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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閣樓不知道冬天的月光那么肅靜，白膩。
? ? ? 天窗的白紗被扯開了兩端，幾縷尖銳的月光正照到左邊女兒的臉上。心里一片嘩然，想起剛剛結束我獨自欣賞的驚悚電影。右邊兒子含著奶頭大口的吸允著。剛剛把完尿，拼命把總向外爬閉著眼睛的他塞回被窩。希望他趕緊入睡，不知道他又吃奶到什么時候。女兒的胳膊搭過來，又喃喃說開了夢話。我努力把她蹬出被窩的身體蓋好。兒子吃夠了奶，回頭仰躺著睡著了。我怎么聽著他呼吸鼻孔里塞了東西。女兒又蹬了被子兒子又逃出了被窩、又要把尿了。在兩個孩子中間，我的夜晚就這樣囫圇地過。
日復一日
轉載了《媽媽會打扮，對家庭有多重要》一文，朋友跟我窮養女富養女的觀念上起了爭執。我倆反而加深了友誼。她帶著兩個寶貝女兒開車來接我們出去玩。我們三個，她家三個。滿滿一車。我抱著小的走在前面，三個女孩在她前面排成一排。集上賣菜的老伯感觸她，你家的孩子真多呀。我們全笑了。
孩子興奮地與擺攤地中年婦女打招呼，她也過去寒暄，不近不遠。“你知道嗎？”她很不情愿想起，“這是孩她姨，她小產我帶著孩子伺候她整一個月。她孩子從小是我帶著。我生孩子，她卻不過問”“孩子父親這邊任意親戚這邊得到溫暖太難了！”想起自身，我有擁抱她的沖動。
女人最狼狽，最需要關懷的時候就是生孩子的時候，也就是短短的十幾天，你過來照看，關心，就是一輩子的恩情！第一個月子，他在身邊半個多月，老人也照看著，在我，就夠了。一個遠方親戚帶孩子天天過來照看。孩子剛出滿月，就獨自帶著她乘車找父親。在濟南剛通行的快速公交上，有位老人給抱著孩子的我讓座，責備我不會帶孩子。隆冬天里，孩子睡在平房，我冒雪劈過冬的柴火，孩子的父親數月不能回家。我每天的廁所不憋到最后都不舍得去上。我一直覺得孩子是神圣而神秘地，第一次自己獨立帶孩子，許多大人提及的忌諱我如圣旨一樣，比如天黑了用紅布給孩遮住臉，比如孩子哭得厲害就叫叫。有次，我學別人，拿了她的小襖在門外抖抖，邊喊著，寶貝快回來，同時關門的霎那，襖的一角被夾得結結實實的，整晚上，我魂飛魄散，……
第二個月子，千里之外的母親來照料了幾天，見我恢復得不錯，家里又有事不得不回家。老公去照顧店面，夜里害怕自己睡不好也不進我跟孩子的房間。我獨自在閣樓，守著小小的嬰兒。孩子的三姑偶然上來，戲稱我的月子飯都比不上她的日常飲食。孩子被抱慣了，我抱著他做飯，吃飯，喂奶，孩子睡了，洗一通尿布。突然發現，孩子的頭偏到了很厲害的程度。
朋友稱贊比她年輕的我吃苦的勇氣，這兩天的微信上議論著某地抑郁癥的母親，被家庭這個最后一根稻草壓倒，帶兩個幼兒跳樓的事情。文化程度越高，女人的自尊心越強。大學畢業的我，何嘗不是……
前兩年，國家開放了二胎政策孕婦如雨后春筍般，在各地，在這個城市，這個街道出現。其中不乏大齡的母親。剛剛聽說，一位65歲，閉經兩年的老婦，因兒子去世，勇敢地產下一對雙胞胎。老家的妹妹說，村里，公公婆婆狠命掙錢，年輕媳婦悶在屋里拼命生二胎，三胎。
剛出滿月的堂妹說，奶水又不好了，孩子整晚地不睡。哺育這小小的幼兒，且不說生產時沒有尊嚴的“人為刀殂我為魚肉”單單是喂奶的事情就折磨的人死去活來。記得乳腺發炎的日子，高燒與疼痛，焦心與害怕，還有無數個方法嘗試的尷尬。
曾做幫寶適，調查得知全國上下，山東老人帶孩子最為嬌慣。這個小小的城市，小小街道，舉目望去，在廣場98%的老人在帶孩子。多數年輕媳婦，在孕期生后，被無微不至的關照。孩子幼兒園到小學的接送，照料被婆婆當做是莫大的責任。在這里做為媽媽的年輕的我，自己抱孩去玩，別人的眼光是多個方面，老人大都是不屑，有的多透漏點熱心也是在高高的自我之上。
生產完出院回家，敏感地女兒送給我一個禮物：畫上爸爸媽媽牽著她的手在太陽底下的草地上愉快地玩耍，沒有弟弟。她焦慮與擔心地看著我的一舉一動。在我帶球的時候，本來跟我一起期盼的她被旁人的她不理解的玩笑折磨的痛苦異常，“是不是有了弟弟，你們都不要我了”她常常問。我告訴她，可以在她對面畫出弟弟，四個人圍成一個圓圈。爸爸媽媽牽著你們兩個人的手一起愉快地玩。兒子狠幸福有他姐姐的陪伴，朝夕相處中，他們變得誰也離不誰，有時候玩起來都把我排除在外。弟弟長大，姐姐變得更依戀我，自己的房間讓給爸爸，每天晚上我們三個頭挨著頭睡覺，她常常把胳膊搭到我的肩膀上，喃喃地夢話不斷。暴躁地時候她做錯事我是忍不住的發泄。她逐漸學會了頂嘴，可是還是愿意跟我親密。記得，她四歲時，她的爸爸說起生了四個孩子梅蘭竹菊的夢。可愛的女兒興奮地地說，“哈哈！我的夢是白的！我記不住夢里有什么！”
“常常覺得孩子是自己的”朋友說道，“自己帶著長大也最為放心，可是自己帶著的時候的苦累，別人是不能理解的”孩子的成長是不可逆的，很幸運，孩子！我每天，每時每刻都陪伴在你的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