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孤鴻哀鳴,不知道在痛苦些什么,只知道腦袋一片悶然,空洞無一物,怎么是好。不喜交流,會想著就這樣孤獨終老好了,另一聲音會回應,就你這般,能生存的下來?
到底為什么要溝通,為什么要建立聯系,好生乏累。終究,我們還是會選擇自己想看到的,再怎樣訴說都是一場空。如若這般,究竟是怎樣動力的呈現。
看到你們和環境融合的如此之好,仿似天成,只留我,隔岸觀望。總感覺說話就像攝靈,將我的骨血吸干,徒留一副皮囊,如此干癟丑陋,不想再看一眼。
行走在路上,沒有思考,是什么力量牽引著我回來?逃避著逼迫面對著,就是不做抉擇,讓兩個小人打架,你死我活地掙扎,損耗著精氣。看著它燃燒殆盡,視死不如歸,像高壓鍋,壓榨到零界點,等待爆發。只是這過程的繁復,不足道也。
俗世到底如何,真如心之鏡嗎?那我到底是有多悲哀,投入眼里的繁華皆是一場虛妄。曾有一時,極度恐慌,看著密麻的人群,披著各式的狼皮,穿梭在你能想到的任何空間。從旁走過,斜睥著;站在對面,怒目著;穿過我身,奸笑著;匍匐腳底,悲涼著;隔窗遠眺,朦朧著。
我不知道,為什么他們要出現于我的生命里。那么多的未知,讓我不知所措。難道我是個怪胎?本不該是地球之物,偏命運之輪稍停片刻,徒留我遺落人世。
筆下之字,何其美麗,像擁有生命般,陪著我,給我片刻歡愉與安寧。不然,在這浮世里,我終究如無臂之魚,隨波逐流。往往寫完之后,根本不明所以,就算回頭再看,也會遺忘那時那境。究竟為什么寫下來?是我要寫?是我的手在動?還是身體里暗藏的涌流。只知在寫的時候,并非我一人,不再孤獨,心也不狂亂,腦袋雖依舊不能動彈但也不至于胡思亂想。如此,倒也能知足。
常人會和我一般麼?還是僅有我一人異類。看過筆上生花,可為何我生出了荒漠?水渠你在哪里?喔,莫喚我,就算來到你身旁,也濕潤不了半分。你就如黑洞般,將一切暗物質通通吸納,卻無法喚出些許光彩。我本浮塵,誰曾想沾了雨露,掉落泥土里,偏生得了靈性,我問上蒼,這千鑿萬煉,何時會休?奈何他只應: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