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我對抗世界的決定,那陪我淋的雨,一幕幕都是你,一塵不染的真心,與你相遇好幸運...”
耳旁環繞著優美的歌聲,一個耳機兩個人聽,講堂的最后排坐著一對情侶,男孩俊朗帥氣,女孩國色天香,他們是這所大學公認的郎才女貌,也是模范情侶。
“遇見你就是我的幸運。”何奕寵溺地望著趴在課桌上熟睡的林歡,輕輕撫摸著她的發絲,何奕眉頭微動,任時光追溯,他卻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時候與林歡確定了男女朋友關系的。
“初中?還是高中?”何奕疑問著自言自語,隨后將臉貼近林歡輕聲道:“還是說,你生下來就是我的。”
兩人好長時間之前就在一起了,相約考進了同一所大學,讀了同一個專業,分到了同一個班級。
林歡嘴角微動似乎做了美夢,夢囈了一聲卻有發絲順著俏美的臉龐滑了下來,看的何奕呆住了,他感覺似乎時間都停滯在了這一瞬。
何奕將發絲順了起來,林歡又吧唧了一下嘴,這次何奕看清楚了,原來是剛才上課的時候,林歡偷吃薯片,現在嘴角還有殘渣,他失笑,直接一口就吻了上去。
“咳咳!何奕同學?”講臺之上突然傳來咳嗽聲,任課老師很年輕,叫了一聲何奕。
前排的同學們紛紛轉頭看了過來,隨后就是一大片‘哇~’的聲音,每一個同學都睜大了雙眼,露出了異樣興奮的神色。
“何奕同學,請住嘴。”任課老師戲虐的聲音傳了過來,將何奕驚地坐直了身體,林歡也醒了,望著周圍滿是神色異樣的同學很是詫異。
“隊長,干得漂亮!”說話的人叫孟立,是何奕球隊里面的隊員,平時很敬重何奕,也是何奕的鐵哥們兼室友。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有人開始起哄了,何奕仔細看了過去,起哄的都是一些與自己交好的同學。
“發生什么事了?”林歡扯了扯何奕的衣角,作為當事人,可教室就她一人不明狀況。
“我剛親了你一下,然后...”何奕支支吾吾回答道。
“然后?”
“然后被老師發現了。”
林歡頓時整張俏臉通紅,滿面羞色,她不再言語,將頭埋在發絲之中,只用金蓮之足踩了何奕一腳,林歡覺得自己很用力,可何奕卻感覺軟綿綿的。
“不好好上課也就算了,我問你,節目準備的怎么樣了?”任課老師假裝出一副嚴肅臉,實際上心中早就樂的不像樣子了。
“喔,迎新晚會準備的相當充分。”倒是何奕,仍舊臉不紅心不跳地認真回答道。
“整天不務正業,現在就去準備。”任課老師是本次迎新晚會的策劃,此刻略有深意地向著何奕說道:“帶著你的舞伴快去練,這堂課照樣算是出勤。”
還不等何奕說什么,林歡已經快步走出去了,她是何奕的舞伴,但并不是因為著急去練習舞蹈,而是因為害羞才不呆在這里。
任課老師給了何奕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后者撓了撓頭,也跟了出去,身后只傳來了哄堂大笑聲。
兩人出了教室,別人都還在上課,整個走廊里靜悄悄的,走在前面的林歡卻突然轉身。
“為什么偷親我?”林歡紅著臉怒視何奕,后者哈哈大笑,卻不放在心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要不是看在你膚白貌美,傾城傾國,國色天香,香氣迷人的份上,我怎么會親你?”何奕一改正經之色,露出匪氣,調笑道:“來來來,讓大爺我再親一個。”
“大白天的,耍流氓呀!”林歡轉身就跑,卻被何奕輕易追上,直接來了個壁咚,林歡滿臉嬌羞推著何奕的胸膛:“別忘了,老師叫我們出來訓練的。”
林歡說完直接蹲下,從何奕的腋下閃過,隨后伸出手,擺出了一個舞姿。
“唉~”何奕低聲嘆氣,頓時萎靡了下去,心不甘情不愿地握住了林歡的手,兩人便開始起舞。
兩人每一轉身雙目中都有含情脈脈,下課鈴聲敲響卻已然不知,尤其是林歡,舞姿美輪美奐勝過仙子,引過往同學側目。
陰暗角落里,一人嘴角上翹,雙目貪婪地盯著起舞的林歡,隨后猛然抽盡了最后一口煙,將其仍在地上用力踩滅。
“你是我的!”那人只留下一抹自信的邪笑,便揚長而去。
迎新晚會上,一支名為恰恰的舞蹈驚艷了所有人,舞者何奕林歡被這一屆新生牢牢記住,林歡曼妙的舞姿,輕盈的身軀以及絕美的容顏更是出眾,將新生中男同學的夢中女神重新刷新了一遍。
后臺,何奕與林歡正在討論著剛才的演出,突然一個陌生的男子出現他們面前。
“卿本佳人,自當有鮮花為伴。”那男子手捧著一大束玫瑰花,目光直接越過了何奕,毫無保留地落在了林歡身上:“我叫天一,很高興認識你。”
“認識?”何奕輕聲問道,林歡搖了搖頭,往何奕身后站了站。
何奕仔細打量這個叫天一的人,他全身上下一塵不染,頭發染成酒紅的顏色,應該是那種風流成性的人。
“初次見面,送玫瑰可不太好。”何奕冷著眸子說道。
“你大可不必如此,我只是想表達近女神的仰慕之情。”天一做了個很紳士的動作,笑著看向林歡:“我美麗的姑娘,請接受我的好意。”
天一的目光很炙熱,林歡又靠緊了何奕幾分。
“她不愿意!”何奕怒,上前一把將花束打飛,玫瑰花瓣紛紛落下,天一的笑意也收了起來。
“天少!”
“天少!”
有幾個青年突然站到天一身后,怒視著何奕,觀其模樣也是這所院校的學生,此刻似乎唯天一馬首是瞻。
“找事情么?”孟立手里拿著一根鋼管,也不知道從哪里拆下來的,帶著他們球隊的隊員一齊走了過來,站在何奕身后。
場中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雙方針鋒相對,都不退讓。
“有些冷,我們去換衣服吧。”林歡拉了拉何奕的胳膊低聲說道,兩人現在還穿著舞服,她也不愿意這些人在這里打架斗毆。
“好。”何奕輕聲回答了林歡一聲,轉頭看向孟立一眼,沉聲道:“散了吧,別惹事。”
何奕擁著林歡轉頭就走,后面卻傳來了天一不和諧的聲音:“你配不上她!”
送林歡回到了女生宿舍樓下之后,兩人互道了晚安,何奕轉身便回到了宿舍。
“什么來路?”何奕剛進門就冷聲問道。
“查到了,劉天一,比我們低一年級,學生會干部,紈绔子弟,我們兩周后的球賽中對手也有他。”孟立一條一條地說來。
“就這些?”何奕問道。
“自然還有...”孟立一臉無奈,找了個板凳坐下:“把妹高手,換女朋友速度比他換襪子還勤快。”孟立朝著一個有潔癖的室友努了努嘴。
“和他有過關系女生即使分手也對他死心塌地,原因就是他有個有錢的爹,富二代,要是說他們家破產啊,八成也是因為堵不住他開房的開銷漏洞,瞅見對面樓下那輛超跑了么?劉天一的。”
孟立繪聲繪色地說完,一拍何奕的肩旁,沉聲道:“該小心了。”
何奕沒有回答,翻身躺在床上,蒙著被子就睡了,他與林歡這么多年走過來,相約畢業就結婚,他十分相信林歡不會受到劉天一的蠱惑。
“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禮物,想要什么?”何奕溫柔地問向林歡。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林歡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動人。
“下下個周就是我們和低年級的球賽,最近這些天下午到傍晚我都要訓練,暫時不陪你吃晚飯了。”何奕有些歉意。
“沒事的,你去忙吧,我自己到時候找些事做就行了。”林歡是個很體貼的女孩。
這天下午,校園餐廳中人影稀稀疏疏,大學生的時間寬裕,這個點基本上不會擠到一起吃飯。
“林歡學姐,一個人?”劉天一捧著一杯奶茶走了過來:“我能坐下嗎?”
林歡不言語,轉身就要走。
“聽說學姐申請了獎學金是嗎?現在你的票數與你們班長持平,不巧的是我手里還有一票沒有投...”劉天一的聲音傳了出來,讓林歡身體一頓,這等反應自然被劉天一看在眼里,他嘴角微翹,帶有疑問說道:“我沒說錯吧,學姐?”
劉天一靠近林歡的后背,在她耳旁輕語:“我只想請我心中的女神吃一頓飯而已。”
“好吧,就在學校餐廳就行。”林歡輕聲答應,劉天一文質彬彬,很紳士,林歡心中便放下來戒心。
如此以往,有一必有二,劉天一幾番邀請,林歡也不好拒絕,接下來這些天里每當何奕在球場上訓練,劉天一便會去找林歡。
這天夜里,何奕照常送林歡到女生宿舍樓下,自己回了宿舍。
“你這是什么眼神?”何奕失笑,問向孟立。
“沒,沒。沒什么?”孟立一歪頭,吞吞吐吐地回答。
“到底怎么了?”何奕感到事情不對,孟立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十分爽朗,一般情況下不會結巴。
“哎呀!”孟立大聲嘆道:“也沒什么,就是,就是...”孟立聲音越來越小。
“就是什么呀!你要急死我?”何奕心中發笑,這貨今天怎么了。
“就是有人看見歡歡姐每天下午都和劉天一在一起吃飯。”孟立一口氣說完。
何奕心中咯噔一下,半天才說了句:“認錯人了吧。”
第二天清晨,何奕臉上有倦色,孟立的話讓他昨夜一晚都沒睡好。
“你這幾天下午都和劉天一在一起?”何奕一見到林歡就問道。
“是啊,只是吃了個飯而已,你怎么啦,吃醋啦?”林歡解釋道:“他說可以在獎學金上投一票給我,我才...”
“獎學金的事情是他能拿的了主意的嗎?你就是太天真了,他這個人心術不正,你以后還是少接觸的好。”何奕有些生氣。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補償你嘛。”林歡說完直接踮起腳在何奕臉上親了一口,何奕這才心中好受了些。
“今天你生日,下午我陪你吃飯。”何奕笑著說道。
這天下午,何奕訓練了一半就跑路了,他要去餐廳拜托廚師專門做些林歡喜歡吃的菜,他摸著口袋中的包裹十分高興,那是一副手環,是他為林歡定做的,上面刻著她的名字,希望在她生日這天給她一份有意義的禮物。
何奕走進了大廳,卻呆住了,他發現幾對青年男女正在唱著生日歌,以劉天一為首,林歡也在,此刻劉天一與林歡被其他幾人簇擁在一起。
何奕心頭在滴血,他想一走了之,可這和懦夫又有什么區別?他還是走向這群人。
“林歡?”何奕輕聲呼喚。
很明顯看到林歡的身體一僵,她轉頭過來,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始終沒有出聲。
“喲,這人誰啊,一身地攤貨。”其中一個女子出言譏諷。
“這人太耿直了吧,看見林歡美女移不動步了?”又一個女子不陰不陽地說道。
這個時候劉天一向何奕伸出了手,他一直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何奕學長,久仰大名。”
“他就是何奕?”之前譏諷何奕的一名女子吃驚道,隨后小聲嘀咕:“名氣也不小,怎么這一副窮酸樣。”
這些話雖然聲小,但也毫無保留地進入了林歡耳中,使她顯得有些不自然。
何奕沒有去握劉天一的手,他轉身看向林歡的眼睛,后者急忙躲避不敢直視,何奕沉聲問道:“歡歡,告訴他們,我和你是什么關系?”
林歡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告訴他們!”何奕突然大聲吼道,惹的餐廳中其他人都看向這邊,他自從與林歡好了之后,還未曾吼過她。
“是我的...是我的...”林歡低聲說道,她眼中有淚,最后聲如蚊子般大小:“是我的男朋友。”
“呵呵,就這么難?”何奕苦笑,他的心猶如刀絞:“也罷,祝你生日快樂。”
何奕打開了包裹,里面是一個精美的手環,上面刻著林歡的名字,但卻惹得周圍男女高聲大笑。
“這禮物這么土?”
“00后才這么送生日禮物吧!”
“也不一定,說不定是兩元店淘的。”
“看看我們天少送的,嘖嘖...”
林歡所坐的位置上有一部還未拆封的新手機,是進口的最新型號。
“生日快樂!”何奕給了一個林歡最假的微笑,轉身就走。
“何奕!”林歡伸手,欲跟隨何奕一起走。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回響在餐廳之中,卻如同驚雷一般炸響在何奕與林歡腦中,林歡伸出的手,被何奕硬生生甩向一邊。
林歡望著越走越遠的何奕終于哭了出來,就連被劉天一抱在懷中安慰也渾然不知。
曾經的戀人一人怒,一人泣,只留下了劉天一得意的笑容,也就是從這天開始,劉天一向著林歡完全展開了攻勢。
不得不說,劉天一追女孩的確有一手,他舍得花錢,也不缺錢,買東西懂得投其所好,經常能看見林歡收到禮物時高興的表情,她有時也想拒絕,可是劉天一送的禮物她太喜歡了,怎么都舍不得拒絕。
“我是何奕,我們談談,操場,現在。”
林歡掛了電話,稍稍收拾了一下,便趕去操場,她也想借著這個機會與何奕解釋清楚。
“不要被他騙了,他就是個人渣!”何奕一見林歡就壓著她的肩頭說。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林歡也在解釋。
“他就是個偏子,為了圖新鮮專門欺騙一些女孩子,他自持家境好,完全不把別人的尊嚴放在心上,他...”何奕神情激動,不斷地細數著劉天一的惡行。
“夠了!”林歡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何奕,說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的,相信我!”何奕還要說:“他就是個表里不一的小人,他...”
“啪!”
何奕的聲音嘎然而止,他呆住了,林歡打了他一巴掌。
“你怎么現在變成這樣,肆意詆毀別人?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林歡掙脫了何奕的雙手,將刻著她名字的手環扔到何奕的懷里。
“我想通了很多,現在我過的很好...”林歡神色顯得有些掙扎,最后還是說道:“分手吧!”
何奕后退了幾步,似笑似哭,將手環猛力擲出,慘笑道:“我為了什么?我到底為了什么?”
林歡不停地抽泣,何奕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何奕心中苦笑:我們的愛情還是敗了,沒有輸給時間,沒有輸給疾病,輸給了...呵呵!
“...與你相遇好幸運,可我已失去為你淚流滿面的權利,但愿在我看不到的天際,你張開了雙翼,遇見你的注定,他會有多幸運...”
男生宿舍樓傳出了一聲悲嚎,何奕蜷縮在床上,他未曾入眠,將這首《小幸運》單曲循環了一夜,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被人在用匕首反復地刺進拔出。
第二天何奕林歡分手的消息便傳遍了校園,一對金童玉女分開令許多人唏噓,之后的不久便又傳出了劉天一與林歡牽手成功的消息,有許多女生為何奕感到難過,心疼。
球賽如約而至,林歡也來了觀看了,但卻不是為何奕加油,何奕本是這場比賽的主力,此刻卻全然不振,他的隊友很理解,沒有說什么,兄弟比比賽重要。
前半場,比分以一比五的比例落差開,休息時,劉天一向著何奕方向走了過來。
“最近怎么樣?”劉天一笑著問道。
何奕沒有回答,他看向觀眾席中的林歡,后者立馬別過頭去。
劉天一看見這一幕笑的更燦爛了,他靠近了何奕很有深意地說道:“感謝你把最好的她留給了我。”
何奕頓時滿臉怒容,他不信,這才一周不到,他一把握住劉天一的衣領:“你做了什么!”
劉天一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雙手往上一托,露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她很生澀,就跟...額...一條死魚一樣。”
“混蛋!”何奕恨的牙眥欲裂,他一把將劉天一推在地上。
“何奕,你干什么!”觀眾席上的林歡猛然站起來,怒叱何奕,劉天一這方的隊員也發現了不對,向著這一方向走了過來。
“別輸不起!”
“你們這樣,比賽還打不打了!”
何奕似乎什么都沒看見,只看著林歡,那人是那么熟悉,卻又如此陌生,她在斥責我,她是誰?
“比賽還打不打?呵呵。”何奕的理智一點一點被憤怒吞噬,大吼道:“打!”
何奕一腳踹在面前質問他的人身上,大步向著劉天一走了過去,比賽現場頓時炸開了鍋,大亂了起來,孟立都不問為什么,他們心中早就替何奕憋著一口氣,此刻不管不顧與另一方大打出手。
“滾開!”發怒的何奕如同一頭兇獸,發瘋般地沖向劉天一。
一場球賽變成了群體斗毆,最后的結果便是所有人都被記了留校察看的處分。
一周之后,男生宿舍樓下,林歡眼睛紅腫,她面前站著滿臉擔憂的何奕。
“我的身子臟了,你還要我么?”林歡平淡地問道。
“要!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只要你回頭我都要!”何奕有些激動,他愿意給這個犯錯的女孩機會。
何奕向前一步,想像以前那樣把林歡擁在懷里,但后者卻退了一步。
“我沒資格讓你抱我。”林歡的聲音很淡漠,沒有任何的感情:“謝謝你,何奕,讓我曾經感到過溫暖。”
林歡轉身離去,何奕雖然一頭霧水,但他真的很高興,林歡能回來,對他來說比什么都好。
何奕躺在宿舍床上還沒五分鐘,便聽見了喧鬧的聲音,似乎整個院校都開始沸騰。
“女生樓那邊出事!”
“有人要跳樓!”
何奕猛然睜大雙眼,急忙向著女生樓那邊沖去,他聯想到了剛才林歡的神情。
劉天一宿舍里,他正在吃著水果,旁邊還站著幾個躬著身子獻媚的人。
“天少,這一招一石二鳥果然厲害,不光贏了比賽,還玩了...”那人不停地拍馬屁。
“要我說,還是天少吃完抹嘴的功夫厲害,一點都不含糊,這種女人咱們天少要多少有多少。”另一人也恭維道。
劉天一笑而不語,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那兩人立刻就住口了。
“天少,不好了!”一人急忙跑了進來:“那娘們要跳樓!”
劉天一臉色終于變了,他再也坐不住了,玩歸玩,玩出人命事就大了,他急忙向著女生樓那邊趕去。
終于,林歡出現在了何奕的視線之中,能趕上的,能趕上的,何奕的心在不停地顫抖,他覺得自己雙腿似乎被灌了鉛,怎么跑也跑不快。
何奕就要到了,可林歡動了,她站在樓頂的邊緣,向前邁了一步。
“不!”何奕感到整個世界突然都失去了聲音,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身體向前翻滾而去。
救護車來了,何奕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上的救護車,怎樣來到醫院的,怎樣來到手術室門口的,他只知道等,等那一扇門打開。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這是醫生的話,何奕感到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等到何奕再次清醒的時候,他已經在樓頂了,他面前生著一堆火,也擺著一張照片。
劉天一轉學了,自那件事情之后,這所學校里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他也恨不起來。
何奕望著林歡的相片,輕輕地哼唱道:“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我聽見遠方下課鐘聲響起,可是我沒有聽見你聲音,認真呼喚我姓名...”
何奕突然大笑了起來:“何奕,林歡,我的世界沒有你,生亦何歡!”
周圍似乎著起了火,火花中燃燒出何奕與林歡的過往甜蜜,一起打鬧,一起跳舞,一起上課偷吃零食,用一個耳機一起聽歌...
“我來陪你...”何奕笑著喃喃道,毫不猶豫,縱身跳進了火海之中。
一股大風突然來勢洶洶吹滅了火海,也將何奕躍起的身體吹回了樓頂,何奕呆呆地望著前方,視線所落之處有一傾城女子正微笑地看著他。
“與你相遇好幸運。”有人輕聲說話?不知道是風聲還是何奕的幻聽,只知道何奕哭的如同一個孩童般。
“為什么?為什么不讓我去陪你?為什么留下我一個人?”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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