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她,你會是我很好的選擇.
You would be a good choice for me without her.
1.
以前，小芒問過我，你聽過最令你難過的話是什么？
她問完，我把剛要咬的雞腿用筷子夾到餐盤里，想了想，說，我聽過最讓我難過的話，大概是，我喜歡你，但和愛情無關。
前半句，我喜歡你。忽然又出現一個但是，和愛情無關。就像這只剛要入口的雞腿，忽然有人告訴你不能吃了。
我又反問，那你呢？
“如果沒有她的話，我就選你。”
剛要入口的雞腿又掉了下來，從餐盤滾到地上。
她說，光是在腦子里想想這句話都難過的要命，現在從嘴里說出來，好像都要把整顆心掏出來了。
2.
前幾年的一個冬天，很多年沒有下雪的一座南方城市，忽然下了一場大雪。
小芒很早就和我說過，自己有個心愿，就是和喜歡的人看一場初雪。
那天，她和他站在廣場的中央。雪厚厚的堆在地面，旁邊的水池都結滿了冰。
小芒把手伸出來接飄落的雪，忽然聽到站在旁邊的他說，
“如果沒有她的話，我就選你。”
小芒毫無防備的聽到這句話。手頓在空中，人往后退了一步，他的聲音像雪飄零的聲音，往復盤旋在她的腦海。
她強忍住紅著的眼眶，肆意的笑了笑，說，那我還不選你呢。然后把頭轉過去，和這場說下就下的雪一樣，她的淚一瞬間就流了下來。
她只是想和他分享一場初雪，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說出這一句話。從此，小芒不再愛初雪。這座南方城市如她所愿，很多年又沒有下過一場雪。
他也笑了笑，哈哈哈，就知道你不會選我。
3.
你怎么知道我不會選你？我從頭到尾只選了你一個人，你知不知道？
可我偏偏是那個“如果沒有她的話，我就選你”的剩下的那個人，而不是你最重要的決定。
后來我曾問過那個男孩，為什么最后選的是她？
他說，因為她出現的早。
以前聽過一句話，人和人的出場順序很重要，陪你酩酊大醉的人是沒辦法送你回家的。
原來這是真的。
4.
小芒說，她寧可聽到的是，我們不太合適，或者，我不喜歡你。
可卻是這句“如果沒有他的話，我就選你”，讓他成為她一輩子的心結。
她寧可一開始他就把她排除在外。
可偏偏她曾經也可能是他的選擇。
后來，他們斷了聯系。小芒刪了他的所有聯系方式，曾經以為愛情無望，還可以用友情來維系他們之間的關系。可是小芒發現自己做不到。
有一天，我和小芒在超市買東西。她忽然在一排貨架前停下，我轉過頭去看她。她拿著手機，屏幕上是一串陌生來電。
我問，怎么不接。
小芒手上的一包薯片忽然掉在地上，抿了抿嘴說，是他。
原來過了那么多年，她以為能忘掉的一切，他的電話號碼、他的模樣，但只要某些痕跡一出現，她還是能記起來。
也許，那是因為，她從來沒有忘過。
一個人耿耿于懷了那么多年。
5.
《偷影子的人》里有一句話，這場仗從一開始就輸定了，我早就知道，但我還是沒辦法阻止自己愛上她。
小芒也許早就知道，自己輸了。在最初遇見他的那一刻，就輸了。
如果沒有他，你還會愛上別人嗎？
小芒沒回答。后來我就在想，
如果沒有余淮，耿耿會不會愛上路星河？
如果沒有高長恭，楊雪舞會不會愛上宇文邕？
如果沒有左再駿，檸小檬會不會愛上鄭磊？
如果沒有趙默笙，何以玫會不會是何以琛的選擇？
如果沒有夏之星，歐雅若會不會是仲天騏的選擇？
如果沒有鄭微，施潔會不會是林靜的選擇？
我也找不到答案。
你選擇了陽光，溫暖卻灼灼逼人。
你選擇了月光，清幽卻寒冷刺骨。
6.
小芒說，如果沒有他的話，我就選擇自己一個人。
我想這場愛情的戰役，他勝之不武，她雖敗猶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