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等輝的心里一下子就好像倒了的五味瓶子一樣,不是滋味,他好像在許諾的身上,看到了很久之前那個女孩子的影子,那一天她也是這樣趴在桌子上,喝的一塌糊涂,任憑誰來拉她,她也不理。最后來的男孩叫了一聲女孩名字一下,女孩子的身子動了動,抬頭微笑的樣子,讓等輝這個局外人感到心痛,多少人拉你讓你回去,你都不理,我那么喜歡你,那么不想讓你受到傷害,而你的世界里卻沒有屬于我的位置。
多少人,不是叫不醒,而是你并不是那個能讓他醒的人,就好像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眼前的景象跟那時的場景竟出奇的相似,唯一不一樣的是,人物換了換,換成了兩個相互嫌棄的人,這看起來好似有些可笑,但不可否認的事實是等輝不能讓許諾一個在這里,畢竟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走到許諾的面前,等輝輕輕地拍了一下許諾。
“走了,要睡找個床睡覺啊。”等輝示意許諾起來。
“你走開,你是誰啊,小心我報警讓警察叔叔過來抓你,你小心點,我會咬人的。”喝過酒的人,總是會做一些平常不會做的事情,就比如說堅強的外表下,同樣有一顆想要被人疼愛、卻要不停防備的心。
等輝無奈的笑了,他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好像并沒有想象當中的那么討厭,或者還有一絲絲的可愛。
鑒于許諾怎么叫也叫不醒,等輝只能采取非常措施,將許諾的一條胳膊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去,只能架著她去找個地方休息了。
匆匆地結(jié)完帳,老板娘幫忙把許諾放上了出租車上邊,叮囑等輝要好好的照顧她。
一路上,許諾跟等輝倆人共同坐在后邊座椅上邊,許諾畢竟是女孩,喝了并沒有多少酒,但依舊還是醉的那么厲害。
許諾迷迷糊糊的拍著車窗,示意要下車。
推門下車的一瞬間,許諾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哇的吐了起來,看樣子一時半會是走不開了,等輝告訴師傅可能走不了了,只能讓師傅走了。臨走的時候師傅一本正經(jīng)的告訴等輝說,小伙子,好好照顧你女朋友,別出什么事情。
是啊,好像現(xiàn)在做的事情是一個男朋友應(yīng)該做的呢。
吐完之后,許諾徹底走不動了,深夜的這個城市還是有一絲絲的冷,小女孩坐在路邊蜷縮成一團的樣子真讓人心疼,誰讓等輝是男孩子呢,只能背著她尋找屬于她的地方。
其實等輝對許諾心里還是有一絲絲的疼愛的,不然也不會這么晚,扛著許諾找一個休息的地方。
“走走走,大小姐,我把你帶到休息的地方。”說完,等輝一下子半蹲在了許諾的面前,許諾好像很受用,她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誰,只是她還是條件反射般跟個小孩子一樣爬到了等輝的背上。
身上一下子加上一個人的重量,著實讓等輝有些吃力,雖說是女孩子,但是架不住有這么大的骨架啊。
“高遠,你知道嗎?你走的之后,我好傷心,當初你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你說過的,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原本我對你已經(jīng)放棄了,可是你為什么又寫信告訴我讓我等你,你知道我一個女孩子等一個人的感覺有多痛苦。
高遠,我知道你最喜歡吃的是咱們學(xué)校一樓那家的烤肉飯加花生、加一點點的黑胡椒,
我知道你的胃不好,每天早上跟我一塊吃飯的時候要喝一碗小米粥的。
我知道你最想每天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而你……”
等輝不知道現(xiàn)在的許諾是清醒還是意識模糊的,只是他感覺到背后漸漸地被淚水浸透了。
背后的她在不停的哭,聲音越來越小。
“高遠,你知道,你走之后,我遇到了一個人,他跟你真的好像、好像,就是他一點都不紳士,每次都會跟我作對,其實他要是女孩子,我感覺我真的會跟她成為閨蜜的,比較合我的脾氣,要是你在的話,你就可以幫我修理那個死等輝了,他每次都感覺我是一個很勢力、很功利的一個人,但是你們都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他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高遠,你要是這個月再不回來,我就把等輝,就把等輝…….”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許諾累的睡著了,安詳?shù)呐吭诹说容x的肩上,像個小孩子一樣,依賴這溫暖的感覺。
“把我怎么樣,還能吃了我?”等輝內(nèi)心冒出了這樣的一個想法。
這一夜,等輝記得到酒店的時候,自己累的連最后進房間的時候,還是服務(wù)員把他倆送到房間的。
許諾躺在床上,外衣已被服務(wù)員褪下,細心的等輝幫她把被子蓋好,而自己終究抵不過睡意,趴在床邊上安靜的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