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摘要：
蘇素帶著金鵬去西寧購物時，巧遇刺殺金正男的刺客柳如煙。如煙不喜歡當殺人機器，趁著外出執行任務想逃跑，同伙柳無痕卻一定要把她帶回錦衣衛，柳如煙沒有辦法說服無痕只好自斷紋有錦衣衛標記的一只腳讓柳無痕帶回去交差。柳如煙跟隨蘇素回天籟國后被劉麗華認了出來，但是蘇素用自己和憐兒的經歷說服朱正南夫婦原諒了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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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天籟魔鏡
1
如煙的到來，在天籟國掀起了一場風波，同時，這一天卻也成了天籟國極其重要的一個里程碑。
那天，國主選舉出來了，議會成立了，國歌也在蘊釀之中了。桌上的菜涼透了，大家的心卻更熱了。外面的天是黑的，天籟國的曙光卻分明已經照亮了整個屋子。
“大家只顧著說話，都忘記吃飯啦！我去把飯菜熱熱，咱們邊吃邊聊。”
瓷兒去廚房熱菜的時候，柳如煙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感動，她覺得置身夢中一般飄飄然的，好像來到了一個舞臺在演戲，演得卻那么投入那么真心。
“麗華姐，我知道，不管你們怎么原諒我，我都對不起你……”
柳如煙跌跌撞撞撲到劉麗華膝前跪在地上泣不成聲:“麗華姐，雖然我沒生過孩子，可我也知道孩子對于母親的意義。我那時真不是人，我是畜生！”
柳如煙邊哭邊狠狠地搧了自己一巴掌，劉麗華連忙抓住她的手抱著她也哭道:“快起來吧，柳妹妹。生兒他走了，我心里是難過，可是，正如大姨說的那樣，也不能全怪你。再說，我們誰又沒做過一點錯事呢？我真的已經不恨你了……”
朱正南的兒子叫朱民生，朱正西的兒子叫朱民太，朱正恩的兒子叫朱民權、朱民宣，瞧瞧朱家皇室這一輩的名字取得可真叫一個好，可事實上卻是民不能宣，民不能生。有些百姓看上去物質生活還行，卻也不過是行尸走肉而已。所以這朱民生的死，或許也是天意吧！
朱正南夫婦這時真的已經想通了，可柳如煙心里還沒放下。她繼續哭著說道:“麗華姐，我真不知道怎么彌補你們。十二歲那年，兩個師兄凌辱了我，本來我再也不想有任何一個男人碰我的身體了，可是……可是我知道你不能再生了，你們……你們隨便幫我找個男人吧！我生個孩子還給你……我……我……麗華姐……”
柳如煙這些話是她情緒激動之下嘣出來的，荒唐而不現實，可這些話卻感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蘇素走過去把她拉起來摟在懷里安撫道:“孩子，你受苦了！別哭了，你已經回家了知道嗎？啊！不哭了，不哭，啊……”
瓷兒端著熱好的飯菜走過來看到這一幕，她本來就是個感性的人，而且年紀最小，也有些調皮，只見她把菜盤往桌上一放，轉過身同時摟住了蘇素和如煙兩個，嘴里含糊不清地嚷著“大姨，我也要抱抱……”
“給我過來，你這個小壞蛋！都吃飯了！餓不餓啊？可真是的！全被你們弄哭了！”
憐兒哈哈笑著將瓷兒一把拉了過去，可是她的臉上卻分明也掛著亮晶晶的東西……
2
“我說啊，這人就是分檔次的。咱們天籟國的人就是進化得更高檔了。瞧瞧正南麗華那覺悟，真是沒說的。你們說有些人吧，再怎么和他講道理，就算把道理攤開了放他面前，他也是沒法從自己的情緒中抽身出來的。那些人，大概是還沒進化好。如果一輩子深陷在仇恨中，不放過別人，自己也出不來，這輩子還有意思嗎？我們可要好好地享受余下的人生哦，大家說對不對？”
“大姨說得真好，來到天籟國，我才知道這輩子還可以這樣好好地為自己活！”一向沉穩的裴鴻烈說這話時眼里也跳動著火花。
“我大概就是從豬狗進化來的吧，所以才……”聽了蘇素的話，如煙如芒在刺，憐兒卻打斷她講起了故事。
“從前有個叫布豐的人說人是猴子進化的，猴是豬進化的，豬是老鼠進化的，老鼠是蛇進化的，蛇是魚進化的，魚是水里的小蟲進化的，小蟲是海里的泡沫進化的。那么泡沫是哪來的呢？大海又是哪來的呢？如果說泡沫是造物主創造的，那造一個泡沫也是造，造天地萬物也是造，干嘛弄那么復雜呢？還不如一把連全造了才更合理吧？我想啊，這天地之初，一定是什么都有了，而且很美很美。只是因為造物主給了人類可貴的自由，所以這世界就被有些人弄壞了。你們說吧，這人要是沒有自由，就像石頭一樣存在著，那世界不太無趣了嗎？可是有了自由吧，那就啥事都可以干，等有些人干壞事把世界搞糟了，大家又想起以前的好來，所以人類就不停地作著自我斗爭，但善最終會戰勝惡，要不然這世界不白造了？所以大姨說的進化是指人通過一世又一世的體驗，變得越來越有愛心，越來越懂得惡的果實最終自己也得來品嘗的道理，而不是說人是由動物進化來的。”
“二姨可真會講故事呀！可仔細想想，還真是這個理。世界的起點一定是美好的，善良的，那造物主也一定不會讓人真正絕望，那我的生兒是不是也不會真正消失？他一定正在什么地方看著我呢，是不是啊二姨？”
“我也這樣覺得呢！麗華真是有悟性。你知道嗎？我說的這些其實是我和你們大姨在首烏谷修煉了幾十年才悟出來的。造物主看我們悟得差不多了，就安排瓷兒一跤跌到首烏谷來，讓我們跟著她出谷。一路上遇到你們，在冥冥之中一定也是被安排好的。我想啊，我們在這里創建天籟國，一定就是我們這輩子要完成的任務了。這生啊死啊，真是太奇妙了！也許生的時候就只能摸索著前進，等死了以后上蒼才會讓我們明白其中的道理。然后再給我們生的機會，考驗我們對自由的選擇，直到我們一生又一生地吃足了選擇惡引起的苦頭，那我們就一定能回到當初的起點了！”
“二姨，這天籟國就是我要尋找的大鵬呀！在這里，我們仿佛回到創始之初，和大鵬鳥一樣自由快樂。我想啊，我們就用藍天下兩只大鵬幸福快樂地翱翔的圖案作為天籟國的國旗好嗎？”
聽了瓷兒的話，蘇素夸道:“這想法不錯！我們明天就開始繡國旗吧！不過，天籟國的人們要永遠自由快樂地生活，就要把我們悟到的道理世世代代地傳下去。否則，等我們輪回到下一生時，說不準也受到邪惡的誘惑變得和大晉皇帝那樣貪婪權欲呢！”
“這不是有符師兄嗎？等師兄的國歌創作出來，天籟國代代傳唱，大鵬旗就一定能永遠飄揚。有天籟國作榜樣，大晉的百姓也會越來越進化的。”瓷兒一邊信心滿滿地說著，一邊又含情脈脈地看了符凡迪一眼。
符凡迪的心又“呯”地跳了一下，不過，心里的那個坎好像低了一點。“人生就是一世又一世地輪回著體驗只有愛才是永恒的。我回避師妹，是不想老了連累她，那也是我對她的愛啊！可是，如果人生是輪回的，我就算先于她死了，不還可以用其它形式守護在她身邊嗎？還有我的失憶，不就是在同一個時空里活了兩次嗎？人死后會忘記過去重新開始，我活著卻忘記了過去不也可以重新開始嗎？”
符凡迪的內心也開始悄悄地發生著變化。
3
如煙走路不便，吃完飯劉麗華主動提出他們夫婦搬到三樓去住，把底樓房間騰給柳如煙。
如煙連連推辭，說自己綁根木棍就能上樓了。金鵬一聽，還真去找了根木棍來。可蘇素也支持讓朱正南夫婦搬三樓住，大家就一起動手替他們搬起了東西。
瓷兒勤快地給柳如煙鋪床疊被，蘇素拿了金瘡藥替柳如煙敷在斷腿的創面上。柳如煙自從進了天籟國，眼淚就沒止住過。有痛悔的淚，有感動的淚，到后來，她都說不清自己為什么要流淚，只是怎么忍都忍不住地要流淚。
“如煙姐，看你把眼睛都哭腫啦！來，你自己過來瞧瞧，看腫成什么樣了！可不能再哭啦！”瓷兒拉著如煙走到床邊的桌子旁。桌上有一個一尺多高的木盒子，對人的一面亮晶晶的，柳如煙順著瓷兒的指點一看:呀！竟然是一面鏡子。
鏡中瓷兒精致的鼻子，細細彎彎的眉毛，櫻桃一般的小嘴，還有那又白又細膩的皮膚，真是個標準的美人兒！可是，旁邊的那個呢？紅腫的眼睛像金魚，粗糙的皮膚，淡得和沒有一樣的眉毛，看上去怎么和麗華姐年紀差不多呢？可麗華姐還比自己漂亮多了，自己明明才三十二歲啊！怎么丑成這樣？
這是什么鏡子？和如煙見過的銅鏡沒法比呀。這面鏡子里顯示的影像，完全就和真的一樣！
“如煙姐，你沒見過這樣的鏡子吧？這是二姨和金師兄一起做的。大姨說，我們每天都要照照鏡子，想想自己一天做了哪些事情，是不是享受了世界的美好？是不是又創造了一些美好？如果是，我們就會在鏡子里發現自己也變得越來越美了。你看大姨二姨都七八十歲了，可她們多美呀！”
天籟國的山谷里有一種特殊的石頭，有一次憐兒拿它墊在沙地上烤野兔時發現這石頭和細沙一起被火燒后能形成一種亮晶晶的東西，而這東西的背面如果有物體擋著，正面就會清晰地照出人影來。后來二姨燒制了一堆這樣的透明晶體和大鵬一起給每個人房間里都做了一面這樣的鏡子。
這特殊的石頭是硝石，當它和沙混合后加熱發生化學反應形成的東西就是玻璃的雛形。幾個月后如煙在二姨用的原始辦法上作了一些改進，制出了真正的玻璃，她和大鵬一起把所有的窗紙都換成了玻璃。天籟國是那個時空里第一個使用玻璃的國家。
4
瓷兒是最后一個離開如煙房間的。瓷兒走后，如煙坐床上悲哀地端詳著鏡中的自己:真是太丑了！不但和瓷兒沒法比，就連自己都要看不下去了。怪不得……
大晉錦衣衛的東廠有一個部門，是大昭皇帝晚年欽命成立的，除了師父所有的成員都是女的。錦衣衛里男的稱武士，這些女的卻稱姑娘。如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進入這個部門的，反正從記事起就在那了。
這個部門很少執行任務，可訓練同樣嚴格，如煙的記憶里，十三歲之前，好像沒有一天是不挨打的。漂亮的姑娘待遇會好一些，雖然不準結婚，可她們都有相好的，而且相好的都有官職，能給她們一定的庇護。
如煙和無痕都不漂亮，而且她們年齡還小，所以天天挨打。如煙十二歲那年，有兩個師兄把她約了出去，他們和如煙不屬一個部門，也不是同一個師父授藝，只是姑娘們喊男武士都習慣性地喊師兄。
兩個師兄喊如煙出去時，如煙還挺高興的，平時除了無痕根本沒什么人搭理她。可是師兄把她帶進一個屋子后卻強行剝光了她的衣褲，光著身子的如煙又羞又怕不停地掙扎，師兄狠狠地打了她幾個嘴巴罵道:“丑娘們，我們愿意X你那是看得起你！瞧你長得這個丑樣兒，如果不是我們，這輩子都沒男人碰你！”
如煙想哭喊“我這輩子都不要男人碰我！”可是她喊不出來，她的嘴被抹布堵住了，一個師兄按住她的雙臂，另一個師兄壓在她身上粗魯地進入她的身體。如煙覺得陣陣鉆心的疼痛，下身好像一直在流血，可壓在她身上的師兄起來后，另一個師兄惡魔般大笑著又壓到了她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師兄扔下她揚長而去。如煙驚恐得幾乎想不起要拔掉嘴里的抹布，她也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住處的了。從那以后，很多個晚上她都會夢見這個場景而驚醒過來。如煙后來忘命地刻苦練功，為的是有朝一日可以逃離這個讓她感覺恐怖和恥辱的地方。
比如煙小幾個月的無痕在不久后也遭遇了同樣的傷害。兩個禽獸師兄在欺負完無痕后狂笑著“我們又破了一個處”，而無痕在疼痛過后卻仿佛被喚醒了身體某處的感覺，從此無痕也開始苦練功夫為的卻是反過來破師兄師弟的處。
十四歲的無痕曾被強迫墮胎，在如煙看來，那是多么可怕的事。可無痕不但不愿意離開那個鬼地方，還對那惡夢般的事情很是癡迷，這真讓如煙無法理解。
年事稍長后如煙對男女之事也逐漸明白，可不管姑娘部里的同伴們如何挑逗如何啟發，對于這件事情她一直是排斥與厭惡的態度。
她突然對自己今天的舉動產生了不解。為什么對于大鵬和易容成老頭的大姨不但沒有產生恐懼與厭惡的情緒，竟然還向他們求助。是因為當時自己身陷絕境急病亂投醫？還是因為從他們眼里看不到對自己丑陋外貌的嫌棄？
瓷兒說這鏡子每天照一照就能讓自己變得更漂亮，這是真的嗎？
大姨給自己敷上藥后，斷腿一點不疼了。一個多月的奔逃，一整天的傷痛和驚恐不安，一個晚上的震驚和感動，使如煙的體力再也無法支撐，竟然衣服都沒脫就睡著了。
這一夜，如煙沒做惡夢。
5
如煙來到天籟國的第二天綁著大鵬拿給她的木棍就想參加勞動，可大姨他們什么活都不安排她，每個人都讓她好好休息，等創口好了再干活。如煙生平第一次體驗到被人愛護的感覺，她對天籟國充滿了感激和留戀，但同時，對于自己的身世、外貌還有綁著木棍的斷腿，她又滿懷著深深的自卑。
鏡子并沒有讓她漂亮起來，反而越照越難過。這天晚上回屋后，如煙看著鏡子，摸著斷腿，不禁又流下淚來。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如煙以為是瓷兒，可進來的卻是大鵬。他拿著一只木雕的假腳對如煙說:煙姐，我摸索著做了這個，你試試合適不？
看到如煙的第一眼，大鵬心里就有一種別樣的感覺。那個斷了一只腳坐在地上的女人，看上去是那么無助，那么像曾經的自己。大鵬說不出為什么，就是覺得好想幫助她，疼惜她，尤其是聽到如煙和劉麗華說“本來我再也不想有任何一個男人碰我的身體了”這句話時，大鵬心里更是一動。
幾個月前，朱師伯曾問自己：“鵬兒，難道你從來都沒有想過‘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也從來沒對任何人有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或者，你有過和誰‘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的想象嗎？”那時候大鵬心里很迷糊，可是現在他突然有感覺了：自己也需要有一個人和自己白首不相離，同吃同眠一起干活，就像鳥兒一樣比翼雙飛，就像大姨二姨一樣在漫漫歲月中相知相守，就像朱大哥和麗華姐一樣同甘共苦相親相愛，就像瓷兒看符師兄一樣含情脈脈，滿懷欣喜。
本來，大鵬以為自己一輩子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因為他覺得自己只愿意和喜歡的人執手同眠卻不喜歡做男女之事是不正常的，是生了一種病，可如煙不是說她也不要任何男人碰她的身體嗎？那要是和煙姐生活在一起，不正合適嗎？有了這種想法，大鵬覺得自己對如煙也產生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有了如煙，他覺得自己也是正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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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鵬做的那只假腳真是逼真，甚至把腳指甲都雕刻出來了。如煙驚喜異常地把斷腿伸到假腳的套管里，真是合適啊！就像真的腳一樣。而且里面有一根木樁，樁上墊了軟軟的棉絮，斷腿放在上面很舒服。套管有機關調節后可以緊緊地裹住小腿，使斷腿的截面不會受到太多壓力而疼痛。這假腳設計得真是好啊！
如煙站起來試著走了幾步，好像斷了的那只腳又長回來了一樣，而且穿上鞋，褲子垂下后，再也沒有人可以看出如煙是一個殘疾人了。
“大鵬兄弟，你的手好巧，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謝你才好！我一個罪人，你們卻對我這么好，我……我……”
如煙哽咽著說不下去了，大鵬忍不住伸手幫她擦拭眼淚：“煙姐，你真的不要想太多，我是大姨二姨最后收的徒弟，以前我一直認為師兄師妹都比我強，可我現在越來越能感覺到，大家真的不會把我們另眼相看，在這里，真的是人人平等的呢！煙姐你穿上這個腳套后我們就可以一起去干活，你以后也可以為天籟國出力的。”
大鵬的話讓如煙大受安慰，她不由得握住了大鵬的手說道：“我知道了，大鵬兄弟，你真好！”
在高大的大鵬面前，如煙顯得很是嬌小。當兩個人雙手相握時，他們也同時感到有一股電流擊中了自己。四目相對，兩人又同時驚慌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看如煙和受驚的小鹿似的，大鵬在慌亂之下竟然直直地表白道：“煙姐你不要害怕呀，我和其他男人是不同的，我和你一樣，我也不喜歡和女人有肌膚之親，我只要握著你的手就很開心很滿足了。”
“大鵬兄弟，你……這是真的嗎？”
“真的呢，煙姐，以前我一直怕人家嘲笑我，可我又真的不愿意干這個事，連想到都覺得不舒服。如果你也不喜歡這事，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就像大姨和二姨，朱大哥和麗華姐一樣，不知道你愿意嗎？”
“大鵬，我……”如煙試探似的又伸出手來，大鵬握住如煙纖細的小手把她拉向自己懷里，兩顆心“咚咚”地跳著，他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和喜歡。兩個人就像做試驗一樣慢慢靠近，越抱越緊，卻都沒有親吻對方的沖動。
突然，如煙想起什么似地猛然從大鵬懷里掙脫出來：“啊，大鵬兄弟，不行呢，我比你大好多呀！”
“煙姐，你沒發現瓷兒妹妹看符師兄的眼光有什么不同嗎？我感覺出來了，符師兄在逃避，可大姨二姨一點都沒反對呢！哎，煙姐，你看鏡子，大姨說這鏡子能讓人越照越美的，煙姐你越來越漂亮了！”
呀！這鏡子真是神奇！如煙發現自己果真變得漂亮了一些呢，那紅潤的臉，那明亮的眼，那還是過去的那個自己嗎？如煙情不自禁地笑了。
“粉黛輕點胭脂紅,似水一笑月朦朧”，呵，這大鵬，還挺有詩意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