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晨又出事了。周三晚上八點多,杰的媽媽打電話來,說杰在學校因打球和同學起了沖突,臉被同學打破了,而打人的同學就是晨。心里不禁有些煩躁。前幾天才處理過晨的事,感覺晨最近狀態也不錯。下午也沒發現他們有什么異常。怎么晚上就出了這樣的事。
? ? 一方面安慰杰的媽媽,一方面打電話給晨的家長,想著晨的家長能積極溝通一下以防事情不要過僵。可是,電話里晨的媽媽不是太想去醫院看看情況,甚至于電話改由晨來接了。
? ?電話里,晨一直辯解是杰先動的手,因為杰先把他的衣服弄破了才使得他意氣之下動了拳頭,并且他強調杰并沒有什么事,他下午都觀察過了。
? ? 一味地把責任推給對方并不利于事情的解決。我在電話里甚至有些泄氣。對晨使了那么大的力氣,但是收效甚微。我知道每朵花兒都會開放,但這朵花兒的開放時間太長,又或許他是一棵白菜,他的花兒就是那么異樣?晨似乎也聽出了我的泄氣,我甚至說如果可能,他是否可以不在這個班級。事后想想自己這樣放棄的言語給晨帶來了多么大的打擊?
? ?后來的事是聽杰的媽媽電話里轉述的。晨一家拖了近一8個小時去了醫院。晨是繼續一番辯解,不依不饒,甚至給杰的媽媽加上一道”罪名“,打電話向老師告狀。此時,晨的爸爸只是旁觀而不多說一句, 晨的媽媽只是一個勁地說這孩子沒法關了。
?聽到這我也有很無奈。晨到底還管不管了。孩子成長過程中明顯是有問題的,可是我們該怎么管。我一度想到不管算了。
? ?周四早上找到晨時,晨依然如此。你愛咋地咋地,反正我沒什么錯。正膠著狀態時,杰的媽媽來了。杰的媽媽曾當過幼兒園老師。在談到晨昨晚的行為時,杰的媽媽說:其實昨晚被他的態度,他噎人的口氣也堵得難受,但事后想想,他無非擔心老師你不要他。這樣看他是個孩子,只是不知該如何表達。
? ? 我略有頓然。因為自己所教的都是高中生,他們年齡的特點和即將走入社會的需要使得很多時候我都把他們當作一個即將進入社會的成人來看。但他們還有孩子的一面。他們需要關懷、需要理解、需要安全感。我也能懂得,晨并非不是一朵花,只是生活也好,家庭也還,成長的經歷也好,把他“偽裝”成了一棵白菜。這棵白菜看似不近人情,看似冰冷無情,可是他也很可愛,很稚嫩,他有柔弱的心需要我們去呵護。有時,自己換個眼光看問題會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