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臻知夏
圖/網絡(侵刪)
上月在網上淘了《新概念英語》,準備從頭開始學。英語是我的弱項,要花在它上面的時間很多。比起寫作的興趣,它是既讓人頭疼又是不得不抓緊的難題。明知是個難啃的骨頭,再怎么樣也得將它啃完,不嘗試怎么知道能到哪個程度?
全四本是個大工程,小目標先拿下第一本就該給自己個獎勵。想到這,突然涌上一股熱血,意識告訴我,它不是三分鐘熱度,畢竟已經過了那個可以為所欲為的年紀。
中年的女人被冠上各種負標簽,要想在堅持的道路上所行,總要有個激勵的話時不時滲進生活的日常。
這世界沒有絕對的計劃公式,允許偶爾懶一點,放縱一下,能及時回收就好。
不要過于強壓自己,那根繩用力過度了,總會有扯斷的時候。修復帶來的結果總是不盡人意。所以,適度放松也是對自我的成全。
我發覺這樣的心態轉變挺好,不像以前有太多的心理負擔。人是要適時調節,身體的累或許通過休息幾日得以緩解,精神的損或就在不知不覺中將心神耗盡,或將導致不可逆。
耳中鍵盤聲不絕耳,2023年的初啟還躺在那一年的篇幅中,2024年也將要結束。回顧這一年的旅程就像夢景一般,雖仍有浸入骨髓的刺痛,但多半還在常態中。
人前人后的言不由衷,亦能自由過渡,這需要時間的撫平,也少不了自我建設的提升。
幼年時喜歡夏帶來的各種,不管它有多酷熱,依然對它翹首以盼。不是沒來由得歡喜,而是因在那個季節里有特別的人帶來特別的體驗,就連體驗也充滿著夏的滋味。
被它們包裹著尋找夏的氣息,所到之處皆是它的全部。
長大了之后,秋風掃落葉的情景倒是在某個時刻觸動了心潮。
那是個大風肆意刮起的傍晚,母親和我在小街上購置日用品,在經過鞋店時,一眼就看到了一雙棕色的皮鞋,簡約的款式就這么地入了眼。
我拿起它,它的手感很軟,小巧,穿在腳上一定很舒服。
這雙鞋在幾次路過時,目光都會在它那兒瞧上幾眼,好像它會一直在我的目光下擺在那個位置。直到有一天,我被幾聲鞭炮嚇著趕跑時,又來到必經的那條街上。
看著時間還早,走進那家有它在的小店。
店主是個年輕的母親,長得很漂亮,我進去的時候,顧客并不多。一個剪著平頭的年輕男人在里面搬貨,上上下下很是忙碌,去過幾次知道他是店主的丈夫。
夫妻倆不像其他老板,閑逛的我不會被當作是怪胎,這也是我經常往他們那兒跑的原因之一。
小店空間不大,我正準備退出時,聽到一聲重響,接著有女聲的驚呼。轉過身才發現平頭男人倒在地上,女人被他護在身下。
女人帶著哭腔問男人有沒事,男人緊張地問她有沒傷了哪?女人搖了搖頭,扶著男人想起身。男人連連說,都是他不好,沒有注意上面的重物。女人還是搖搖頭,說著不關你的事。男人溫柔地捏著女人的腮幫。
沒有過多的語言, 眼神中流動的東西很美,男人叫女人站外面一些,女人將梯子重新擺好,扶住梯子,對男人說,這回穩當了。
秋日的風將搖曳著樹葉吹得沙沙作響,就像男人與女人細碎而樸實的低喃,他們就像一道光,將那個陰郁的天色點綴著別樣的感官。
從小到大,很多事,很多人都如過眼云煙般未留下一點痕,就如他們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而有些細微的,看似不起眼的某個人,某個場景,亦或某一個眼神,在不經意時總能以它的韻味挑起你的任何一處心緒。
原來,這就是那個看不到也摸不著的觸動,它悄悄地占據了你的心房。
不論是對于秋夏的喜歡,還是對于人事的執著,好像脫離了某個可以使之延續的那個點,那種情感也就沒了該有的成色。到底是內里承載的東西點綴了它的程度,還是無關乎其它,只是在適當的時候進入了該有的情境,而變成了注入某種情感的難忘?
或許都有,感覺是最不靠譜的,意識形態中的偏主觀意念之下,心隨它走,有時行之一半,會發覺所行皆是被意念操控之下的無厘頭,有時又覺得那本就是心與身一同并進的最好結果。
又是陰郁的一天,只不過它無風伴著些許的燥熱,從秋的匆忙而后至冬的初啟,冬的冷霜不止源于它表面給人的刻板印象,還有與之緾繞著的事物。
其間重復著一些不適的體驗終成了一個不愿停留的冬日,但不論感官為何,終究還是要在自然的過渡中從容地接受。
接受每一個往復循環的四季,接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妥協。無聲地體驗,無聲地將余下的生命通過自我的構建,慢慢地走下去。
有人說,人如果沒有了記憶,那就如行尸走肉一般,無可填滿的歡快,無懊悔的不該,殘缺的空間至少還有體驗的真實。人有了記憶,又想刪除不堪的那些,只望留下喜悅的部分。人總是在矛盾中過著想改變又畏難的旅程。
人或許有了不完美,才是完整的人生。好像還沒有可只擇歡樂的人生,如果有,那也將是比例極少的一部,不論何種人生,既然遇到了,就當作是對曲折有了全新的理解。
人生百態,四季如歌,不論所擁為何,做好當下該做的即可。來年之后的某一天,不后悔往日所行。畢竟人生之路,在前行的路上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攔路虎,堅持內心所感,努力前行是目標,也是所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