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習以為常日復一日,茍且的不去想,不去興奮的活,不去自由的愛,那沒有情感的日子,過得就是豬般蕭條的灰暗,可一旦你豁出去轟轟烈烈就像個戰士,就會充滿斗志,像走入了一部電影,所有的畫面都有上帝視角和命運的奇妙抉擇。
昨晚的雨已經看不出痕跡,雖然天是暗的,但風吹桂花香,下課回來的路上,騎車哼著小曲在人堆人海間穿梭繞過,像個身披閃甲的騎士,短暫的徘徊,穿過擁堵路口,就海闊天空一騎絕塵!
那瞬間的加速,將陳腐和不悅的僵硬甩開,像無邊無際的金色席卷而至,龍卷風般掃去疲憊,灰白染成絢爛,腐朽化作神奇。
三三兩兩談笑風生的人,背著書包沉默推車的人,路旁的橫幅,樹梢擺動的葉片,青草旁的水洼,它們都成點綴。
可那笑,不是無時無刻,那景不是隨處則安,這些都要看心何時隨風揚起。
不是矯情,而是沉迷,忘掉了樸素的日常,就當藝術創作,肆無忌憚如同彈琴,這篇日記,寫得是如此不羈,字字句句,句句向心。
許久前曾在知乎上回答一個關于寫作的問題,今天收到一份評論,于是我回頭重新看了看,那篇情緒激蕩熱血翻涌的文字,略顯壯烈悲戚,而在評論里字字珠璣。
我曾經的錯誤,以量變換質變,以為寫作的技術性,即可產生藝術性,而今,我不如此認為,千萬字的練筆,或逢迎,還不如純粹想念熱愛的那份創作、浪漫、又或矯情。
最近在看一部動畫《四月是你的謊言》。
彈鋼琴的男生,因母親去世,陷入了一個僵硬的心結,在舞臺上演奏就如同陷入深海,孤單無力,身旁一片死寂的黑暗,他聽不見琴聲,看不見樂譜,本來信手拈來的曲目卻如同龐大的山壓在肩上,讓他喘不過氣來,直到恐慌彌漫,流淚停下。
拉小提琴的女生,她說,音樂即自由,忘掉曲譜,是用自己在演奏,于是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其中,那酣暢淋漓,那份能在公園里站在高臺,在陽光下行云流水的演奏,她向著光歡樂而熱愛著這一切,堅定自信,愛吃愛玩,享受音樂也享受生活。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像那個女生一樣,在表現自己的生命能達到如此酣暢淋漓的投入,又有多少人如同那男生陷入心結,停頓在自己本該延續的路上,而反覺得自己的日子是一片灰白。
但我要讓自己酣暢淋漓的演奏這一生。
所以現在我寫日記的感覺就是,鍵盤在手指下滴滴答答瘋狂作響,不停的敲擊,那機械的聲響,明明沒有音調,卻宛若蹦出了一個個音符,它們交織纏繞,伴著電腦里的輕音樂,在這小小的房間里沸騰。
周圍墻壁消失了,時不時打字都有種陶醉到想閉眼的感覺。
如果是幻覺,那就讓幻覺蔓延更長,如果是真實,那就讓真實更真。
沒有人會被外界和現實鎖住,沒有人會被環境和各種限制約束,只有自己用鎖鏈和心結困住自由的人,要解開那個結,還是靠自己才行啊。
很多事習以為常日復一日,茍且的不去想,不去興奮的活,不去自由的愛,那沒有情感的日子,過得就是豬般蕭條的灰暗,可一旦你豁出去轟轟烈烈就像個戰士,就會充滿斗志,像走入了一部電影,所有的畫面都有上帝視角和命運的奇妙抉擇。
細節!細節!細節!你會發現很多沒有過的細節,你會自己悄無聲息的笑,你會念叨起一些有趣的話,即便身邊沒有任何人聽,但天空會因為這些變得更藍,作業會因為這些看起來更少,事務壓身不覺疲憊,考試將近不覺緊張。
像是施展了一個神奇的魔法,會覺得世界都在繞著自己旋轉,可以自信的宣告:
這個故事,我才是主角!
那些夢,將它延綿進現實,拋下一束光,你站在其中,就會發現浪漫和詩意,驅散那瑣碎無趣的日常。
寫下這感受,不是為了勸慰憔悴的靈魂,那些世俗的,無力爬出的,那些茍且的,無力超脫的,沉在黑暗中的東西,并不會因為我這只言片語而改變。
光從來都是從內而外,否則,即便陽光滿面,也依舊會覺烈日毒辣,天道不仁。
這世界日新月異得快,看書時不止一次想過那些書里很久以前的故事,而一眨眼,自己很多回憶也變成了很久以前。
那些很久以前的心意和堅持,有多少會讓未來流淚追憶。
前幾天看到一篇感人的悼文,一個創業者意外去世,他的妻子在頭七那晚寫下了這樣的文字,她說
“我曾對未來有過許多悲觀的假設,如果公司破產了我怎么辦;如果中層管理團隊被全部挖了墻角怎么辦;如果我先生入獄了我怎么辦……我給每一種不幸都準備了預案。可是我從來不曾想到這種意外。就像你在京華時曾經和我說過的:“人生比小說精彩。”
是啊……人生遠比小說精彩,不止是她,每個人都不曾真正的預料未來。
越是通過閱讀看到更多的人生百態,就越感嘆、多少悲喜、多少離奇、多少樂趣、多少人生、長路漫漫。
所以在此刻在今朝,才要開心,所以,我才想要讓自己酣暢淋漓的演奏這一生,至少,此刻我是主角,鮮活的存在于此,有愛著的東西,有無悔堅持,若是庸庸碌碌,無所為,若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是連自己都討厭起自己,那才悲哀。
又想起高中同學老甘的座右銘:生活沒有彩排,每一刻都是現場直播。
那么才不要直播些什么爛俗日常!
少年啊少年,多少少年不少年。才不要上大學就轉身投入追逐名利和未來前程的社會人。
最后分享知乎網友白澤對我某篇文章的評論:
“真的很動人。。這段文字,這種郁結。
布考斯基49歲才寫出第一部小說郵差,寫作過程只用了四個星期,而在此之前他默默無聞寫了半生的詩和小雜文,只是發在十八流地攤讀物上。
波拉尼奧39歲才寫出第一部小說,那時他已經身染重病深知時日無多,為了留下點東西養活家人動筆寫作,十年后他就死了,留下數百萬字。
愛麗絲門羅結婚結得早,被束縛在家庭里,到28歲時想重拾創作夢,卻發現一個字都寫不出來,到了37歲時才創作出處女作。
不是給你講清湯寡水的勵志故事。
我不知道從何時起,寫作居然可以被認為是『夢想』了。
可笑極了。
寫作是一件最私人不過的事,跟年齡無關,跟稿酬無關,跟庸人們的認可無關。就好像你寫作這篇回答時的那顆心,你有話要說,思想和故事就會把它們自己表達出來。
追求成就,寫作者就必然死去。上面提的三個人,都從來沒有追求過通過寫作來成就自己,讀一下便知他們的作品里很多核心的東西是在自己寫作生涯的空窗期中積淀下來的。你的痛苦不來源于客觀,不來源于無人欣賞,無人陪伴,或者其他的世俗壓力,而來源于你在追求被欣賞、被陪伴、被成就,這個追求的過程把寫作置于私人之外、荒野之中,你在背叛你的寫作沖動,寫作沖動就會懲罰你的不自洽。我覺得一時之間寫得好或寫不好,倒不說明你適合不適合寫作,但倘若追求所謂成就所謂認可的意志,同一于你精神世界的本體,那么你可能是真的不適合寫作。
不過我看你這里寫的,我覺得你的心靈是屬于寫作而不是其他的追求的,那些應該只是一層有點纏人的遮罩,當然我不了解答主,管窺蠡測。
你說你之前一直堅持碼字,寄希望于量變出質變,這比我做得棒得多。不過其實我覺得,讀是更重要的積累。朱子講,『書只貴讀,讀多自然曉。今即思量得,寫在紙上底,也不濟事,終非我有,只貴乎讀。』再一個就是生活。在閱讀和生活達到一定程度之前,沒必要著急看到堅持寫作的功效。寫作有技術性,但不是一門技術,本質是表達的一種形式,而表達需要去讀、去經歷,而且表達也是個自然的過程,為了有更多的表達而去刻意地多讀、多經歷,注定會失去信心。藝術的技術性固然需要通過訓練獲得,但藝術本身練不出來。
一言以蔽之:你所犯的邏輯錯誤是,預期寫作的技術性導致寫作的藝術性,而寫作的藝術性通過社會性表現。全都不對。
我以前也是學的基本上全國就業率最高的學校和專業,也是你所說的異類,也是慢慢對專業沒興趣成績下滑什么的,但我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我也不是家里有錢沒后顧之憂可以大放厥詞地說自己不在乎,相反擔憂的事情還真不少。我也沒覺得自己是異類,這樣的人還蠻多的。我認為吧,你覺得自己異類,根本上是因為你竟然錯誤地預期可以在學校里一群剛剛經過高考粉刷的少年中間找到三五知己。這種事對于你這樣的人而言,雖說不是不可能,但也不是可以去期待的事。人本來就是孤獨的,這是常識吧,中國的基礎教育和高考生產傻瓜和奴仆,這個也是常識吧,一個學校這么小地方樣本量這么少找到那樣一個兩個知己的概率很低,這也是常識吧,既然都是常識,為什么還要抱有那樣的錯誤預期?要么是一時沒想清楚,要么就是沒有能想清楚的腦子。渴望知己很正常,既然找不到那么就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南京也有原生的文化氛圍和圈子,互聯網很發達,作為男生作為后輩主動一點,不要輕易吊死在一棵樹上,對盡量多的可能有趣的人保持好奇心和探索欲,用自己本真的樣子去對待愿意和自己交流的人,同時不抱有任何功利預期,做最純粹的溝通。”
對此我覺寫作受益頗多,于是今日才寫文于此分享,與你共勉,可愛的觀眾。
愿我們都能酣暢淋漓的演奏一曲精彩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