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無戒學堂? ? ? ? ? ? 剛剛看完了梁實秋先生的《槐園夢憶》,心里是那樣的難受,仿佛有一股氣在胸腹之間,確切的說是在上隔膜到喉嚨的這個位置來回竄動,有微微的熱,鼻子嘀哩嘀哩,牙幫子發酸,眼睛里有淚卻哭不出來。
我為梁實秋先生與夫人程季淑女士的感情而感動,為他們彼此相愛相扶的那份情誼而莫名的羨慕。
他們之間的故事,在梁先生樸實無華的文字里娓娓道來,這些文字雖然樸實無華,讀來卻是讓人津津有味。他們的愛情是彼此相知的,是相愛相扶的,是相濡以沫的。我覺得相濡以沫這個詞語不好,那份感覺要比這個詞語高一些才好形容。
讀完最后一個文字的時候,總有種要寫點什么出來感覺。我不禁想起來這好像是我一直想要的那個樣子,一直想要追求的那種生活,那是什么讓自己如此狼狽呢?在這些年里我曾經丟失了什么呢?
我丟失的是一份愛情,一個夢想,一個追求,一個能與我相知相扶,相知相愛到老的愛人。
記得我跟她的相遇挺有戲劇性的,不是小說里的偶遇,比如轉角遇到愛之類的;也不是電影里的邂逅,這么具有文藝氣息的玩意兒。好像是上班時,在某個區域里碰見了,我沒有睬她,然后特意找過來的。她好像不是為了找我這個人,只是想要知道我這個人的“眼睛”憑什么不看她,無視她的存在。
那段時間,我入公司也就四五個月,可已經跳了兩個部門,對美女沒怎么注意,也沒心思去注意,我自己都有一個爛攤子要收拾,每天都是想著自己的事,既要做工作又要思考問題,怎么會去注意自己不可能得到的事物呢?再美,跟我有關系么?
第二次見到她,是她跟同事一起從我的面前走過,記得她好像翻了個白眼,我當時還想,這個女孩白眼球真多,不是白內障吧,然后就給忘了。
第三次見到她時,我正在低著頭數板子。我一直認為手指是有記憶能力的,所以我的手在動著,腦子里想的都是自己的事情,想累了就朝遠處看兩眼,然后低著頭繼續數我的板子。眼角的余光看見一個女孩彎腰貼著走廊的墻壁在找東西,走到我跟前抬眼在看我的眼睛,她的眼里滿是好奇,像什么呢?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過養小奶狗的經歷?那個小小的精靈初到你的面前,巴巴的望著我們的眼神。對!就是那樣的眼神。我看了一眼,低頭繼續工作。
這之后,我經常能見到她,樓道口,電梯旁,打卡機,鞋柜,窗口。如果我們是一個部們,作息時間一樣的話,這樣子,不奇怪。我是生產,她是行政。兩個部門,她下班時間比我晚一小時,這樣都會遇到,我不相信是有意都不可能。何況,有幾次在我午飯歸來時,都能見到她從電梯里出來,我從樓梯上來又能正好見到她從電梯出來,這總不會是巧合吧。
我不知道她為何會注意我,她所在的部門是能夠看到我的信息的,我不信她會不知道我們之間是有差距的,這差距是我太差,她太好。在這個時代,我不相信女孩子會不去衡量這些。
不管怎么說,我是注意到她了,起碼臉熟。任誰一天四五次的出現在你眼前,你也會臉熟。
我本身有記日記的習慣,有一次我在日記里寫,“今天看到她了,她的白色工衣好像有些大,有種沒有束腰的感覺,一點也不能顯現出她的身材……”第二天下班時,我在打卡區見到她從通道里出來,她那白色的工衣束腰那塊全部是褶皺,圍著腰部的位置正好是一圈,很整齊,好像是手工折出來的。我很驚奇,抬頭向他她看去,她有些羞澀,有些臉紅,好像在不好意思。
我開始關注她,只要我出車間,我們就總能夠遇到,并且彼此的眼神都能相觸碰,慢慢的眼神里充滿了笑意,心里暖暖的。
在感情方面,我是不自信的,我怕這是一場夢。我把我的擔憂寫在了日記里,并且說“如果她不是逗我玩,是認真的,那就出現在我周圍五十米內,只要她出現了,我就向她表白。”
我所在的位置左、右、后三個方向都是封閉的,她要出現的話,只能在我的前方。她一直沒有出現,我很失落。
我是一個后知后覺的人。我每天下班打卡的時候,在打卡器的對面,每天都有一個人靠在鞋柜上,在等人,是她。我一開始以為是她在等同伴,一直以來都有個女孩和她上下班。但是一個星期后,我才感覺到不對勁,她和同伴是一個部門的,無論是上下班都是形影不離的,她怎么會在那里等她呢?我懷疑她是在等我,那個距離離我最遠的距離只有二十米。我恍然大悟,可她再也沒有在那里出現。
我丟失了我所追求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