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晶晶Jessie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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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很多美劇,有三部美劇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它們改變了我看待問題的視野和角度,讓我對人性和人生有了新的認知。劇中的人物是反常規的存在,他們的行為背離了傳統價值觀:他們殺人越獄、他們制毒販毒、他們爭權奪利。
神奇的是,雖然他們的所作所為看似十惡不赦,但我卻并未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他們,反而牽掛他們的前途命運。我們傳統意義上對于好人和壞人界限分明,總會貼上一個好人壞人的固定標簽,如此臉譜化的好壞反而喪失角色的個人魅力。不論是文學作品還是藝術作品,讀者和觀眾分析反派人物時,都會從他的種種行為尋找其為什么會成為反派的理由,在尋找的過程中這個人物變得立體了。
弗洛伊德認為人生來有兩種本能:
一是生的本能,弗洛伊德稱之為“利比多”,它代表著愛和建設的力量,指向于生命的生長和增進,也就是善。
二是死的本能,弗洛伊德稱之為“達那多斯”,它代表恨和破壞的力量,表現為求死的欲望。死的本能有內向與外向之分。當沖動指向內部的時候,人們就會限制自己的力量,懲罰折磨自己,變成受虐狂,并在極端的時候毀滅自己;當沖動指向外部的時候,人們就會表現出破壞、損害、征服和侵犯他人的行為,也就是惡。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有善有惡才是人性。我喜歡的是那個鮮活真實的人,源于對他們的同情而并非贊同他們那些違背道德法律的行為。
01
《越獄》是我看的第一部美劇,從那之后便入了美劇的坑,一發不可收拾,這也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人生中的第一次總是很難忘,《越獄》于我就好比是一種初戀般的感覺。記得那是即將步入高三的暑假,剛結束期末考試的我迫切想要借助看片的方式放松一下,隨手點開了《越獄》第一季,看過的人應該都知道第一季的精彩程度,根本讓人停不下來,那幾天一下子都看完全部季別提有多爽了。
男主角麥克·斯科菲爾德放棄大好前程,故意犯罪進監獄,只為了挽救哥哥林肯。他堅定的對著哥哥說:“我要救你出去。”那一刻我和林肯一樣深表懷疑,不過經驗告訴我,帶有強大主角光環的男主一般最后肯定會成功。他的成功雖然出乎意料但在情理之中:他早已做好萬全準備,將計劃和地圖刻成紋身、他對于每個人都了如指掌,利用人性弱點和個人魅力成立越獄小分隊。
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在計劃實施的過程中他曾遭遇意外九死一生,但他忍受一切不平等的待遇,依然身體力行的執行他的計劃,當哥哥林肯幾次三番都要放棄時,麥克都會鼓勵他要有信念,那句“you should have faith.”也一直支撐我度過高三那段艱苦的備考時光,那是一種堅定而執著的信念。扮演男主角的米帥本人也是很勵志的存在,我上大學的時候聽說他身材已經發福,后來才得知他一直飽受抑郁癥的困擾,他最終走出困境,勇敢的公開自己的性取向。我對于男主和米帥可謂始于顏值,陷于智商,忠于品格。
今年《越獄》第五季重啟回歸,即便漏洞百出沒有了第一季的高潮迭起,但我依然堅持看完了全季,支撐我看下去的是那份最初的情懷和感動。既是男主和米帥歷經磨難的回歸,也是我對逝去青春的追憶。哪個小姑娘不會花癡米帥的顏值呢?還記得曾經我和同桌還有同寢的室友眉飛色舞說起米帥,那段高中還有大學的時光真好,可惜學生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02
諷刺的是,凡事皆有度,執念過深之時,欲望會慢慢摧毀你,令你萬劫不復。
《絕命毒師》英文劇名是「 Breaking Bad 」,來源于美國南部俚語,大意是一個人突然崩壞,不再中規中矩而是突破底線去做壞事,用來描述那些誤入歧途的人在正與邪之間的掙扎。片頭和劇照重點突出Br和Ba兩個化學元素,溴Br和鋇Ba兩種元素本身是矛盾的存在,一個阻燃一個制火。矛盾當中,人性顯現。
男主老白本是一位化學老師,一貧如洗。他被查出癌癥晚期以后,為了給家人留下更多的財產意外走上制毒販毒的道路。他本有機會收手,然而手上已然沾滿鮮血的他不斷迷失自我,沉浸在毒梟身份的快感中。他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人,他最珍視的家人卻離他漸行漸遠,最終老白孤獨的死去。
讓很多人印象深刻的就是老白打蒼蠅那段,打了整整一集(第三季第十集)。蒼蠅象征白老師靈魂的污點,揭示出老白矛盾的心理狀態。那個蒼蠅也象征和他一起制毒的學生Jesse(小粉)。說實話我當初查英文字典起Jessie這個英文名的時候,多半是因為發音和Jesse很像。
小粉是個經常闖禍的小混混,雖愚蠢而幼稚,卻不失內心的善良和純真,老白對于小粉來說亦師亦父,小粉的存在喚醒了老白心中人性善的那面。
開始追《絕命毒師》這部劇是在我上大學的時候,第一集褲子從天而降的場景至今讓我印象深刻,盡管節奏看似緩慢,但其實它有著一種荒誕的黑色幽默和諷刺意味。這部劇在人物塑造上可以說是刷新了我以往的認知,當時的我已經習慣了國產劇里的臉譜化人物,以為好人就是不求回報的好,壞人就是無所忌憚的壞,一個教書育人的化學老師竟然去販毒制毒,這顛覆了我傳統的價值觀,令我難以置信。
這部劇也讓我清醒的意識到人一旦踏上一條歧途,便再也無法回頭。
如果說《越獄》是我的啟蒙美劇,那《絕命毒師》則是讓我深刻體會到美劇的魅力,那時的我孜孜不倦的給身邊人安利這部神劇,我沉浸在自嗨的狀態中,從此陷入美劇的坑中無法自拔。
03
最近我一直在寫《權力的游戲》這部劇,二刷這部劇的時候發現很多伏筆和細節,這部劇要說的點有很多,我只簡單說一點:在權力的游戲里,好人都沒有好下場,劇中幾乎所有的主要人物都離不開兩個字,那就是成長。
從前的小指頭還是那個瘦弱的男孩,不會玩陰謀詭計,為了真愛一心拿雞蛋碰石頭。從前的瓦里斯也沒有小小鳥,被賣做奴隸遭受殘害,生活在陋巷、水溝和廢屋之中。即便是兩大絕對主角龍媽和雪諾,也是經歷了重重的磨難才走到今天,第一季的雪諾還是那個悶悶不樂的私生子,第一季開始的龍媽還是那個處處畏懼哥哥害怕喚醒“睡龍之怒”,一心想要回家的小姑娘。那時的詹姆還是那個讓人討厭的弒君者,史塔克家的孩子們還在父親奈德的保護下,全然不知人心險惡。
經歷了六季的起起伏伏之后,史塔克家的孩子們崛起:布蘭成為了三眼烏鴉、二丫化身絕世高手,珊莎也不再是那個傻白甜。如今存活的人,大部分都已經擺脫或者正在擺脫原生家庭的影響,克服自我認知障礙。
這部劇更能引起我共鳴的是這三個人物:瓊恩·雪諾、小惡魔提里昂還有二丫艾莉亞·史塔克,他們都不合群:雪諾的“私生子”身份始終讓他無法融入到史塔克家族中,他總是將“你們史塔克”的稱呼掛在嘴邊;“全天下的侏儒在他們父親眼里都是私生子”,小惡魔的出生對于父親泰溫來說就是一個恥辱;二丫厭惡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始終無法在修女的調教和家人的期望下成為一個淑女。在世俗的偏見中他們成長、他們崛起。
他們讓我想起了學生時代不合群的我,沉默寡言、老實懦弱,那時的我一心沉浸在書本中,希望用好的成績讓所有人都對我都能刮目相看,不再受欺負。
成長是需要代價的,可能需要打破原有的價值觀去重建一個新的價值觀,也可能需要打碎“舊我”蛻變成“新我”。在同學群里很多同學都說我變了,從一個軟妹子成為了一個女漢子。想想從前的自己也挺可笑的,怎么就那么軟弱,受人欺負一聲不吭呢?如果那時換成現在的我,打架斗毆的事情說不定我都能干出來。
三月末在綜藝咖社群征文還有簡書小伙伴的激勵下,我開始了我的創作。我寫過綜藝、寫過國產劇、也寫過影評,只是綜藝讓我弄成了摘抄,國產劇讓我寫成了雞湯,至于影評,那就是個觀后感吧。直到前段時間榮幸成為歐美劇專題副主編,在社群里認識了很多歐美影視愛好者,最近寫權游這部劇也收獲了很多肯定,我才終于確立了我的寫作方向。
第一季二丫艾莉亞·史塔克和父親奈德有過下面的對話:
奈德微笑著說:“你會嫁給某個達官顯貴,管理他的城堡,你的兒子們則會當上騎士、王子或者領主。”
那時的自己面對父親的規劃,堅定的說:“那才不是我。”(That's not me)
當她拒絕別人的安排,堅定說出那句:“That's not me”的那一刻起,她早就擁有自己的個性,活出了真實的自我。
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夠變得足夠強大,無視他人的目光,回想起過去唯唯諾諾的自己,勇敢的說出這句“That's not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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