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人將壓抑作為了一種生存的本能。
是什么時候會爆發出來呢?走投無路的時候?無能為力的時候?望塵莫及的時候?
答案好像有很多。但歸根結底的指向,是我們自己的矛盾。
一年前我在思考代價這個問題的時候,有一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一桿天平,我坐在一邊,另外一邊被周圍無光的環境遮擋住,面目不清。我想也許我處在高處,因為當自己處在那種環境時,無論如何,都有本能感應。
而沒有多久天平突然開始傾斜,我感到自己這邊驟然墜落。
醒來。一身冷汗??照{的冷氣讓全身毛孔窒息,又貪婪地呼吸。
也許當體識脫離之后,我們自身才有得以被衡量的機會,價值由此才能體現。而我們的存在,在此前似乎從來不被重視。
那些以死明志的存在,他們的意義也許就在于——不甘與驕傲。
當現實幾近破碎他們一切的幻想與詩意,他們一切“理性”且規律的計劃,還有他們每一個寫實主義的足跡。全部湮滅。
這才是最恐怖的代價。
與此,代價換來“存在總是存在者的存在。”
存在的意義也許就是沒有意義。而想證明存在的無意義,最好的辦法是我們碎裂了自己。
由此我們存在。始終壓抑地,表現一切。
因為勇氣是偉大者的寶藏,它被救贖一起捆扎在船錨,深入海底。
于是影子被夜晚從我的身體抽離,它卻不再聽從于我,直到太陽升起。失去一切。
我祈愿太陽不再升起。
也留戀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