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六時,接同事超哥電話,相約一起去捉魚。說起來還是幾個月前的事,那次超哥捉了幾條小魚大家一起分享,結果忘了喊我,被我一調侃,總覺得欠我一頓好魚宴。這不,今天早早就通知了我。
說起捉魚,本地人流行一句話:呷魚冇得捉魚味,意思是捉魚的樂趣遠遠大于吃魚的味道。我的一個親戚就是如此,每天有空就去釣魚,但又不吃,最大的樂趣就是釣魚后整理干凈,然后親朋好友每人送一點,聽別人說這魚真好吃,然后在旁邊露出愜意的微笑。
超哥指示,需帶一電筒,口袋,可接到電話我一高興就忘了。幸好他早給我們準備了電筒雨靴網袋,打算順便捉幾只土拐子(本地一種青蛙,營養價值極高)給另一個小超哥的小孩吃。
到他樓下,將設備搬上車,我們開車急趕前面超哥朋友的另一輛車,終于在中長高速進口那里看到一輛白色雪弗萊尾燈閃爍,原來他們怕我們不曉得路,在那里等我。
從大馬路拐進去是一條村村通水泥路,路面平整,但只容一車經過,中間一般有泊車道。不過是晚上,幾乎通行無阻。沿路都是農村別墅或是中歐結合式建筑,看得出這地方老百姓很富裕。
打開車窗,涼風習習,車燈閃過,原來寂靜無聲的鄉村夜晚犬吠陣陣,很有小時候夜晚外出看電影的感覺,不過彼時要提防惡狗傷人,此時坐在車上可謂穩如泰山。
過了水泥道,前面就是毛馬路,幸好連續晴了這么些天,除了有點坑坑洼洼尚無大礙。經過一個九十度轉彎車子停在了一個院子旁邊,早有一群人在等著,有人忙著給前面車的司機打招呼,就知道你回來捉魚,工具都給你準備好了。原來前車司機就是這地方的人。
超哥在他們去拿工具時簡單調試了自己的設備,看他嫻熟地樣子,我很羨慕。他倒是培養了一些健康的愛好,不像我,下班后除了喝點小酒打點小牌碼碼字一無是處。
一切就緒,出發。
在本地司機老兄的帶領下,我們沿著一條田埂路向江邊走去。我拿了電筒負責提魚摟,看我穿著一雙拖鞋,那老兄說你怕只能來看看,等下我們從江邊,你和他沿著水圳往橋邊走,我們在那會合。
我不甘心,硬是要跟著去看他們捉魚,說話間來到江邊一個小水塘,只見我們超哥一馬當先連鞋帶褲踩了下去。哇,好深,差點到了大腿根。那老兄穿了連衣雨褲,可超哥就是原來那身衣服,我真服他。想起了魯先生的那句經典,我改了一下:真的捉魚人,敢于直面夜晚淤泥和勞累。
看他背著沉重的設備轉來轉去,好像沒啥動靜,我也沒啥興趣,就去看另外一部機器有什么收獲,朝膠桶里一看都是些泥鰍啥,等超哥上來問他有魚嗎?他把魚摟亮給我看,好家伙,不聲不響居然有好幾條拇指粗的小魚,看樣子今晚手氣不錯。
眼前的路越來越難行,前面那個穿雨靴的兄弟也不敢往前走了,更何況我這個穿拖鞋的,我和他還有小超哥打道回府,緣水圳直走橋邊,大超哥和司機老兄則源江邊繼續前進。
走了好一會,我們來到了橋邊,這是新修的水泥橋,旁邊還有一堆沙子沒有清理。我們坐在橋上,看超哥和司機老兄在那里作業,偶爾抬頭一望,眼前繁星滿天,可惜我的手機照不出這別樣的景致。好久沒有這樣看美麗的星空,我想這景致在霓虹燈閃爍的城市也許你從來不會注意,生活中無數的美景在我們步履匆匆中一閃而過……
過了不久,他倆就來到了橋下,問超哥收獲如何,回復一般。這下興致不高,等了十來分鐘我們就說到車上等他,打著電筒往回走?;厝r居然感覺路有點不對,幸好小超哥急中生智,邊走邊按小車遙控器,終于看到前面某個地方有了回應,于是大步向前,回到車上,關上車窗,打開空調,將蚊子和暑熱隔在車外。
聽著耳邊悠揚的音樂,小超哥酣然入睡,我也沉沉進入夢鄉……
耳邊傳來聲聲狗叫,我倆從夢中驚醒,以為是他們回來了,抬頭一看,原來是另一起麻魚的,看樣子這地方的魚也好可憐,受迫害也是一趟趟的,大家都不容易??!
再等一會兒,眼看時鐘顯示快11點,還沒回,我們決定開車到橋上等他,于是啟動倒車往回走,到了九十度轉彎時,我說慢點,還沒說完只聽砰的一聲,下車一看,車左前胎居然掉下路邊,這一下麻煩了……
思來想去,兩人一籌莫展,這時旁邊過來一個老人問我怎么回事,正在商量間,超哥他們回來了。人多辦法多,老人用斗車推來了幾塊石頭,司機老兄要我們從車上工具箱拿出千斤頂放在車下,一點點搖著,慢慢把車身撬起,然后將石塊放在左前胎下面,待壓實后松開千斤頂,小超哥上車掛倒檔加點油門車子輕快地出來了。
兩部車一行人愉快返程,快到城邊時停車分魚,將魚摟的魚倒在塑料袋上,你一條我一條,最后司機老兄還給我們捧上一把,真是感謝,你有心了。當然最感謝的還是超哥,他把分得的魚都給了我和小超哥,辛苦一晚,卻把收獲給了我們兩個在車上睡覺的人,說到這,都有點不好意思。
回到家里已是接近12點,爸還沒睡,于是央求爸將魚收拾干凈,我趕緊洗漱去,小寶還等著爸睡覺呢!
下次不能做看客,我要自己親自上場,帶著這個念頭,我迷迷糊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