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能只是茍且,還要有詩和遠方……
空氣里彌漫著雪的味道,思緒飄散在這個夜里,纏著屋檐上的積雪,一起墜落到地面,砸進了某個泥坑,濺起一潭污水……?
這就是生活吧。飄落的雪花,混著空氣中微小的頭屑和唾沫,透過不是晶瑩的晶瑩,看到了市集上賣菜的大爺在清晨搓著雙手呵出的熱氣,看到了一個孩子在街上大聲叫著媽媽,對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撒了一泡熱氣騰騰的尿,聞到了油炸包子的香味,也許還摻合了隔壁理發店洗發水的味道,人聲鼎沸,這是人間。
某一場雪后,一個人去賞雪,不是與誰的約會,只是那一場雪下的如此恰如其分,如此酣暢淋漓,還有如此的孤獨。也許這樣更好吧,正好孤獨與孤獨相伴,日暮滄桑下,飲下這片黃昏,就著三四年……? ? ? ? ? ? ? ? ? ?
? 某一場雪下在三年前,不是這一場或是那一場,是某一場的某一場。記憶有些亢長枯燥,但雪依然在下的那么生動,記憶里的操場上,她在堆雪人,她在打雪仗,歡聲笑語。這只是生活,而我卻以為自己看到了詩和遠方 。? 于是那個冬天徘徊在孤獨與傾訴,溫暖與寒意,撩撥的時光,拆穿悸動的三年。? ?
開始明白,生活只是小孩子撒出的那泡尿,是老人呵出的那口熱氣,是食物的飄散的香味,流著眼淚,我把詩歌塞進了馬桶,我把孤獨丟給了遠方。我開始粗鄙的生活,不要斧頭,不要騎馬,不要面朝大海,不要春暖花開。?
就這么粗俗的活吧,我開始若無其事的在女孩子面前撓沒洗過的頭發,我開始旁若無人的滿口臟話大放厥詞 ,我很煩躁,頭屑越抓越多,我很饑渴,口水越說越少,慢慢的我越來越恐懼,我怕自己會把自己的頭皮抓破,抓得鮮血淋淋卻不自知,我怕自己會口干舌失水而死,那種越抓越癢,那種越喝越渴,那種焦躁透過每個細胞都在呼喊,我要瘋了,難道這就是生活??
如果這就是生活,那就請剝離我的靈魂和肉體吧,把我的靈魂沖進馬桶獻祭詩歌,把我的肉體葬在一棵枯死的桃樹下,也許若干年后 ,紛紛揚揚的雪花會開在干枯的樹杈,飄落的花瓣混著頭屑和唾沫,能透過斑駁的時光,去尋找詩和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