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人過三張,越發覺得時間寶貴。在互聯網時代,越來越多的人,被電子媒體切割和混雜了生活工作的空間。
而人又是一種社群動物,不論是同事同僚,還是親朋好友,都少不了來來往往的溝通。
每個人看著越來越忙碌,時間對每個人就顯得更加稀缺,它不可再生,不可重來。
基于這一認知,我便深刻感受到,有效的溝通,是對他人時間的起碼尊重。
溝通方式有很多種,最常用的無外乎三種,語言,文字和圖畫(或者說是視覺)溝通。
首先,是語言溝通
有一個說法,兩個人面對面溝通的時候,其實是六個人在溝通,真實的我,我以為的我,你以為的我,真實的你,你以為的你和我以為的你。
即使把肢體語言、表面微表情都算上,一個人從對方那里獲得的信息,也不定能百分百還原當事人的真實意愿。
《跟任何人都聊得來》的作者貝克特爾,先后為世界500強企業進行過2500多場研討溝通的講座。在《跟》的序言里,貝克特爾提到了交談之道的核心:真正在意對方,將對方放在你心上。
我們渴望得到他人的理解和認同,在說話時會傾向于自己多說,擔心說得不夠、不明白,對方聽不懂意思??墒菧贤ǖ囊粭l鐵律恰恰是,聽比說更重要。
先通過聽,滿足對方傾訴的需求;在此基礎上提一些開放性或閉合式的問題,適時表達自己的觀點,促使談話融洽進行下去。初次見面、拜會客戶/合作伙伴時,多聽少說,往往收到更好效果。
需要主動表達的場合,例如闡述設計方案,與上司溝通工作進展、參加會議討論,當悶葫蘆就不合適了。從保證信息傳遞的準確性和完整性角度來說,語言表達技巧甚是關鍵。
我們有時,會因為語言溝通問題,制造或身陷一些困局。
比如說話的人開會滔滔不絕,匯報長篇大論,但卻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或吚吚啞啞入題太慢。這等于自己在設置溝通障礙,受眾get不到重點,便時常有如坐針氈之感。
據我觀察,身邊口頭表達能力佳的人士,都有一個好習慣。他們在陳述情況時,會先用一小段精煉的話來概括大意。彩蛋和包袱可以有,時間允許的話,再擇機抖出來。
人們并不會因為他們話語少,就質疑其專業資質和職業素養,反倒很佩服他們思維嚴謹縝密,幾句話就能點透癥結所在。
其次,是文字的溝通
正如骨骼清奇者,才是適合學武的天縱奇才。文字溝通,首重的是行文脈絡清晰,一眼掠過去,大抵能看清層次和邏輯結構。如果自己腦子里都是漿糊,寫出來的東西便不可能是清流。
因此列線性提綱也好,畫思維導圖也好,作者提筆寫文章前,先得構思一個大綱。當然,詩歌散文之類的文體,興許可以更隨性一些。
再有,排版非常重要。
在簡書寫文章,我有個比較大的收獲,是涉及文字性的輸出場合,會考慮閱讀者的視覺感受。
比如一段文字,如果篇幅過長,排版就多換行,想重點表達的話就加粗。
同樣的做法,放到微信里也是可以的。
還有就是,要適當壓抑“拽詞“的沖動。這恰好是我們文字輸出者,有時候明知又易犯的一個毛病。
已故的國學大師季羨林季老,不止寫出了比較文學的多部專著,他的散文《留德十年》和《牛棚雜憶》,通俗的話信手拈來,一本正經又讓人忍俊不禁,可見文學功底很深,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最后,是圖畫的溝通
和前面兩條標配相比,視覺溝通算是個加分項。因為人天生對圖畫敏感,這種溝通方式便于梳理思路,代入感好、容易造成共鳴,在今后將會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但我們多數人是很怵這種溝通方式的。七八零后們上中小學的時候,應試教育正大行其道,有多少人的美術課都打了水漂。
由此造成的后果是,一干人等的繪畫信心嚴重受挫。畢竟,似乎只有畫家和平面設計師們,才能把畫玩的游刃有余。
其實不盡然,有句話叫一圖抵千言,用簡筆畫同樣能達到效果。
Bill Buxton的《用戶體驗草圖設計工具手冊》里,教人們在產品設計初期創意草稿,用戶使用情境描述等場合使用草圖。即使簡單幾筆的火柴小人,也可以有豐富的情緒表達。
又比如吳軍博士的《數學之美》中,介紹語言起源時配的一幅插畫,談到假設有兩個原始人發現一頭熊怎么對話,“我們用石頭打它”。寥寥數筆,生動有趣的故事躍然紙上。
不管采用何種溝通形式,目標均應是有效。伴隨著人們對物理空間、知識、情感互聯需求的不斷增加,溝通,只會越加成為一項人類社會的基本生存能力。
它值得我們花一輩子的時間,去磨練和精進,值得我們去時時自問:我這樣去溝通,對雙方是有效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