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結尾還是說了再見

咚咚和小草的故事其實很簡單,簡單到沒有什么情節,打動人的是小草在最后散場時的獨白。我總覺得小草今年變了,少了些浮躁,還想著時間果然厲害,不知不覺間讓一個外表和內心都顯得幼稚的男孩漸漸褪去了稚氣,知道了這段故事后不自覺說了句:難怪。

他對咚咚的心動不是一見傾心的,而是在許多日常的相處中積累起來的,他自然而然的習慣記錄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日子久了,這滿滿的情感不甘心藏在心里,可他卻也不敢當面說出這些話,他害怕自己說不清楚,同時更怕被直接拒絕,醞釀了幾天,寫了一封長信給她,將心情說與她看。小草外表像個孩子,文字卻很細膩,喜歡古風,想也不用想,這封信會是怎樣的感覺。讀信那晚實際上是一個大聚會,他把信給了咚咚之后就藏起來,只敢偷偷的看她一眼,她歪著頭,似乎讀的很認真,他不想過多的考慮,跑進廚房忙活著給大家做吃的,很晚才從里面出來,坐在桌角吃點東西,表情反常的凝重,咚咚在我身邊安靜的吃東西,大家的喧鬧仿佛與她無關。

一個星期之后,小草又出現了,與那晚的凝重不同,臉上重現了孩子般傻呵呵的笑容,咚咚也在。我們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他沒有懸念的輸了,隨后和咚咚對視一眼,放出了大招,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他們戀愛了!驚訝也許我們從來無法想象把他們聯系在一起什么情景。

小草的稚氣未脫總是讓人在他做事時為他擔心,而咚咚是我們中間有名的學霸,很爽朗的女孩子,年齡比小草小一歲,但給人的感覺更加沉穩。她曾講過自己家里的故事,從小沒有被細致保護長大的孩子,習慣了事事靠自己,習慣了擔起作為姐姐的責任,成長成一個堅強獨立的“女漢子”的模樣,實際上心底里仍舊渴望溫暖堅實的港灣。我們的團隊就是其中一種。他們其實很像,但曾經的小草卻拒絕長大。

小草似乎不在她大學生活的規劃里,那封告白信是一道閃電,給她有序的生活橫空增加了變數??煽紤]了一晚之后,她還是同意試一試,也許她不想辜負也不忍拒絕一段溫柔的告白。他們自公開,就變成了佳話,我們驚訝的同時更為他們高興。

有的時候會看見小草在微博上轉發一段很好的句子并加上自己的話趁機向咚咚表白,那是可以讓人酸掉牙的情話。可是沒到一周,他們兩個的互動甚至可以說是小草單方面的互動就銷聲匿跡了,只有少數人知道,藏起來的便都是心事了。咚咚總是很忙的樣子,每次發的消息多數以現在沒有時間戛然而止。沉寂了幾天,后來,咚咚說給他們彼此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時間到了不合適就分開。

這個期限像一個定時炸彈定在小草的心里,仿佛還沒有開始就已經預見了要結束。小草說咚咚安穩的感覺讓他想和她在一起一輩子不分手,就這樣長長久久地看著她??墒乾F實卻完全不同,也許在她心里未來遠比愛情重要,也許她在一開始就很模糊,她期待的愛情是否就是小草的樣子?

小草比她更想知道,他想他知道了,他就可以努力變成那個樣子的男孩住進她的心里??墒撬麤]有機會。后來他不會表達自己的喜歡了,咚咚的沉默讓他沒了勇氣。他覺得咚咚好像一個人也可以活的很好,他在她面前很少有機會覺得自己是有用的。

一個月的期限轉眼就到了,從沒主動聯系他的咚咚主動發消息請他吃飯,想也知道這頓飯上她會說些什么。他覺得咚咚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醞釀如何拒絕他。他沒同意,把時間推后了一周,他在這一周一個人去了成都,那時趙雷的《成都》正火。

“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你會挽著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走到玉林路的盡頭,坐在小酒館的門口……”

他一個人在成都的玉林路尋找歌里的小酒館,奈何玉林路是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最終他在玉林西路的盡頭找到了一個叫做“小酒館”的酒吧,在那里門口坐到了大半夜。

回來之后的周末,他也沒有去赴咚咚的約,仍舊以一封信做了結尾,他說在成都找到了許多答案,信里結尾說:出去飛吧,找到屬于你的天空,一個人要好好的。再見了,咚咚小姑娘,最后一次這樣叫你。


snow 2017.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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