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微涼。
擁擠的人群,行走的車輛。每個人似乎都很忙碌,我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聽著音樂看著飄忽的窗外,心在淡然處陳靜。忽然看到了三角梅,心里起了漣漪。火紅火紅的,美得嬌艷,美得純粹,整樹整樹的花將葉子覆蓋。三角梅,喜陽,花期長一年四季都可觀賞到。畏水,只要連續三天以上的雨水,花兒就成片落下滿地,零落成泥碾作塵。沒有可惜,因為我看到它把最美的樣子。想起了雪域那株三角梅,聽大叔說是從我所在的這個城市移過去的,一年四季花開不斷。只是不知道,我離開后的那株三角梅是否還能如初?很遠的回憶似乎不曾存在。看著窗外的三角梅,心中已經開滿了花。這個城市里哪里都會看到成片的三角梅,路邊遇見也是一種欣喜。每天早上到公司遇見的就是那簇擁著的三角梅,那是用生命演繹的顏色。同事說,真奇怪以前它總是葉沒有花,而從今年開始,看到的只有花基本沒有葉。我知道,三角梅是這個城市的主角。是主角遲早會登場的,它用生命去演繹著一年的姹紫嫣紅。而它的花語:一是堅韌不拔,頑強奮進;二是沒有真愛是一種悲傷!而我更相信第一種才是它所要詮釋的意思。
夏悄悄地走了,秋慢慢走來。天地萬物間多了一絲絲涼意,在秋日勝春朝的某個夜晚,我慢慢地審閱,靜靜的思考,終究還是走得太快了,不留痕跡走到了青春的尾巴。留下的紀念不僅僅只有傷感,那些過程的曲折與悲喜同時印證在青春的道路上。終究是成長了,還是無法避免的錯失了不愿意錯失的東西。我愿,擇一城熟悉,遇一景心醉,如能挽一簾幽夢,便可許一世傾城。奈何,景已遠,物非,人非,事事非,往日不可重。每一個城市的流離,依然無法尋獲一處景。遇人無數,可曾有一人交心、一人相伴?沒有長久的停留,簡單的行囊便是天涯。行走的腳步就是陪伴。過客,擦肩而過。短暫的停留,腳步匆匆。約好的再見,也許是永別了。即使再見,當時的情誼也是無法再續。只是在路上遇見,珍惜當時的相遇就別在試圖去挽留與重聚。時光,改變的不僅僅是容顏。
四季更迭,周而復始。人卻無法在變化中復始,生命是無法輪回的。若是有,那奈何橋邊是否會開出兩生花?陌上桑花開,彼岸忘。無法拾遺,一直是想留下的。微涼的初秋,打了個寒顫。不想讓這悲秋的情緒被回憶纏綿。可還是忍不住想起了一個朋友,走得太遠了,不知道怎么回頭。王哥告訴我,說他回到拉薩了,還住在店的對面。我答:是嗎?想不到他還是回去了,早知道如此何必當初?當初翔哥,他,我,三個人,還有晴天娃娃,那時候是多么開心的時光啊。可是時光太久,懷念太遠。最后我沉默了,翔哥也黑了頭像。一切是否還能溫潤如初?如墓,如素,泯之。旋轉的木馬,總會回到起點。錯過的歲月,無法再去重拾。留戀的人,是否也會被歲月蒙塵,最后無法看到彼此的臉孔。故人還如玉么?花期已至了。火艷艷的三角梅,生生不息地詮釋著這個城市的美。翔哥一直都在拉薩,他說給我留言說,我唯一惦記的晴天娃娃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天意如此,一都切的已經消散隨風逝。三角梅在這個城市里演繹著花開的美,溫潤如初,盡然綻放。
時光溫熱,如初,還是相忘?
永別了晴天娃娃!再見,拉薩的三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