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又踱上那條路。故鄉早已荒蕪的用沉重麥穗編織的金色小路。
? ? 多少浸漬汗液的米稻才能供養這樣一座山川。我在消暑田壟上遭遇的青蛇,用它撲閃的青色的光告訴我沒有謎底的答案。小尾寒羊匍匐在枯萎的青蓮池子旁,不很怕生,聽到人聲仍安靜的食草。面前是翻騰的黃色土地,留下來佝僂如斷山般的老叟嫗婦。山村是如此的,人年年老去,山林青蔥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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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向來是存于離人心上,山林卻永是春。沒有無限寬廣河流哺育下的生命,猶如消暑后桔梗放出糜根的氣味,它的花從不曾告訴人們它熟透的時節。這片將要被石灰巖放逐的大地,以他無聲的鐮刀收割性命。樹木永是茁壯,慢慢逐一死去的人的魂靈,又應何處飄蕩。
? ?大河在沉默,肉眼難穿的顫抖山林:你不放生云雀嗎?香獐子和麋鹿呢?
? 無言下永是回蕩著“嘞個有南瓜莫”般的吶喊與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