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銀幕上看完《過春天》后,早就想好好說說它,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實在是一部不尋常的青春片。
以兇殺案切入的《黑處有什么》,兩個女生為視角的《少女哪吒》,再到涉及未成年性侵的《嘉年華》和危機四伏的《狗十三》。
要么是少女個人,或者是女生的小世界。
唯獨《過春天》,早就不是一部單純的少女成長記,而是被迫走向成人世界的故事。
佩佩,生在香港,在香港讀書,卻和母親一起在深圳生活,每天在穿梭在兩個城市里。
缺少父親陪伴,母親又整天打麻將,對她不管不問。
常見的原生態家庭問題,佩佩每天都在想著逃離。
她和閨蜜Jo想攢錢去日本,挑的時間還是在圣誕節,因為香港是不下雪的,去日本可以看到雪。
在榻榻米上,兩位少女喝著清酒看著雪,也算浪漫。
為了早日攢夠錢,佩佩被Jo的男友阿豪帶著,開始了走私手機的生意。
這也是片名的來源,“過春天”,走私過境,水客,將港版手機綁在身上帶回內地賣,以賺差價。
在水客組織里,佩佩找到了歸屬感和成就感,因為組織的老大——“花姐”,夸她聰明機靈,甚至認她當干女兒。
這也就是佩佩為何早賺夠了錢不收手的原因,在她看來,當水客所帶來的刺激遠比掙到錢的感覺重要。
在市場,一大堆男人圍著她,雖然目標只是手機,我卻仍然能從銀幕外感受到濃濃地窒息感。
她早已經適應了大人的規則和游戲。
《過春天》演到剩余的三分之一,迎來了重頭戲:
在昏紅的暗室里,佩佩和阿豪兩人撩起衣衫,互綁手機。
狹小的空間,都能夠聽到對方急促的喘息聲。
汗水混雜著荷爾蒙,飄向了危險的未來。
這一幕堪稱本年度華語國產片最高級的情色戲。
可當Jo因為阿豪和佩佩決裂,母親一而再再而三的上當受騙,因為和阿豪單獨出來干被花姐一行人抓住時。
一切皆為泡沫,佩佩仿佛大夢一場。
倘若不是最終結尾時警察突然闖進來,我無法想象《過春天》會有多精彩。
佩佩就如同拔苗助長里的植物,病態而又不得已長大。
未來該何去何從?到底誰能告訴她正確答案?
香港始終不會下雪,鯊魚會被放回海里嗎?而春天,也從未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