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兩件事,一件是“離開”,另一件就是“背叛”。
上高中時候寄宿學校,每次從家離開,都有一種“沉香含淚別母”的情愫,好像這一別,殊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能相見,而只是每隔一個星期,我就又和母親相見了。
畢業的時候,大家晃動著酒杯,仿若這一別,就是生死離別,這頓酒,就是壯行酒。我們三三兩兩舉起那杯壯行酒,一飲而盡,肝腸寸斷,酒醒時,人也已經不在。而只是隔了一年,我們就又聚在了一起。
你跟我提出分手的時候,我也曾幻想過一千零一種這種場面,時間一定是在夜里,街上已經沒了行人,你站在昏黃的路燈下面,說:“我走了”或者是“你要照顧好自己”這樣的俗氣爛套話語,可是當你真的在一個陽光刺眼的午后對我說:“別再聯系了”的時候,我還是感受到一股涼意襲來,沒了我,人生漫漫寂寥之日,誰來陪你哭,誰來陪你笑,可是,你的一個轉身離開,還是驚鴻了我的眸。這次離開,怕是一生都不得再相見。
于是,我們流淚,我們啜泣,我們無論是在白晝還是在黑夜,也肆無忌憚的揮霍一次,去KTV里大聲的嘶吼,去商場拼命的購物,去操場不停的跑步,因為我們經歷了“離開”。
而這離開,是一場沒有歸期的殊途。
本以為就此生命線在交叉過后從此兩兩相望,可是生命是一場角逐,有人離開,就有人進來。你以為“離開”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卻沒想到比“離開”更痛苦的是“背叛”。
我有個朋友,跟他女朋友大學相戀三年,畢業后待在同一座城市,又戀愛了兩年,眼看就要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可是有一天,突然接到他的電話,問我在哪里,要來找我。
我們在一家小餐館見了面,好久不見,本以為容光煥發的他卻是一臉的滄桑模樣,他一次向服務員點了六瓶啤酒,然后遞給我一瓶,徑自仰頭喝了起來,連下兩瓶,借著酒精的作用,他舉起酒杯,像是在問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為什么,為什么,我一心一意為她,可她為什么還要背叛我?”
我看著受傷的他,像一只獨自舔傷的犢兒,如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守護天使,那么我的朋友的那位天使,一定請假了吧!
這一生,我們會經受苦難,離別、生老病死,背叛和冷落,然后在時光的盡頭,含冤死去。就連死后,口里也還剩著一口氣,問老天,為何這樣待自己不公?
是啊,世界上男男女女千千萬萬,可為何經歷這些的卻是我?
答案是:因為你不自愛。
也許是你愛的太熱烈,給了對方十分的愛,也許你愛的太自私,只給了對方一分愛,但剩下的九分,你全都丟掉了,沒有好好裝進自己的口袋,用來愛自己。
愛自己一分,所以太陽正好,陽光溫暖。
愛自己兩分,所以時光靜好,歲月安穩。
愛自己三分,所以無論他離開還是背叛,你都還是成為你真實的自己。
這三分的精力我們可以用來讀書、旅行、健身,可以用來在一個陽光慵懶的午后,躺在木椅上搖曳著自己的身軀,品一杯香茗。留些時間給自己,留點空間給自己,靜靜聆聽自己內心的聲音,問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還是按部就班一退再退的妥協?
是一場物質條件吻合的相親?還是單純的情愛?
是一場電影?還是一小時KTV里歇斯底里的嘶吼?
朋友喝完第四瓶的時候,我奪過酒杯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他呆呆的望著我。
我說:“喝了這頓酒,就跟她say拜拜,從此以后,江湖再不相見。”
也不知朋友醉了沒有,他笑著回答我:“對!跟她說拜拜,再...見,再也不見!”
別忘了,七分愛別人,留下三分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