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和張兆和
很多人可能讀沈從文是從他寫給張兆和的情書開始的。
“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的云,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這可能是民國最動人的情書之一吧。沈從文是在上海吳淞的中國公學當老師的時候遇到的張兆和。當時她19歲,青春靚麗,活力四射,因她皮膚有些黑,被人贈了個“黑牡丹”的雅號。當時的張小姐追求者眾多,沈從文并入不了她的眼。不過沈從文才子的名號不是白得的,按今天的話說,他的撩妹技能是一個套餐:情書轟炸+窮追不舍+尋死覓活。說到情書不成,以死相逼的,還有一位,就是寫“雨巷丁香姑娘”的戴望舒,那又是另一個故事,先按下不說。總之,歷經4年苦苦追求,沈從文終于得嘗所愿,與張兆和結成連理。
張兆和23歲嫁作人婦,理性務實的她打理起家庭的一切。據他們的兒子沈虎雛回憶說,家中的一切都是母親在操持。面對沈從文的愛好收藏古董文物,張兆和毫不留情的評價為“打腫臉充胖子”“不是紳士冒充紳士”。而沈從文好結交朋友,有時來點仗義疏財的舉動,也是讓成天為生計發愁的張兆和氣惱不已。
張兆和曾在一封給沈從文的信中寫道:“不許你逼我穿高跟鞋燙頭發了,不許你因怕我把一雙手弄粗糙為理由而不叫我洗東西做事了,吃的東西無所謂好壞,穿的用的無所謂講究不講究,能夠活下去已是造化。”這些話樸素、冷靜又理性,哪像一個曾經任性、愛女扮男裝的大小姐說的話。雖然看起來她實在有點太接地氣,可是當每天面對動蕩不安的局勢,嗷嗷待哺的小兒和不寬裕的家境時,她表現出一種務實的承擔和盡責。
“我把你當作我的神。許我在夢里,用嘴吻你的腳,我的自卑處,是覺得一個奴隸蹲到地下用嘴接近你的腳,也近于十分褻瀆了你。”
“望到北平高空明藍的天,使人只想下跪,你給我的影響恰如這天空,距離得那么遠,我日里望著,晚上做夢,總夢到生著翅膀,向上飛舉。向上飛去,便看到許多星子,都成為你的眼睛了。”
從沈從文的情書里可以看到,張兆和是他的女神,可是女神變成了妻子和孩子媽,多少有點不符合他的浪漫激情的想象。他小說里的翠翠,三三和夭夭都有張兆和的影子,卻又不是她,她沒有那種為愛癡狂的熱情。
大約在1933年8月之后,最遲不晚于1935年8月,沈從文與一個叫高韻秀,筆名高青子的姑娘相識。當時她是熊希齡的家庭教師,因沈從文去熊希齡家而認識。第一次見面他們就相談甚歡,彼此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一個月后,再見時高青子穿身著“綠地小黃花綢子夾衫,袖口緣了一點紫”,這正是沈從文的小說《第四》中女主角的裝束,這讓沈從文很受用,不僅高姑娘讀過他的書,還做了這樣的裝扮,當然是很用心的。之后為了鼓勵幫助高青子寫作,沈從文主編的《國文周報》和《大公報·文藝副刊》刊發了高青子的幾篇文章。
七七事變之后,沈從文和其他文人一樣南遷,1938年4月到達昆明,當時張兆和剛產下次子沈虎雛,并未隨行。1939年6月,沈從文被聘請為西南聯大的文學系副教授,高青子因為沈叢文的推薦做了聯大圖書管理員。
這兩年間沈從文和高青子往來更為密切,致使流言四起。根據沈從文的《看虹錄》中的描寫,他們的關系是否已經突破了最后的界限,我們不得而知。但晚年的沈從文說起這段婚外情的時候,還是表示了對張兆和的抱歉之情。
而張兆和對此事一直耿耿于懷,晚年說起這段故事的時候,她仍然無法釋懷。在自己懷孕生產這種最虛弱最需要丈夫關懷的時候,卻被告知他此時發生了婚外戀,哪個女人都無法接受吧。張兆和一時氣憤之下,回到了蘇州老家。 沈從文夫婦的親友們都曾因這件事情居中勸解,還想給高青子介紹男朋友來結束她與沈從文之間的糾葛。
最后沈從文還是回歸了家庭,高青子也辭職遠走。沈從文曾寫過一篇散文《云南看云》,當高青子如霓虹散去,他說:“自從‘偶然’離開了我后,云南就只有云可看了。”
徐悲鴻和蔣碧微
徐悲鴻認識大家閨秀蔣碧微的時候,他22歲,還是個在復旦公學的窮教書先生。彼時蔣家二小姐18歲,已經訂婚,許的是查家公子查紫含。不過蔣碧微對查紫含不感冒,加之他因為一次考試想通過蔣父的關系要答案,讓蔣家對他大失所望。
徐悲鴻和蔣碧微往來漸多,互生情意,二人漸漸有了逃婚的想法。1917年5月13日,離蔣小姐婚期只有幾天,她收拾了一只箱子,趁夜跑了,當然是去投奔徐先生。二人就這樣私奔啦!
蔣家當然著急上火,蔣碧微走前還寫了封“遺書”,他們也只好對查家說她去蘇州走親戚的時候“急病而亡”。想想人都跑了,徐悲鴻也還不錯,也就沒有追究,但畢竟是逃婚私奔,二人就此開始了漂泊的生活。
彼時兩人如膠似漆,徐悲鴻為原名蔣棠珍的蔣小姐改了個名字以示新生,“碧微”由此而來。他還訂做了兩枚戒指,鐫刻上他們二人的名字,各戴一只在手上,他的自然是“碧微”。
我想,徐悲鴻真是浪漫之極,任何女子見了這樣一對戒指,怕都會芳心大悅又感動不已吧。
此后十年,他們都是在四處漂泊,1919年,徐悲鴻爭取到公費留學的資格,到巴黎進修美術,蔣碧微也隨他一起出國。徐悲鴻是個藝術家,不懂得生活中柴米油鹽的瑣碎與繁雜,蔣碧微又何嘗懂得,她長到18歲不過是個深閨大小姐。可是因為愛,她開始打理錢財,操勞家務,兩人靠著徐悲鴻不多的留學費用清貧度日,雖然蔣碧微偶有微詞,不過還是堅持了下來,一起度過了那段艱苦的日子。
1927年,徐悲鴻夫婦歸國,他名聲大噪,任職于中央大學,常駐南京。她卻于1927年、1929年生下他們的一雙兒女,在上海做了全職主婦,打理家庭,養育兒女。
1930年,徐悲鴻向蔣碧微坦白他可能愛上了自己的學生,18歲的孫多慈。后又否認,只說自己是愛才之心,多做了些指導。
之后幾年蔣碧微當然因此對徐和孫的關系諸多關注,也曾用陪徐悲鴻到歐洲辦畫展的機會躲開孫多慈兩年之久。不過徐悲鴻也奇怪,和自己的夫人坦白后沒有收斂克制,反倒將這段師生戀愈演愈烈了。
1934年10月徐悲鴻帶著一眾學生到天目山采風。他和孫多慈行為親昵,仿若情侶。情到到濃時,在偏僻處情不自禁擁吻在一起,被其他學生偷拍到照片。
還有個事情估計也很刺激蔣碧微,徐悲鴻給孫同學改名字,由孫韻君改為孫多慈,與他組成一對,是“大慈大悲”。從采風處回來,他把孫多慈送他的紅豆鑲了個金托,做成戒指,分別刻上“慈”“悲”二字,他把后者贈予孫多慈,自己則戴了另一枚四五年。
改名,戒指刻字,多相同的浪漫套路,當年這一套給蔣碧微帶來的快樂和暖意,此時就只剩下齒冷了吧。
蔣碧微當然不是個軟弱的人,她做的幾個事情也算是轟動一時。火燒了孫多慈送徐悲鴻的100多棵楓樹;把徐悲鴻為孫多慈做的畫《臺城月夜》搶走,不許公之于眾;從家中帶著刀跑到中央大學教室,把孫多慈的油畫布給劃破并警告;破壞徐悲鴻安排的孫多慈出國深造的機會。
也許是她太激烈的行為把心存愧疚的徐悲鴻徹底推開了,但也許,即使她像諸多封建傳統婦女那樣任勞任怨,賢良淑德,不吃醋嫉妒,也留不住徐悲鴻吧。愛情的瘋狂與浪漫,可能是才子才情的保鮮劑和靈感的催化劑?我不懂。
1937年,全面抗戰開始,徐悲鴻忙著把孫多慈一家人安排到廣西躲避戰亂,為了求娶孫多慈,他登報與蔣碧微撇清關系,說他們只是“同居關系”。
巧的是,這剛好是他們一起逃婚私奔,開始在一起的第二十年。一起忍饑挨餓,風雨同舟,生兒育女,到最后被他登報定性為“同居”,徐悲鴻也真是涼薄啊。孫家也反對孫多慈和徐悲鴻在一起,徹底讓他們斷了聯系。
雖然沒有了小三,但蔣碧微卻再也沒有同徐悲鴻和好,一是徹底死心,二也是因為她與張道藩走到一起了吧。直到1945年年底,徐悲鴻因為要娶廖靜文,與蔣碧微徹底結束了名存實亡的婚姻。當然,蔣碧微離婚也是有條件的,她要了100幅徐悲鴻的畫作,40幅收藏畫作,100萬現金以及兩個子女每月各2萬的生活費。
無論他們的情感各自怎樣發展,蔣碧微最后對徐悲鴻的確有些狠絕,但 28年的愛恨,無論他人怎么評價,總是把一個女人最好年華都付與了。
兩位民國才子太太的故事說完,心中有點郁悶,兩位女士都可謂才貌雙全,婚后投入到照顧全家飲食起居,含辛茹苦拉扯孩子的事務中,還要應對丈夫婚外情的煩擾。才子追求佳人的趣聞固然浪漫好看,深入探究他們的實際生活卻又讓人嘆息。
誰不曾是鮮妍青春的姑娘,誰不曾被家人捧在手心?投身于社會家庭之后,總要自己為自己撐起一片天地,照顧好自己的身心。當在生活中遭遇困頓煩擾的時候,更需要停下來,給自己放個小假,找到繼續在凡塵俗世中前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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