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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寒冷眼面前慢慢倒下的尸體,甩了甩劍刃上的血。看著對方恐懼和后悔的眼神,他毫不為所動。
他已經不知道這是出走以來遇到的第幾波殺手了,他也并不關心。這些在江湖上赫赫揚名的高手在他面前弱的像一只白兔一樣,任他宰割。
他不需要知道對方是誰,除了其余的那兩大家族的世子,其余的人根本沒有讓他使出第二招的資格。
嚴寒已經離家出走三個月了,路上想攔住他的人很多。這些人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要殺他的,一種是尋他的。
誰也不知道嚴家劍法是誰創立,只知道當江湖傳頌嚴家的威名時,嚴家山莊已經至少存在了二百年。
嚴家劍法以刁鉆迅捷著稱,從不走花樣的招式,從小訓練最直接的殺人方法,拋棄武林人可退可守的圓潤劍法,所有的招式都只走直線,劍走偏鋒殺人于電光火石之間。
嚴家劍法世世單傳,每一輩只有一個男丁能得到上一任家主的親授。這一輩嚴寒便是那個被選中的人。
嚴寒今年已是十九歲,到了家族男丁成家的年紀。他的父親,也就是上一任嚴家家主已經老邁,且因江湖紛爭體力漸漸不支,便有意傳位于嚴寒。但是自古有言:成家而立業。先成家再立業。在繼任家主之前,嚴寒必須成親。
世人都講究門當戶對,嚴家作為江湖三大家族之一,家主之妻豈能是草莽。而能與嚴家結親的,只有另外兩大家族,李家與顧家。
父親選中顧家小女為媳婦,顧家也對這次聯姻很是贊同。為何選擇顧家,江湖雖說三大家族,但李家勢力最大,這一世李家家主陰險狡詐居心不正,妄圖武林霸主之地位。多年之前便已經動手清除嚴家與顧家的勢力。
這兩家本來各掃門前雪,但磊磊大丈夫怎敵詭計多端的李家。現在的兩大家族單單已不是李家的對手,那這次聯姻便成為雙方聯手對付李家的契機,也是兩大家主樂意看到的。
嚴寒醉心于武學,對此門親事強烈反對,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他反抗就反抗的了的?眼看著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嚴寒只得出走逃避。
待他將將走出家族勢力范圍,殺手便出現了。不必想,殺手是李家的部下。嚴家與顧家結親已鬧得江湖沸沸揚揚,李家勝券在握,此時怎能坐以待斃。而破壞這次聯姻最好的方法就是除掉這一對男女中的一個。正在這時,嚴寒出走了。
對于此事,嚴寒豈能不知?雖然他無懼這些江湖高手,但是對于李家世子卻不得不防。李家功夫本就是走陰毒路線,且此任家主變本加厲竟用毒蟲毒草練功,練得一身神鬼莫測的毒功。一旦被傷,無人能得幸存。
這一日,嚴寒路過揚州。此時已是早春,揚州瘦西湖岸邊春水出升,鶯轉蝶舞,人聲鼎沸,好一派熱鬧的景象。嚴寒自小在北方山莊長大,哪里見過這樣的美景,一時也失了神。
正在這時,忽聽不遠處傳來叫罵聲,循聲望去,幾個彪形大漢氣喘吁吁的追著一位姑娘,姑娘衣著淡雅,雖風塵仆仆卻難掩姣好的面容。
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出這個姑娘毫無累意,時不時放慢腳步,顯然在戲弄這幾個漢子。但嚴寒自幼蒙名師教導,又怎么會一直盯著女子面龐看。
這時姑娘已跑的近了,路見不平,怎能容得幾位大漢欺負這般柔弱的女子。說時遲那時快,嚴寒一把拉過女子,縱步上前擋在姑娘前面。姑娘一愣,正想掙脫,突見身前的男子風度翩翩,俊朗儒雅,便也隨他去了,反正有她在,這幾個大漢傷不了眼前的男子。
嚴寒說道:“你們為何欺負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是不是有失風度啊。”
大漢一看竟然有人敢著他們,瞪大了眼睛,“喲,又來一個不怕死的。”
姑娘顯然不嫌事大,對著大漢道:“你們死定了,這是我表哥,拜了高手為師,現在學成歸來。別說你們,信不信我表哥把你們家小主子的頭都擰下來。”
大漢嗤了一口,根本不理那個姑娘,對著嚴寒說道:“你知道我們主子是誰嗎?我們主子可是西城賭場王老太爺,跺一腳揚州城顫三顫。我們小爺要納這個女人為妾,嘿,她不知好歹竟然敢不從,還動手砸了賭場。我們奉小爺之命來拿她回去成親,你要是不想死就滾開。”
說罷伸手便要來擒嚴寒后面的姑娘。
“咔咔咔”幾聲,幾個大漢滾倒在地,每個人都腕骨下折,顯然是斷了手腕,滿地打滾哭爹喊娘。
姑娘這時才神色一收,微微蹙起眉頭。
“姑娘,這幾個壞人我已經教訓了,諒他們以后也不敢再打擾你。你回家吧”
姑娘這才緩過神來,眼神微微亮起。但轉瞬即逝:“我沒有家,爹不要我了,我跑了出來。”
想起自己的境遇,嚴寒微微一嘆,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遞給女孩,“拿著吧,我也是偷跑出來的。這個你拿著到什么地方安頓下來,再尋生計吧。”
姑娘確實愣了,她沒想到眼前的男子竟是這樣的不諳世故,想想還挺好玩。“這個我不要,我也沒地方去,不如我跟著你吧。你救我一命,我得報答啊,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我替你出頭。”
嚴寒沒想到她會這么說,連連搖頭,“你一個姑娘怎么可以隨著我,成何體統。姑娘告辭。”說罷轉身就走。
“喂,你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你這個人怎么這么迂腐,我做你小弟可以吧。你還走,好吧,等我再去教訓一下那個老王八和小王八就去找你,你等著我哈。“
嚇得嚴寒一哆嗦,趕忙加快腳步。
姑娘在后面立著看他走遠,狡黠的笑著。“嚴家的人,有意思,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