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只是那句錯過時機的“我喜歡你”

本文參加#青春不一YOUNG#征稿活動,本人承諾,文章內容為原創,且未在其他平臺發表過。

18歲的我們,如柿子一般青澀,草莓一樣甜美,沙棘一樣酸楚,是一個對世界充滿好奇想去探索的年紀。不知現在的你,還能否想起你的花季雨季?

那時候,我們肩并肩走在一起,高山流水,談笑風生,那些日子過的真是有滋有味。回頭想想我的青春,有過心動的相擁,有過甜美的初吻,也有過刻骨銘心的海誓山盟。唯一遺憾的,或許就是那句未曾說出口的對不起,只是錯過時機的“我喜歡你!”

(一)

“胖哥,你有沒有想過要減肥?這么肥的身材,以后找不到對象可怎么好?哈哈……”我跟雪兒打趣站在對面的胖子。

胖子是我在中考前通過雪兒認識的,雪兒跟他是同班同學。某次雪兒去音樂室探望正在為中考能順利通過而報考音樂特長專業的我的時候,通過雪兒介紹認識,并成為了好朋友。因為身材較胖,所以我們給他起了綽號“胖哥”。

“唉,減什么肥?哥這叫美感,懂嗎?”他拍著自己結實的胸脯。

“切……還美感?明擺著是自己給自己找的借口,我也是為你好,趁早減肥,長這么帥如果再減肥成功,必定有大批迷妹追來!”我像個算命先生似得故意不停掐指。

“找對象干什么?怪麻煩的,哥只要你就夠了。你看你瘦的,一陣風就能把你吹跑。這樣正好,瞧見哥這胸膛沒?寬闊的很。如果遇見大風的天氣,別怕,來哥這里。哥抱著你,別擔心,大風絕對吹不到你。”胖子信誓旦旦地拍著那結實的胸脯。

“姐,你別說。胖哥說的還是挺在理啊!這身材看著確實挺結實。不過,胖哥,這真是我今年聽到的最感人肺腑的告白了!你從哪抄來的?嘻嘻……”雪兒看著我跟他一陣莫名偷笑,搞得氣氛格外尷尬。

“雪兒,過分了啊。怎么可以開這種玩笑呢?人家胖哥眼光多挑剔呢,怎么會看上我這樣的瘋丫頭呢!是吧胖哥!”我極力扭轉這尷尬局面。

“怎么是瘋丫頭呢?姐,你別這么說自己,我覺得你是個非常讓人值得心動的閨秀。這么說吧,擱在古代,你絕對是賢良淑德的標志。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這以后誰要是能追到你,那就是上輩子積德行善的結果!我要是個男孩,早沒別人什么事兒了!”雪兒說的頭頭是道,搞得我一臉羞愧。

“停停停,快別說了!知道你是我妹妹,心肯定是向著我的,可也沒有你這樣夸人的吧!也太夸張了點。我哪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嘛?還賢良淑德的標志?我豪爽的就差man一點了,大大咧咧的樣子哪像閨秀了呢?快把我說成貂蟬西施之類了!”我對雪兒地稱贊表示不認同。

“唉~別這么說。我覺得雪兒說的也沒錯啊。你在我眼里的確也是這樣的形象,所以才想跟你做了朋友嘛。我覺得跟你這樣的美女做朋友確實是種福氣。這么才華橫溢,魅力四射,還有一種說不清的霸氣,讓人忍不住想接近!”胖哥兩眼放光,越說越來勁。

“行行行,服了你們了,鑒于都是我朋友,這種夸人的話雖然聽著有點夸張,不過我聽的心里還是挺舒服的。那就不說別的,謝謝你們了!不過,以后在人前就別再說了,會有點丟臉!”我拗不過他們,只好默認。

“哈哈……胖哥你快看看,木子姐居然臉紅了!哎喲~從實說來,為什么臉紅?”雪兒轉身跟胖子擠眉弄眼。

“瞎說什么!還不是你倆一人一句,都把我捧上天了,這是不好意思的表現好不!”我據理力爭。

“呵呵,真不好意思,早知道你會害羞就不說了,以為你們女孩子都喜歡聽夸人的話,結果反而有些弄巧成拙了,真是對不住了木子!”這胖子還挺懂?

“并不是所有女孩都愛聽贊美詩,比如我。我們認識也有段時間了,你該明白的,我壓根就不是什么淑女,女漢子一個,我的好同志!”

“好了好了,你倆快回去上課吧,我得回音樂室了。再聊!”我看了看表,馬上就到上課時間了。

“什么時間再見面,我請你倆吃飯吧,木子……”胖哥對著我遠去的背影吶喊。

“好的!不見不散!”我轉頭回應后接著向前走。

(二)

“木子姐,你這兩天有心事啊?怎么總會莫名發呆呢?”雪兒旁敲側擊打探我。

“呃……沒有!可能是專業快考試了,有些壓力山大吧!”我隨口解釋極力偽裝。

“呃……沒事就好!別緊張,我們……”

“喲,對不起啦兩位美女!班主任叫我有事,所以來晚了!久等了吧!”

雪兒的話尚未說完就被匆匆而來的胖子截在了半路。

“沒有,我們也才剛剛到一小下。”我看著他坐下嫻熟地拿起桌上的菜單。

“兩位美女想吃什么盡管點,我買單!”他把菜單順手塞進我跟雪兒手里。

“是嗎?那我們可就不跟你客氣了!”雪兒樂不思蜀。

“木子,你不是喜歡吃川菜嗎?這里主打川菜系,你看看想吃哪個隨便點吧!”胖子盯著我微笑。

“嗯~我是很想吃,但現在不能吃,老師怕我們上火,傷了咽喉,特意讓我們忌口。尤其是辣椒,更是最不能碰的。所以我也只能從菜單上看看了……”我可憐巴巴地望著菜單上各種川菜的圖片。

“哦,這樣啊,那行吧,為了你的咽喉還是別吃了。看看別的菜吧,早知道這樣,應該找個別的餐館了。我好像又做錯了……”胖子一臉尷尬。

“呃……胖哥,有點不像話啊。明明一起來的,怎么我覺得這場合我應該回避才對。從坐下開始,怎么光想著木子姐喜歡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我還坐在這里耶,為什么不問問我呢?感覺我自己好像是不該出現的路人甲!”雪兒頑皮。

“呃……呵呵~對不住,我又錯了美女!照顧不周,照顧不周啊!”他一臉蒙圈。

“哈哈!我只是開玩笑的,你臉紅什么啊!難不成我今天真是電燈泡啊?”雪兒頑皮的根本停不下來!

“雪兒,胡鬧什么!這樣多叫人難堪!”我把頭扭到一邊,遮住了半邊臉小聲提醒雪兒。

“啊……哈哈……這個……”胖子茫然失措。

“你們點的菜來了!”是服務員的聲音。

服務員進來的太好了,再不來我就得借口去衛生間躲躲了,此處真是大寫的尷尬呀!

“來來,別客氣,開動吧!”胖子招呼我們開始就餐。

“周六放假后,你們有什么安排嗎?我跟我一哥們從別人那里要了4張電影票,聽說是《泰坦尼克號》,你們有興趣沒?有興趣的話一起去看吧!”胖子放下筷子問。

“我當然有時間,就不知道木子姐有沒有空,她現在是時間緊任務重,馬上就特長考試了。不知道專業老師會不會給他們補課!”雪兒認真地向我看過來。

“是啊,這個我真不清楚,所以不敢給你答復。實在不行,就你們三個去吧,不用管我。”我說完繼續夾菜。

“那怎么行,我們三個去把你自己丟下怎么好意思,還說什么朋友呢,朋友可以丟下伙伴自己享樂嗎?再說一共要來4張票,你不去豈不是浪費一張?這票用錢買很貴的,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搶來的,怎么能就這么浪費了呢?”胖子一臉不快。

“那要不就再找一個人吧,問問你們班跟你要好的同學誰還想去,叫上一個不就好了。”我沒過多考慮就就直接從嘴里蹦出了這句話。

“姐姐,這電影是愛情片,叫女同學不合適,叫男同學好像更不合適!”雪兒突然一本正經地提醒了我。

“噢噢,對不起啊!我沒想那么多!哈哈……”我不由地笑了。

“不是我不愿意去,只是我不知道專業老師的安排到底如何,真是怕一口答應了之后我又脫不開身,到頭來放你們鴿子了,那叫我如何再去面對你們呢?”我無奈地解釋。

“這樣吧,周五中午放假的時候,我們放學后先別走,去操場集合然后再做打算!”胖子提議。

“嗯,我贊同!”雪兒連連點頭。

“那行吧!就這么辦!”我也認同。

(三)

“都來了啊,木子還沒來嗎?”胖子心急如焚。

“沒呢,同學們都走的差不多了,也沒見音樂室有人出來過。再等等吧!估計他們在開會,畢竟離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雪兒目不轉睛地盯著音樂室的方向看。

“出來了出來了!”雪兒興奮起來。

“對不起啊各位,久等了吧!我們開會了,所以晚了!”我忙解釋。

“沒事沒事,怎么樣,有別的安排嗎?”胖子直奔主題。

“幸好,老師怕我們壓力過大,放我們好好休息,就不補課做訓練了。”我開心地解釋。

“太好了!那我們說好,電影10點開場,明天上午9點半,電影院門口集合!”胖子滿臉興奮。

“嗯,不見不散!”

(四)

“木子雪兒,這里這里!”胖子呼喊著向我倆招手示意。

“這是我哥們猴子,因為長得像,所以叫猴子!”胖子介紹他旁邊的男孩。

別說,那男孩長得確實挺像猴子,嘿嘿……

“這是我說的同班同學雪兒,也是朋友。”猴子看到雪兒連連點頭表示幸會。

“接下來這位,得好好介紹一下。我們學校非常非常有名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貌雙全氣質不凡,大名鼎鼎的李木子是也。”胖子又開始夸大其詞的演講了。

“胖子,能不能給我點面子,不是告訴過你別這么說我了嗎?第一次跟你哥們見面,你就這么介紹我,太過浮夸了!別人還以為是我自己自大呢!怪不好意思的!你看看,我臉肯定又紅了!”我悄悄湊上胖子跟前,一臉無地自容。

“哈哈……不必介懷,胖子也沒說錯。總聽他在我跟前磨嘰你,還以為他瞎說,今日一見果然如他所言,名不虛傳!”猴子好像還信以為真了。

“沒……沒有的事,別聽胖子瞎說,他那是故意打趣我呢,我可沒那么厲害!”我更加不好意思了。

“唉~別謙虛,實話實說而已。你確實很優秀,不然胖子也不會那么上心,還求我幫他買幾張票……”

“唉……快到點兒了,咱們趕緊進去吧,就別在這兒聊天了。”胖子打斷了猴子的話。

“猴子,什么票啊?你說什么呢?說完再走啊……”我非常好奇,想要一探究竟,可猴子一溜煙的跑,看不見了蹤影。

“胖子,有什么事瞞著我們嗎?”我轉過頭問胖子。

“沒有啊,別想那么多了,好不容易出來放松,今天聽我安排就好!趕緊進去,電影快開場了。”胖子從背后把我推進了電影院。

(五)

“姐,快來,咱們的座位在這。”雪兒呼喊著向我揮手。

“來了!”

“你們先坐,我倆去去就來。”胖子拉起猴子向場外走去,不一會兒功夫又回來了。

“來,給你倆,一人一桶爆米花,一人一杯熱橙汁。女生還是盡量別喝冷飲,所以我買了熱的。”胖子猴子過來把食物分到我跟雪兒手中后回到了各自的座位。

“還挺man的,有些小感動,是吧姐!”雪兒湊到我耳邊。

“是是是,快好好吃你的吧!”我抓起一把爆米花往雪兒嘴里塞。

“你放太多了姐,我嘴里放不下了!”雪兒滿嘴爆米花。

“哈哈……”

“好吃嗎?我知道你不愛吃甜食,所以讓爆米花師傅往爆米花機里放了些鹽,我嘗了一個味道還不錯。你覺得還行嗎?”坐在我旁邊胖子湊過來問。

“嗯,味道很獨特,吃著不錯。味道既微甜又微咸,還伴著奶香。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吃?”我扭過頭問。

突然發現四目相對近在咫尺,這距離,讓人有些心慌意亂了。

“忘記告訴你了,今天你真的很漂亮!”胖子突然開始煽情。

“哦……是嗎?”我聲音微顫,心跳加速,感覺它快跳出來了。

“第一印象就覺得你挺漂亮,沒想到在這種漆黑的環境里這樣近距離看著你,才發現你更美。”胖子越說我心跳越快。

“胖子,那個……”

“噓!別說話,電影開始了!”我完全被他的節奏控制了。

一場電影下來,我基本是已泣不成聲。雪兒亦是如此。

沒注意到的是,我的手是從什么時候被胖子握在他手里的。感到尷尬往回縮的慌亂中,不小心用指甲劃傷了他的手背。

“呃……對不起啊,你還好吧?”我一臉歉意。

“呃……沒事。”他淡淡地回答。

“有那么好看嗎?哭成這樣?”胖子滿臉疑惑。

“嗯,當然好看!你不覺得杰克跟瓊斯的愛情很凄美嗎?如此凄美的愛情,真是叫人感慨萬千!甚至叫人羨慕!”我又開始抽泣起來。

“是嗎?我沒發覺啊!”胖子回答。

“你當然沒發覺了,因為你壓根沒正眼看過屏幕,眼神兒都盯在木子臉上了,你能對這電影有什么感想就奇了怪了!”猴子一語道破其中緣由。

“是嗎?我光顧著看電影了都沒發現。嘻嘻……”雪兒也跟著湊熱鬧。

“行了行了,你倆!才認識一個電影長的時間,就一唱一和上了,走吧,都散場了!”他忙著岔開話題。我不知所措的起身往出走。

“雪兒美女,我可以送送你嗎?”

“看你敢不敢了?”

“那有什么不敢的!走著!那么,兩位,我們就先走嘍?”猴子給胖子使眼色。

“雪兒,等等我啊,一起走吧,喂……”雪兒頭也不回,只是背對著我揮手。

“這個見色忘友的壞丫頭,竟然為了男人把姐姐扔下了……”我嘟囔著。

“呵呵,咱們也走吧。我送你!”胖子態度堅定。

“那個……猴子說的看電影的時候你盯著我看的事兒是真的嗎?”我不好意思地問。

“……是!”他表示肯定。

“呃……”

“木子,我有話想跟你說……”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我。

“什么?”我們又四目相對。

“那個……我……”

“嗯??”

“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他全盤托出。

“可是我們是……”

“我知道,我們是朋友,但只要其中一個人肯向前先邁出一步,結局就不一樣了。現在我先邁出一步,只要你跟上我的腳步就可以了。你,愿意嗎?”胖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要答案。

“我……我不知道……這太突然了,我……都沒有一點兒心理準備!你讓我考慮考慮吧!”我低下頭不敢看他。

“好,我等。但我不想太久,時間太久我怕自己會發瘋,我已經不能克制掩飾了,所以給我個期限吧!。”他雙手抓住我的肩膀。

“明天晚自習吧,明天晚自習前,我給你答復!”我抬起頭肯定的回答。

“謝謝你,我的小木子。”他一把擁我入懷。

我被這觸不及防的舉動嚇了一跳,想不到該如何應對,只聽見他寬闊的胸膛里怦怦直跳的心臟,那聲音是那樣強勁有力。

“走吧,我送你回家!”第一次覺得他的聲音那么溫柔。

(六)

“回去吧,明天下午見!我會很想你的!”胖子又一次把我擁入懷中。

“嗯,你也回去吧。路上小心!”我向他道別后轉身向前走。

“木子……”他突然叫住我。

“嗯?”

他突然快速跑到我面前,氣喘吁吁地托起我的臉頰,猛然吻上了我的唇。那一刻,感覺時間都停止了,周圍都靜止在一個點上,仿佛這世界只有我們倆一樣。

我有些害怕,從起初的睜著眼睛到趕緊閉上,感受著他急促的呼吸,感受著他那份甜蜜,任由他釋放著那帶著些許霸道的占有欲。

“對不起,嚇到你了吧。只是太想你,有種不想讓你走的沖動。好想永遠把你留在身邊,不讓你離開我視線一步。”他還是呼吸急促。

“呃……沒事。只是我是第一次,所以……有……點……害怕……”

“我知道,因為你是個好女孩!就把你的心交給我,讓我一輩子對你好,以后不管你在哪我都站在你身后,就讓我來保護你,可以嗎?”他再一次托起我的頭,我仰視著他。

“我會好好考慮給你答案的。”

他再一次吻上了我的唇。

“好了,回去吧。再不回去阿姨要出來找你了!”他依依不舍。

“嗯,那明天見!”我向他揮手再見!他也向我揮揮手!

(七)

“我的木子,昨晚睡得好嗎?我可是一夜沒睡啊。輾轉反側一整夜,大腦里全是你的影子。我們接吻的畫面不斷出現,害的我心跳加速到不能自已。然后開始瘋狂的想你,還有一種想去你家門口等你的沖動!真是想你想的快發瘋了!”一見面他就沖上來抱住了我。

“傻瓜,我這不是來了嗎!”我安撫著他那激動的情緒。

“這樣抱著你真好,真想永遠也不分開!”

“我來是想告訴你我的答案!”我從他懷抱掙脫出來。

“是嗎?我還真有點激動又有點擔心呢……”

“擔心什么,你這傻瓜。我的答案是……”

“木子,木子,趙老師叫你去辦公室一趟……”我還沒說完就被遠處的聲音打斷了。

“哦,知道了,馬上去!”我沖那吶喊聲回答。

“對不起了,今天又有事了,下次再告訴你好嗎?”我踮起腳尖吻了他的額頭。

“嘻嘻……我的木子進步好快!真是越看越喜歡!快去吧,下次再說也行,正事兒要緊。我不在身邊的時候照顧好自己。”他貼心囑咐著我。

“好。那我走了,拜拜!”

沒想到,那日一別竟成了一個句號。結束了我那美麗短暫的還未真正開始過的愛戀。

(八)

“胖子,最近怎么總是躲著我呢,發生什么事了?”我終于堵住了他。

“哦,沒什么,只是最近忙著做各種卷子沒時間見你!”他輕描淡寫地一句而過。

“沒時間?食堂吃飯的時候你看見我就起身走了,還有在操場也是。這怎么解釋?”

“趕巧了,正忙而已!”

“什么趕巧了,我看你就是故意躲著我不想見。以前沒追到手的時候天天屁顛屁顛地跟在我后面,現在追到手了就過了新鮮,想隨便扔掉是嗎?”我突然火冒三丈。

“李木子,你夠了!忍你半天了,自己做錯了還不知悔改,在我身上找問題,你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有什么錯?”他居然沖我嚷嚷。

“我?我做錯什么了?我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別誣陷我!這么說我你有證據嗎?”我不依不饒。

“證據?你還要證據?既然這樣,我就問問你,你答應給我答案呢?說讓我等,好,我等了。你還是沒來找我也沒給我答案。行,我理解。你忙,你比我們這種普通人要忙的多。這也就算了,可你為什么要捅我一刀呢?”他變本加厲。

“捅你一刀?什么意思?你把話說明白點。沒來及時找你給你答案這件事,我承認是我做錯了,該道歉求原諒。可這‘捅你一刀’又是哪一出?請你講明白點!”我越來越生氣。

“要明白是吧!好!我就給你明白!音樂專業分數被錄取了對吧!”

“對,沒錯!”

“為感謝你們專業老師你們全體集資請趙老師吃飯了是吧?”

“對,這也是事實!”

“他沒被錄取所以聚餐也沒去對吧!”

“…………”

“所以你心里挺難受,是吧?”

“處處想關心他,是吧?”

“所以把我拋在腦后了,是吧?”

“你怎么不說話?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怎么啞巴了?”

“胖子,我想你誤會了。你能不能先冷靜一下聽我跟你解釋。”我恍然大悟,原來他在為這事生氣。

“不用了,誤會?誤會什么?都傳遍了,說你暗戀他,你倆總是形影不離。請問一下,如果你是我,聽到別人茶余飯后總是在討論自己女朋友跟別的男孩子的事,你會怎么想,又該怎么做?我甚至還在想,是不是每次跟你擁吻,我都在扮演別人的影子!”他依舊氣呼呼的。

“胖子,你聽我說,真是誤會。傳信你可不能相信啊。我承認我是喜歡過他,但那是曾經,認識你以后,你慢慢接近我,然后向我表白,再到之后的擁吻,我早就已經把他忘了,在我心里的人是你。沒找時機告訴你我的答案確實是我不對,我百口莫辯,不想再替自己辯解什么,但唯有這一點我想請你相信我,我在答應跟你交往之后沒對任何人動過歪腦筋。你能相信嗎?”我努力地解釋著。

“好,我信。我說過,只要你說的我都信。所以今天我還是相信你的話。但,我想問你,你的答案到底是什么?這么久了,中間夾雜了這么多事,你要是打算繼續跟我交往,就直接了當把答案告訴我,是去是留悉聽尊便。但請你不要再延遲時間了,否則總有一天我會累了,然后再也不想聽你說的話,更不想去分辨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的!”他堅持要聽我的答案。

“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訴你!我的答案是……我……”

“30班的李木子同學,聽到廣播后請馬上到廣播站!30班的李木子同學,聽到廣播后請馬上到廣播站!”學校廣播站里突然喊起了我的名字。

“……或許,這就是我們之間不能跨越的障礙。你,永遠高高在上,如此繁忙。我卻永遠默默無聞,在普通群眾里逃亡。算了木子,你還是去忙吧,遲遲不去,廣播里還是會催你。答案我大概已經猜到,就當我們有緣無分吧,我不后悔自己對你做過的一切,因為我對你付出的都是真心的。怪只怪我們相見恨晚而已。祝賀你專業成績被錄取,往后的路還很長,沒有人照顧你的時候一定要學會自己照顧好自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他的話很沉重,沉重到讓我無力去挽留,剩下的只是不止的淚滴……

17歲的我們,如柿子一般青澀,草莓一樣甜美,沙棘一樣酸楚,是一個對世界充滿好奇想去探索的年紀。不知現在的你,還能否想起你的花季雨季?

那時候,我們肩并肩走在一起,高山流水,談笑風生,那些日子過的真是有滋有味。回頭想想我的青春,有過心動的相擁,有過甜美的初吻,也有過刻骨銘心的海誓山盟。唯一遺憾的,或許就是那句未曾說出口的對不起,只是錯過時機的“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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