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和世界交手的這許多年你是否光彩依舊,興致盎然。

夜深夢寐,“滴答”,俊哥發來“最近復習的咋樣?”。面對突如其來的問候,暗想他興許有事找我。秒回“俊哥”,發幾句牢騷。幾句話對話后,他便是簡單回復“哦哦”。當時,我有點懵逼。便問“俊哥,找我有事?”過了許久后,他說“我確定考研學校和專業。”那一刻,心底一絲失落感劃過。

俊哥,大學時的同專業學長。因無意中相識,興趣愛好相似,便深交。在校時,常約奶茶店,暢談人生。那年,臨近畢業離校,他還依依不舍,坐等我的最后一頓飯。當時,因各種原因,潦潦草草吃完飯,便沒去送他了。本以為不會再見。待新學期開學,他又出現在校園了。這次他以新身份回來了。如舊,我們常約。他常慫恿我,在留學校繼續考繼續讀書。那時候的我們,至少是站在同一個高度來看這個世界的。后來,因各種現實原因牽絆,我心意已決,不再繼續留校。他似乎也知再慫恿也無用,便不常聯系了。但一段時間后,他必會發來問候。久而久之,便漸行漸遠。

那一刻的失落感,或許來自那些年暢談之言。那時候,我們都曾心懷大志。以為單槍匹馬就能闖蕩江湖,建功立業。他宣稱要考研。當時,我暗諷他“不食人間煙火”。而心里卻羨慕著他的無所纏累。自己卻前怕狼后怕虎似的,寸步難行,只得按部就班。為此,舍棄自己所有的夢,背上軀殼上路。如今,彼此便是天壤之別。

前段時間,在微博上看到“你是不是也覺得,為什么每個人看起來都過得那么好的樣子,只有你,糟糕得不像話。”引起強烈的共鳴。每日復雜的教學與工作后的復習,常使自己不愿在花心思在寫作和閱讀上了。許久未,靜不下心來。哪怕有靈感,也不愿意寫了。但,大腦未曾放棄過思考。對于自己的墮落,內心是拒絕的。常在朋友圈,刷到好友的文章和攝影作品時,失落感便如影子般緊緊地抓住我。心里有一百個聲音問自己,現在這樣的狀態,你滿意嗎?是你想要的嘛?

下班時,趁等車之閑,大致瀏覽了朋友圈。無意間,被網友分享那首鄧紫棋的“你不是真正的快樂”吸引了。在回家途中,依靠著車窗,單曲循環著,而大腦始終是毫無目的漫游著。歌詞這樣唱著“生存是規則,不是你的選擇。抱著遺憾,到老了,才后悔。”腦海浮現坐在路邊長椅上,頭戴氈帽,年方八旬的老人。他眼神空洞,呆呆地望著前方,似乎被什么深深迷戀了。在熱鬧的人群中,獨自沉默著。路過的我,目光掃過他,心底劃過一絲悲哀。

那份悲哀正如失落感一樣,來自于被現實一點點吞噬的夢吧。許久后,俊哥發來“要拼一拼,試一試,不拼不試,永遠不知道自己行不行。”我便心照不宣地回復“加油”,便不再說話。待明日太陽升起,我依舊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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