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穩(wěn)穩(wěn)的幸福,能用雙手去碰觸,每次伸手入懷中,有你的溫度。
這篇文章大概是寫給所有異地戀的。
壹
今年國慶節(jié)我是回家了的,只是再也沒有遇到她。
二零一二年的國慶,我去車站送她回家,那是我們第一次開房,我們沒有去酒店,選擇了一個偏僻的不怎么好的黑賓館,但是還是留下了身份證信息。當然,我們什么也沒有發(fā)生。至今朋友都說不信,不過,那天真的沒有做壞事。不過她對我做了一件壞事。
我們那天分手了。雖然我們隔得不遠,但九月的一個月我們軍訓,我沒有一次去看她。他們說這就是異地戀的下場。于是,她說分手。一直沒有怪她,只是怪自己。好男人都這樣,但我不是個好男人。那時候甚至連男人都不算。
所以,我開始不相信,異地戀會有好的結果。很多人都會這樣,因為一段愛情的失敗,開始懷疑愛情的正確性。甚至,有人再也不相信愛情,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
直到遇到龔龔和她的男友金林。
貳
龔龔是我的失散多年的小學同學,按輩分還是我的侄女。當然,大多數(shù)時候她是不承認的。
龔龔說:“我和他莫名其妙的就在一起了。”
損友說:“他們兩個睡了一覺,就在一起了。”
龔龔想打他。
龔龔和金林很早就認識了。聽說是高中的某個時候。兩個人怎么在一起,已經無從考證。大概就是上大學以后。
但是一個在重慶,一個在東北。但是,愛情就那么悄然無聲的“潤物細無聲”了。
龔龔從來都是一個活潑樂觀的女孩子,就好像沒有煩惱一樣,至少在很多人眼里是這樣。
“你回憶一下,第一次見面是在哪里?”
對于這種故事,說不定還有驚喜,怎么會不好好打探一番。
她說:“在巫山,第一見面,我們都很尷尬。”
我和她確定關系后的見面也很尷尬,但是,正因為我的臉皮厚,才緩和了。那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強吻。
大概他們見面首先就是噓寒問暖,像極了交際應酬。再熟絡些的時候,兩個人才開始像情侶一樣聊天。
客觀的說,龔龔很可愛,有點微胖,但不是那種特別美麗的女子。金林也不是十分帥的男生,也是微胖。不過,誰說故事里的人一定得是俊男靚女。
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覺得自己可能都沒有人要,才在一起的。”
她毫不客氣,說:“滾!”
叁
只是,朋友們都知道,他們從未過將就。他們愛的十分艱難。
異地戀最大的問題,便是千山萬水的阻隔,山南水北里擁抱著誰。歌詞里說,“我要穩(wěn)穩(wěn)的幸福,能用雙手去碰觸,每次伸手入懷中,有你的溫度。”
誰不想在需要的時候,你就在身邊。
大概這就是真正的,你在南方的艷陽里,大雪紛飛,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從哈爾濱到重慶,火車兩天,一共四十八小時。當然,還有快列,只要三十幾個小時。而學生時代,坐飛機是一種奢侈。而他們的愛情,似乎就是這個社會的奢侈品。不知不覺就走過了這么些年。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就那么來往,不記得幾個春秋來回。一句,忘了,輕描淡寫,似乎,那些不經意罷了。
只要一沓沓火車票和酒店收據在那里,訴說著一些等待和情趣。
二零一五年,他們畢業(yè)。
他選擇深造,但終究是留在了哈爾濱讀書。而她,還是在重慶。哈爾濱開始下雪的時候,重慶剛好到了雨季,但有的人還在穿著短袖。重慶冬日來臨,哈爾濱早已經是冰雪世界。
我在他們的照片里看到過那樣的冰雪世界,兩人的笑融化了哈爾濱的丘比特冰雕。
兩人牽著手走在哈爾濱的街道上,雪下起來,他們白頭了。
肆
似乎我明白,那種感覺。我還沒有分手的時候,每天電話煲粥,一千分鐘的“甜言蜜語包”根本不夠用。似乎一下聽不到她的聲音,這個世界就沒有花開一樣。只是,沒有彼此的呼吸和眼神,只是在語氣中體會彼此愛的味道,見面時候的那種熱烈,似乎每一個吻都能將彼此融化。
我告訴她:“我新學了十五種接吻手法,改天我們試試。”
“說,你和誰學的?”
高考那段黑暗的時候,我們相互扶持,相互鼓勵,終究走過那段時候。我曾以她為夢想,選擇大學,考試時候的那種假裝。我以為,我能控制自己的分數(shù),并能住在自己的命運。
最后,我們還是輸給了距離。
如今,我才明白。沒有所謂的現(xiàn)實,真要有個現(xiàn)實,那就是自己的不夠勇敢,自己的傲慢。以為我們熬過艱難的時候,就能夠有一個好的故事。
從來就沒有命運的說法,只是,自己的選擇。只是那時候,我還不是個男人,不是少男,也不是男人。
但或許,經歷了那段異地戀,才明白。
伍
龔龔總是責備我,只是從她這里打聽他們的事情。其實,我也明白,這些事情自己講述著的時候,一切都是那么毫無輕重。只有火車上的隆隆鳴聲,還有隧道里的那種尖叫,或許才知道經歷了什么。
我沒有問,是否想過結束這樣的感情。
不用問,大概能猜到。
只是,我依舊是不相信異地戀的。即使有人因此而幸福著。
我對她說:“我們其實差不多,即使你是有男友的,但是和單身狗是差不多。”
“還不如單身狗。”她總是笑著說這種話,但是她的語氣總讓我相信,他們會更美好。
兩個人走到今天不容易。但還有一段路要走,更不容易。從他們這里大概明白,關于愛情,但絕對不止于此。
所長唱到,“有一天,開始從平淡日子感受快樂,看到了明明白白的遠方。”
他們兩個是否在某一個清晨醒來,相互依偎,看見太陽升起的樣子。
陸
龔龔再堅強,也只是一個女孩子,她想要的,大概就是穩(wěn)穩(wěn)的幸福。“我要的幸福,我要穩(wěn)穩(wěn)的幸福,能抵擋末日的殘酷,在不安的深夜,能有個歸宿。”
但幸福似乎不是想要就有的,而是經營。
我們在愛情的路上尋求的就是一個歸宿。免悲,免苦,免孤苦伶仃,免流離失所。
今年春天的時候,他們見家長了。故事到這里,大概就是喜劇了。只是未來還有太多事情,希望他們能夠好好的。
彼此在不安的深夜,是彼此的歸宿。
我能知道的是,除了祝福。未來的某一天,或許我在他們的婚宴上回味著這篇文章,或者在她的哭聲里為這個故事加上一個悲劇的結尾。
但所有的故事都不是我左右,只是他們。這就是愛情吧,他人無關。
但關于他們的愛情,我大概是個樂觀主義者。
寄語
愿,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單身狗發(fā)出這樣的祝福,是應該被鼓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