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來無事,我翻閱網盤里備份的相冊,對一些自己曾經去過、“打過卡”的地方,竟然有股莫名的陌生感。
我只模糊的記得那地方的景色,卻有些忘懷其中的故事。于是開始反思旅行的意義:是我要去一個地方玩耍?還是把一個地方的景色記錄下來?亦或是,告訴一些人,我曾經去過那個地方?
多年以前,我曾只身爬嶗山,景色的印象并不深刻,手機的像素低劣到沒留下什么影像信息,反而旅途中的所見所聞,多年以后的今天歷歷在目。
——是那登山小路上驢友前輩留下的指路箭頭,令我深信不疑。
——是那登山途中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探路學長,是那偶遇到的陪在我身邊勸我走好每一步、節約體力的學長。
——是那問路后,沉默一下說要四個小時才能登頂的“小看”吾等的大叔(實際2.5h),后來看到《走吧,張小硯》里的一些內容不禁要反駁一下。
——是那云霧繚繞的山頂,手機沒有信號,相機也只能拍出個寂寞的無奈。
——是那下山途中大爺搭訕嘆息自己不如我這年輕人身形矯健的得意。
——是那近三個小時的盤山公路帶給我的絕望,抱著“下一輛車我就攔下,坐車下去”的想法,最終還是走下山來。
——是那下午三點多山門還沒進,卻問我:“此山高否”的搞笑男女。
——是陪我一路披荊斬棘的行山杖,被我插在沙堆上,靜待有緣人。
——是累成狗的我,坐了幾站公交不得不下車蹲在路邊吐的滿足。
然而現在我的內心也逐漸浮躁起來,幾乎要把拍照片做記錄當做了旅行的目的,一路上看到飄亮的景色第一想法是拍下來,就像在軟件上看到優秀的文章、文字、圖片點進收藏夾一樣,這樣以物為中心,漸漸忽略了內心的感受。
也許是工作中所謂“痕跡”管理要求的影響,比如,我開展過某次培訓,有人員簽到的信息,有現場的講課照片,僅此而已。
……
后來也遇到過一些有趣的人,比如在西藏時,要去布達拉宮,那人前一天做了充足的功課,從線上預約到歷史文化,他了解到了布達拉宮的歷史,我見識到了他這么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