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文/無顏、糖三角先森
第二回? 工地現女尸 星林遇異事
天開職院終于開始動工了,建校的地方是一片鹽堿地,非常荒涼,走上十幾分鐘都見不到一個活物。但因為地價便宜,以后招來學生能賺大錢,同時這幾年國家教育政策看好,辦學還能帶動周邊地區經濟發展,增加再就業機會,所以校方這樣做也算是因地制宜,勉強能稱得上是天時地利人和。本來建學校是件好事情,可是誰都沒想到怪事就這么發生了。工程進度本來是很快的,就在一次接近黃昏大家快收工的時候,隱隱約約的從學校正門的方向傳來一陣騷動,包工頭罵罵咧咧的帶著幾個人走了過去,問到底怎么回事,不趕緊吃飯在這干什么。
“老板,我們挖出了個死人,看樣子死的時間不長。”
“真他媽不吉利,雖說這種事情經常出現,可是這大熱天的怎么弄啊!”包工頭往前湊湊定睛看了看,是個美麗的女子,慘白的皮膚上竟沒有一點瑕疵,生前一定有不少男人為之動心。看著看著,竟看出了神,那具美女尸體在包工頭出神時,慢慢地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過頭來睜開了嫵媚的眼眸,雖然包工頭很害怕,卻仍被那具死尸溫柔的眼神吸引著,他撅著嘴呆滯的向前走去像是要去吻那具尸體,突然!女人瞪圓了眼睛,尖叫著掐住了他的脖子!“到了這的人都別想跑!!你們誰也跑不掉!你們誰也跑不掉!”
吳軍從床上驚坐起身,滿頭大汗,呼呼的喘著粗氣,原來是個惡夢。周末的宿舍只有吳軍自己,住在市內的同學回家了,有女友的也都出去過夜了,是以這半學期來每到周末就只剩他這么一個“光棍”守家。吳軍定了定神,翻出了周半仙給的紙符,走到窗邊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工地怔怔出神,心想:“自從前幾天拿了這個算命先生給的紙符,這幾天就接連做惡夢,這東西到底是好是不好呢?回頭看到老先生一定得問個清楚。”心里這么想著便又開始研究紙符。
無獨有偶,另一個人也在翻看紙符,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星林,也站在窗邊驚疑不定。他倒不是做了惡夢,而是在剛剛打工回來的路上經歷了一起離奇事件。
第三回 小林子驚魂餓鬼圖
小林子是同事給張星林起的代號,以示友好。這天張星林在快餐店打烊回來,已經是半夜11點多,夜深人靜的開發區大街車輛極少,更是看不到半個人影。小林子騎著單車哼著小曲飛馳在大道上,快到學校的地方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上密密麻麻的插著各種小石碑,說是石碑其實就是高壓、電纜之類的提示標志,是以道路都為之避讓,畫了個半圓才通往學校。這些石碑白天看來也沒什么,晚上卻說不出的陰森,張星林每次走到這都感到一些不安,必須快速通過才能平復狂跳的小心臟。不過今天騎到這里時突然狂風大作,自行車像是被人用力的往后拉一樣,根本不動勁兒。張星林正暗暗叫苦,突然腳下一空竟似掉了鏈子一般,所謂“關鍵時候掉鏈子,關鍵時候掉鏈子!”恐怕就是如此。誰承想蹬空幾圈后,驚喜的發現這車又掛上了力,不過蹬上一圈后再次踩空一般,原來是千斤倒了,但這千斤倒的大是怪異,時機也是尷尬至極。張星林在這可不敢下來修,只得空一圈實一圈的踩著單車往前挨,心里暗暗咒罵這破車,這不到200米的距離像是騎了一年那般的難熬。
十幾分鐘后,總算出了這片荒地,小林子如獲大赦,頂著風踩著半空半實的車輪向學校快速騎去,心想出來打個工怎么這么費勁,明天還要早起上課,正要罵娘的時候,張星林不禁臉色大變渾身發冷,因為他突然發現,腳下的自行車竟自的恢復了正常:那片荒地真的有古怪!自己豈不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胡思亂想之際,一聲巨響把他拉回了現實,原來自己在驚詫間已經騎到學校門口的網吧附近了,剛才肯定是網吧后院的鐵門沒鎖好,大風一刮才拍出了這么大的響聲。驚魂未定的張星林先是一驚,又騎了幾十米,隱隱聽到網吧老板破口大罵、小工連連喊冤的聲音,不禁暗暗自嘲:“張星林啊張星林,你也太神經過敏了,哪有什么鬼怪之說,不過一些巧合罷了!”這才放寬了心加速騎回學校。
張星林打工回來早就過了門禁時間,他的宿舍在一樓,但每次回來都要先爬上二樓的大廳,再走樓梯偷偷順回一樓,無奈一樓的窗戶都裝著護欄,沒法跳窗進來。和吳軍的宿舍一樣,每到周末就只剩他一人。一番周折之后小林子進入宿舍關上門,如同往常休息一下準備洗漱,剛一靜下來就聽見有聲音從地下或是墻里傳來,像是有人說話,而且還不只一人,仔細聽卻聽不懂說的什么。由于剛經歷荒地的事件,心生恐懼的他急忙去按宿舍大燈的開關,燈卻不亮,這才想起現在已經過了熄燈時間,除了樓道和廁所有燈照明宿舍是沒有電的,張星林按亮手機,借著手機微弱的燈光查看每一張床,是不是有誰在惡作劇?或者誰的收音機之類的沒關發出的聲音?找了一圈并沒有任何收獲,那像似對話般的聲音兀自不停,卻是一句也聽不懂。正在驚恐又不知所措時,只見窗外冒出兩只人影,晃晃悠悠的朝遠處工地走去,一邊走一邊聊天,張星林聽了這口音氣的直罵街:“你大爺的,嚇死老子了,抽個煙聊個天還蹲人墻角,人嚇人嚇死人啊!”張星林一面咒罵著這兩個民工,一邊覺得自己好笑,本想撫撫前胸平靜下心情,卻摸到胸前襯衫口袋中隱隱發燙,取出來一看,原來是周半仙給的紙符。
狂風在不停的刮,吹的實驗樓嗚嗚作響,聲音著實怪異,門衛大爺緊了緊外套繼續睡著,工地上的工人們不知是太過疲倦還是早習慣了這惡略天氣,也都依然睡得很香。周半仙在家中聽著外面的風聲,兩眼穿過這個城市的一切,射向學校的位置,面露憂色,喃喃自語道:“山雨欲來風滿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