”
? ? 麥克斯拍了拍武峼的肩膀,他說:“武峼,我南谷地第一勇士,神箭無敵,單手摔殺犀牛的功夫,你也辛苦了。要是能有十個武峼這樣的勇士,那么穿越敵境,聯絡杉木林可汗和東歌地可汗就輕而易舉了。”
? 武峼雙手一拱,他說:“啟稟可汗,末將手下確有二百余名精通潛伏格斗箭術的健龍衛(wèi),原本 是用來沖鋒陷陣的,現在既然可汗需要,我想他們也可以做到?!?/p>
? 麥克斯可汗握住武峼的手說:“那就請將軍調二十名精銳,分兩隊北上尋找那兩個可汗?!?/p>
? 武峼下跪行禮:“末將遵命!”
? 麥克斯可汗說:“武峼,那你就起來快去辦吧!”
? 武峼:“遵命!”
? 武峼剛走出門去,麥克斯可汗突然覺得一陣眩暈,眾大臣見狀立刻將他扶到二樓的寢室。大臣們找來隨行的主教祭司羅邇來診治,羅邇看了半天,給可汗服了藥,可汗穩(wěn)定了。羅邇對可汗的病一籌莫展,于是他對大臣說:“可汗這是急火攻心,憂思郁結,加上原本的偏頭痛,現在我只能緩解疼痛,卻無法根治。要想根治這病,只有找到布道祭司萊邇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