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飛機——夢中空游

第一次飛機，不在機場，在夢中。

不知道為何，可能這兩天記了一個英文短語叫緊急迫降（brace for impact），所以便有了這個虛空的夢，不過夢里有件事，讓我思緒泛泛。

夢中我是和寢室的一小伙伴一起去做的飛機，航程不遠，從某地到重慶江北機場（夢中出現過），我現在成都讀書，就暫且定為是從成都到重慶吧，總之時間很快。

我們座位在一起，我在窗口他在中間，旁邊有這個人浩哥（夢中出現過）。

這是我第一次坐飛機，當然十分新奇，心中不免有點小激動小期待小澎湃。

夢里有個人，大家叫他浩哥，一直保留著與初戀的一封所謂的殘缺的“情書”，左上角缺了很大一部分，正默看，旁人不免好奇問道，浩哥便開始講，似準備好了一般流暢激情澎湃地講著，用一口哭腔。

是的，浩哥哭了，哭的很激動，我在旁邊坐著，等待飛機起飛，享受那獨一無二的空中風景。

我由于好奇也要了浩哥的所謂第一封“情書”來看，一看其實也不是什么“情書”，只不過是些戀愛時寫著玩的閑詞碎語罷了，諸如兩戀人相戀正歡時寫下的“草稿罷了”，如此而已，什么我們永遠在一起、不分開、你是我永遠的愛人……這些當時渾沌無知的語言，恐全當練字而已吧，卻被浩哥用透明膠裱了起來。

正當我拿著浩哥的情書準備細看時，飛機突然起飛，猛地俯沖一個下坡路。是的，夢中是下坡路，夢中的飛機起飛是下坡路，此時我還沒有拴安全帶，慌亂之中趕緊系好安全帶，由于最近記得短語（前文提到），又怕死，心中不免祈禱。

這個時候旁邊的乘客們卻都很激動，全然不顧飛機起飛的顛簸，嚷著要看浩哥的“情書”，要聽浩哥的愛情故事，想聽聽到底是什么樣的故事讓這個男人哭的稀里嘩啦死去活來。他們一個一個拉著衣服，從我這里開始，算是排隊要看浩哥的情書……

飛機俯沖，有點緊張，不過還是順利起飛了。起飛后，我將“情書”給了他們，匆忙地看著窗外的風景，云海，藍天。

然后忙里抽閑側耳聽著浩哥的言語，他講的是他的初戀，他很在乎，但是現在他們不在一起了，可能是分了吧，

我還是忙著看風景，畢竟這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坐飛機不能就這么浪費了，不知道下一次坐飛機還有沒有要看窗外風景的新奇感。

浩哥講到他心中的澎湃處（和她到哪里哪里玩，和她怎么怎么樣……），免不了習慣性地哭了，哭的很用心很傷心。

旁邊太吵，我終究還是沒有好好地賞到空中的風景，無奈加入了八卦。

旁人也一起抱著紙巾陪他一起哭，不知是被感動了還是內心里浩哥的言語引起了他們的共鳴，對初戀的共鳴。

出于他們對浩哥八卦的詢問。

我側過頭，堅定問道：“浩哥，你墮落了嗎？為了她”。

浩哥道：“沒有”。

我緊緊逼問：“為什么？”。

答：“因為我有目標啊，奮斗的目標”。

我往死里般地不給他喘息的空間緊問道：“什么目標？”。

浩哥答：“額…這個……”。

我補充道：“你可以籠統地說并不一定要確切的答案，比如生活目標、工作目標、愛情目標，隨便說一個都行，不用太具體”。

這個問題，浩哥沒有回答，始終。一直在哭，我們也是（我可能是為了配合環境氛圍流的眼淚）。

我側頭過來與他同聊時本想好好開導教訓他一番的，說這有什么，誰沒有初戀、誰沒有回憶等言語犀利的字眼打擊他，讓他把它們藏在心底，為何要全部拋出，為爭他人的同情？

我抓緊時間想要趕緊看看窗外的風景，畢竟，這是我的第一次啊！最后也只得匆匆選了幾處平平空中的云海拍了照片罷了。

拍的時候旁人不太理解我拍這么平淡的畫面，大聲解釋道，這就好像初戀一樣，雖然在一起并沒有做什么轟轟烈烈的事，但因是新奇的東西總這么期待又重視，如此而已。

真想拍著浩哥的肩膀告訴他，都過去了，沒事了，朝前看，不要拿來說拿來懷戀了，真想撕了他的那張所謂的“情書”，有屁用！不過出于尊重也無關己身的背景下，只是心中這樣想想。畢竟，我只是想要體驗第一次，第一次坐飛機的新奇與飽滿感受。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機場，路途時間在一個小時之內。

下飛機前，大家似并未盡興，紛紛吵著要再看一眼浩哥的“情書”，在我的身上亂翻，遂見一掉地的折好了的紙條，打開一看，是關于毛概中特馬克思主義的筆記，其中有“物質決定意識，意識對物質具有能動作業……（夢中出現過）”。

……

到了機場，我依然還是在尋找著能夠拍照的角度和結構完整的畫面，希望再補能補兩張此行第一次坐飛機的照片……下機再去尋浩哥道別，卻似蒸發了一般不見了蹤影。

……

此夢完，自然醒來，打開手機6點14，后來想想，我在夢中到底擔任的是什么角色，我真的是我嗎？

打開手機，開始記錄，行至此到7點20……

……

我們都有一段過去，我們都有所謂的很多的第一次，請把這些過去的記憶留在心底吧，畢竟別人還有很多的第一次需要體會和享受，誰有余力去聽你的故事，聽你講悲慘的命運惶恐的不安青春的記憶，誰不是如此，誰沒有過去呢？那些自認為悲慘的人兒，每個人都如此呢，每個人都是這樣，悲慘著呢！但是，寶寶苦，寶寶應該不說的！

我在夢中，是我？是旁人？是浩哥？是寢室的小伙伴？我想，我曾經都是過。

朋友，我們一起相談甚歡，談過去、話明天，偶爾也埋怨埋怨，只自然地洽談，很好呀！為什么一定要比比誰更慘，為什么一定要說社會的過錯，為什么自己不能好好地活著……畢竟，要活下去，才有輸出（出自寢室小伙伴名言ADC）。

躺在床上，再細想這個夢，再在心里看看自己。

只是如今，我站在高處來看自己的過去與別人的感受！

補充一句（我還沒有坐過飛機，不是沒機會，是想把這第一次留在最想去感受、體驗的時候。哦，好吧，我承認，是因為我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