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隨性的聲音響起,講臺上戴著眼鏡的數學老師停止了聲音,頓了頓,她的目光在頭發濕-漉漉的安辰逸身上停留了片刻,緩緩說道:“進來吧,以后別遲到了。”
——男生臉上因為剛剛洗臉,還有些濕潤,但是還是應了一聲,便進了教室。
——他快步地走到離窗戶最后的一排,也沒閑情看同桌是誰,便放下書包低頭看著書桌上滿滿的零食飲料,輕輕皺了皺眉頭。
——“蔣風你書包帶了吧。”他語氣不爽的問道。
——在安辰逸前桌,坐著一位長得也很不錯的男生,聽到安辰逸的話,笑著回頭拿起書包開口道:“那必須的,這些可是您的粉絲全贊助啊,我們可是依仗您,才天天有口福的,這些小事當然要做到位嘛!”
——他又笑著回道:“你是不是腋下又不舒服了?”
——“我去!你狠。”蔣風給安辰逸清理著桌子,安辰逸則是將書包里的書掏出來,也是將桌窯里的零食往書包里塞。
——老師似乎已經習慣了安辰逸每天都要清理桌子的習慣,就繼續講課。
——四周不少的女生都認真的聽課,而余光則是不停的往安辰逸與蔣風那里瞟。
——莫花嫻也不例外余光微不可查的瞟了一眼,內心就不停地跳動著,但是轉回目光時,一顆心也同時松了下來。
——莫花嫻從來不會在乎別人在想什么,或者是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這個樣子了,即便是再計較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但是有一個人卻是一個例外。
——一直到七月的某天——
——這天中午,莫花嫻依然在張玲旁邊當著高瓦數的電燈泡,但是花嫻也不在意這些,她唯一能說的上話的朋友也只有張玲一個。
——體育課,張玲與楊帥在她不遠處親昵著,花嫻在體育場上的某個臺階上坐著,目光注視著籃球場,不單單是花嫻一個人注視著籃球場,大部分在聊天的女生都注視著那個地方,那一個人。——花嫻知道一切夢幻般的想法只是做夢罷了,但是她卻不能阻擋她暗戀一個男神的事實,就像你明知道一件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但是你卻不死心的還在周旋,而花嫻卻是暗戀,即便她給自己判了死刑,但是她阻止不了關注他的想法。
——這時一個很清秀的女生,扎著利落的馬尾辮,說話和和氣氣的跟花嫻開口:“花嫻,幫我一個忙好嗎?”
——花嫻回神目光注視著蘇琴手中的可樂,便已然明白她這位同班同學為什么這么突兀的跟自己說話,因為花嫻的體型,基本很少有人跟她主動做朋友,除了她的同桌張玲。
——她深呼吸緩緩的開口:“好吧。”
——蘇琴高興的將手中可樂遞給她,她拿著手中的可樂,內心不斷的掙扎,莫花嫻你真是夠了,為什么答應她,不就是想找個跟他說幾句話的理由,你真是沒救了!
——“別忘了說我給他的!”蘇琴很高興的說道,便急忙跑去了籃球場。
——花嫻緊張的站了起來,拿著可樂的手不由自主的揉搓起來,緩緩的走向籃球場,但是她面容上卻不顯露什么。
——這就是她性子很隨和,但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一個很敏感的人,往往別人說件事,她會先和自己做些比較,看看是不是說自己,表面上卻是一如既往的無所謂,說得確切點這樣的人有點早熟。
——來到籃球場邊緣,似乎快要打完了,花嫻注視著他們最后一個投球,等人散時便走了上去,單手遞給安辰逸一瓶可樂。
——他面色顯露一絲措然,但是看到眼前女生的樣子,就微微一笑的將可樂接了過去,隨口一說:“謝謝”
——她很激動,他居然第一次跟自己說話了,雖然只是一句謝謝,強忍著激動的心情她注意到他將要轉身時便開口:“是蘇琴給你的。”
——他聽到后看了一眼蘇琴的方向,便也沒說什么轉身離開了。
——一句簡單的話作為了這初中生涯結束語,也是她與他的唯一一次交集點。
——初中的生活就這么結束了,他們不會被分的太遠,但是有一些人卻是會去別的地方上高中,這也必不可少的舉行了初中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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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發現同一個班級 一個經常不怎么說話的女生”
“你有沒有這樣聽過一些話 背后別人對你的諷刺與鄙視”
“你知不知道 經常陪伴你身邊的閨密 關系好的朋友 卻是最討厭你的存在”
“那一天 她內心的所有城墻全部坍塌 崩泄”
——花嫻不知道她的同班同學是怎么訂的飯店,他們將聚會訂到了御香樓飯店,這家貴死的要死的高檔酒樓,但是也如約而至,她期待著他也會到,哪怕是最后一面,也好讓自己知道他會去哪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