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泣、后會無期


如果沒有在一起,還可以問候,只是不能太過溫柔

如果沒有在一起,還可以是朋友,只是不能牽著手

別了,一場落幕的花季,六月冷風如此,一場滑稽……

? ? ? ? ? ? ? ? ? ? ? ? ? ? ? ? ?——題記

在失去之后,才知道有些人是人生的劫。我說看淡生死,不是天賦;你說焚香誦經,不是信仰。愛恨本無緣由,世間這么大,遇到誰都是命中注定。大家都是心隨著感覺走,愛情里的磕磕絆絆,你笑他人傻也好,說他癡也罷,所有的挫骨揚灰,還不都是因為那句我愿意。

他叫大眼,因為眼睛大,別人給他起的外號。其實他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李佐然。一個會寫詩的,又高又帥的理工文藝青年。

她叫小晚,相見恨晚的晚。真名就先當個秘密吧。她同樣是一個會寫詩的文藝小清新。

大眼和小晚的故事,真的可以用相見恨晚來說。

在大三的考研人潮中,小晚和大眼都在里邊。他們為了應付堆積如山的題海,每天都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就算這樣披星戴月的,有時候仍然占不到圖書館的座位。可見學霸們是有多瘋狂。

后來學校為了緩解圖書館的壓力,開放了幾間固定座位的教室。小晚和大眼有幸拿到了其中的名額。他在501,她在502,一墻之隔。

大家都知道,每天面對枯燥的課本,是一件多么折磨人的事情。而且還要起早貪黑,身體和精神都備受摧殘。所以抽空研究一下自己的小愛好,是可以起到放松的作用。

小晚是個古靈精怪,活潑可愛的姑娘。學習累了,她就會出去透透氣。和別人站在窗邊望風不同,她喜歡到教學樓里的一些犄角旮旯溜達。喜歡在一些別人看不到的墻上寫字。留些一些無病呻吟的句子。

有一次小晚心血來潮,想到了一首詩,就在墻上寫了下來,剛寫完兩句,朋友打電話就把她叫走了。等到第二天她再來寫的時候,發現下邊竟然歪歪扭扭的多了兩句話。詩是這樣的

小晚:“天高柳低向胡晚,白鶴游息水中歡”

那人:“十年寒窗悲畫卷,安得浮生半日閑”

小晚感覺這個人對的很不錯,就是字有些難看。不過讓她意外的是,竟然有人會在這個地方發現她的詩。

于是她就留下了QQ號,等著那個會寫詩的人加她。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這個人早就再她的QQ里。他就是大眼,李佐然。

原來小晚和大眼,在大一的時候就相識了。大一元旦晚會的時候,小晚和街舞社團的小伙伴們一起,到大眼所在的系里跳街舞。理工科專業,本來就是狼多肉少,那些理工男,見到有妹子來,當然不會放過交朋友的機會。大眼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小晚的,只不過后來沒有太多的交集。

一首詩之后,大眼和小晚一見如故。

倆人一有空就在一起研究詩詞,你寫上半句我寫下半句。

課間飯后,他談天,她談地

他汗流浹背,騎車帶她去海邊,她一路高歌,發絲在海風里那樣肆意

她在橋邊等他,撐著一把碎花小傘,他疾步而來,遞上寫好的詩,滿眼都是笑意

他高大帥氣,皮膚白皙,炯炯有神的眼里,泛濫著文藝氣息

她嬌小可愛,最愛頑皮,相差甚遠的身高,不是曖昧的距離

他為她買棒棒糖,臉那么大,是吃也吃不完的甜蜜

她為他拋棄閨蜜,青草小路上,一路相依

他在她回校的火車上,買了一張無座的票,只為了給她一個驚喜

他為她寫了一首猜字詩,輕輕的告訴她,我喜歡你

她猶豫不決,不知他的愛意從何起,她只當他是藍顏知己

她輾轉反側,因為害怕失去友情,還是諾了他的愛意

只是,接吻時,少了一點熱情,擁抱時不夠靠近

小晚了為友情,將就了愛情。

可是大眼不知道。陪伴還在繼續,詩依舊美麗。

考研路那么艱辛,一起并肩作戰,好過一個人孤軍奮戰

風雨同舟,在最美的年紀,是多么讓人難舍難離

青春是有期限的,大學的期限更是短暫。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大學里六月轉眼就來了,畢業將至,有多少人,都是畢業即分手。

小晚落榜了,但是找了份很好的工作。

大眼成功榜上有名,將繼續到南方求學。

小晚為了友情將就愛情,和大眼分手是必然的。快畢業的那段時間,她一直冷落著大眼,想讓她的冷漠,逼迫大眼離開。她和大眼不出去一起吃飯,不出去一起逛街。不接他電話,不回他信息。甚至大眼讓別人拿過來的東西,她都讓舍友退了回去。

大眼也明白,小晚是要離開了。只是不知道錯在了哪里。最后他給小晚發信息,說“惡人我來做,咱們分手吧”

小晚看后,如釋重負,又滿心失落和內疚。她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安慰現在的大眼。所以她只回了一個字“嗯”。明了又決絕。

至此,大眼和小晚,再沒有聯系。一個“嗯”字,結束了一年來所有的風雨同路和不離不棄。

原來不是所有的相見恨晚都會換來白頭到老,不是所有的情意相投都會花開并蒂。

小晚離開后,大眼不再夜里守著一盞孤燈為寫她溫柔的詩,此后的字里行間只有深邃的孤寂。泛黃的日記了除了她轉身的影子,找不到一絲甜蜜回憶。

小晚踏上進京的路,不再會橋邊沐雨,等一個人為她深情的落筆。她的風景里,從未想過和他共結連理。他只是她花季里開錯了的情誼。

花季,雨季,都落幕在這個六月里;

愛情友情,一念之差,留下太多遺憾和滑稽;

如果他們沒有在一起,還可以問候,只是不能太過溫柔

如果他們沒有在一起,還可以是朋友,只是不能牽著手

如果他們沒有在一起,還可以一起走,只是不能天長地久

這個六月的風,吹的有點冷。你往南走,我往北流,一切的事情都在沿著原本的軌道繼續。人生的分岔口,一遍一遍的說著再見,誰忘了曾經擁有,誰還在時光里逗留。

所有的愛恨情仇,留下一紙荒謬。就這樣吧,記憶丟在廢墟中,世界依然寬闊,放下殘忍的執著,總有一個人要遠走。

六月了,別期已至,半島在哭泣

從此天與地,后會再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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