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看報紙的某人抬頭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女孩,不語,低頭繼續。
“嗯……”
這次某人連頭也不抬了。
“嗯哼。”
覺察到某人語氣有變,看報紙的人終于放下報紙,再次抬起頭,目光似詢問。
某女立刻討好,“你看,咱倆都結婚了,你老婆不能大學肄業吧?”
某男瞇了瞇眼,心中了然,卻故作不知,“其實你水平跟大學肄業……”
“什么?”她眉眼一橫,眼神警告。
接收到她不善的眼神,想到目前兩人雖然扯了證,但因為婚禮和例假以及別的各種原因,兩人還未圓房,他可不能老婆娶到手還沒洞房就睡書房。
摸了摸鼻子,面色淡定,“嗯,我想了下,老婆說的很對,說吧,什么事?”
想到求人辦事,她也不好意思太端著,給了臺階就下,遂笑臉相迎,“就是論文啊,我不知道怎么寫……”
丁墨然挑眉,“想讓我幫你寫?”
蘇安眼神閃爍,眉間漸漸地擠成一個“川”字,仿佛在跟什么做掙扎,一時間面色糾結,眼神復雜,不知要如何作答。丁墨然見她如此,也不逼她,只靜靜地看著她,他要她自己決定。
最終,蘇安面色恢復平靜,看了他一眼,低下頭,仿佛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說完,抱起電腦,轉身走進了臥室。
看著臥室的方向,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漸漸地,眼中聚滿了笑意,不知是贊賞還是寵溺。
蘇安坐在床上抱著電腦出神。
本來是想讓丁墨然幫她寫,想著兩人已經是夫妻,他幫她這點忙也是很容易的,可是等他真正開口了,她卻躊躇了。一種羞恥感油然而生,她無法說出口,怎么能夠有這種念頭,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庸俗、懶散了!
曾經那個上進、好學的蘇安哪里去了?她向來自尊心強大,可是剛才她差點親手丟了自己的尊嚴,差點放棄自己的原則!還好,還好,她及時回頭。丁墨然沒有逼她,他把選擇的權利留給她。是為了考驗她,還是磨煉她?如果她剛才開口了,他會失望的吧。
最近她越來越依賴他了。雖然夫妻可以相互依賴,可是她不想這樣,這樣懦弱,沒出息!他那樣優秀,即使他再愛自己,可是如果自己一直這樣沒出息,不上進,即使他依然愛自己,自己油又什么資格心安理得地接收他的愛呢。這未免,太不公平了。她想要與他并肩站在一起,而不是只是因為“丁太太”的身份,別人客氣地稱她“丁太太”,說到底也是因為丁墨然。她的丈夫是個對手忌憚、朋友信服的強者,他與人談笑風生間殺伐決斷,不動聲色已是幾個回合,贏了一場又一場的較量。他贏了,員工一起祝賀。他輸了,獨自飲下孤獨。她是他的妻子,理應陪他,卻無能為力。
之前不了解他的生活,她只當他一身鐵甲,戰無不勝。可是成為她的妻子后,她發現他真的很忙。早上六點起床,簡單地吃了點飯,晚上一身疲憊地回來,卻仍然不忘問候她,擁抱她,親吻她,仿佛這樣能讓他減輕些許疲憊。
安小爺:“各位大爺在否?”
眾人:“……”
安小爺:“我問個問題哈,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們離開幾天,你們男朋友會不會發瘋似的找你們?”
我是你的寶兒:“勞資單身!你人身攻擊!”
一代佳人:“應該會。”
木頭人:“那必須啊。”
高冷的紫美人:“幾天?你要去哪?”
蘇小爺:“大哥,你想什么呢?不是我。”
蘇安顫抖著手打完字,忍不住抬起右手去安撫快速跳動的心臟。大哥就是大哥,看問題總是這么敏銳!
高冷的紫美人:“你要是敢跑,當心渣都不剩。”
“小安子你要跑路?”
“小安子你要去哪里?你不管婚禮啦?”
“哎,別啊,多好的老公,別浪費啊,你不要我要啊。”
安小爺:“?_? ...我沒有要跑路啊,隨便問問而已,不要當真。”
聽到腳步聲,她趕緊打了句“有事,回聊”,便點開百度網頁,回頭心虛地對丁墨然打招呼,“來了啊。”
丁墨然突然聽到她這么說,一時有些愣怔,她怎么突然這么客氣了?再說,這是臥室,這么說也不合適吧。
蘇安差點咬了舌頭,怎么這么蠢!兩人臥室說什么“來了啊”!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明擺著告訴丁墨然她有事瞞著他嗎?
見他似有疑惑,蘇安趕緊跳下床摟住他的腰,在他胸口蹭,“哎呀,你最近忙的都沒空理我了,哼,果然是娶到手就不珍惜了嗎?”
他被她蹭的身體發熱,一股邪火冒了上來,某人還不知死活地抱著男人蹭啊蹭,以為撒個嬌就能轉移剛才的話題,打消他的疑惑,哪只自己惹火上身。
已經忍了很久的某人經不起挑撥,懷中又是自己心愛的嬌妻,他忍不住問自己,是男人不?是!能忍不?不能!那還等什么?
淡定地擁著還在撒嬌的某人走到床邊,伸手將電腦拿起放在桌子上。
蘇安:“嗯?你在做什么?”
丁墨然走到她身邊,拉她坐在床上,自己站在她面前,低頭微笑著看她,“愛你啊。”
說完,低頭吞了她將要說出的話,順手將她輕而易舉地推到在棉被里,俯身覆了上來。
蘇安驚恐,他……他他……這是要洞房?想到兩人已是合法夫妻,做這種事也是正常,他能忍到現在,確實不易。可是它還是有些不適應,雖然之前有過幾次擦槍走火,可是,最終也是收住了,這次看樣子是要來真的了。她心中波濤洶涌,忐忑不安。
看出她的緊張,他輕柔地吻上他的眉心,聲音蠱惑人心,“不怕,我在。”
因為他輕柔的吻,因為他這一句話,蘇安心中不再忐忑,反而平靜了許多,望著身上的人,這樣出色,這樣引人注目,她不再害怕,雙藕纏上他的脖頸,眼神羞澀,卻有幾分小女人的嫵媚,“嗯,不怕。”
這句話仿佛是一劑興奮劑,讓某人瞬間激動起來,動作也更加放的開,迅速地除去兩人的衣物,白皙誘人的曲線展現在面前,丁墨然眼中的欲望更加濃重。
遠古時期,人類用最直接的行動去表達他們的欲望和心情,演化至今,這仍然是人類最優先的選擇,尤其是在這動情時刻。
親吻,撫摸,安慰。
相愛的男女做著人類最原始的運動,汗漬濕透了潔白的床單,一滴殷紅漸漸地擴散開來,越發醒目。
路過的鳥兒一個不慎撞上了隊友,胡亂的拍打著翅膀,好一會兒才穩住身形。
傍晚時分,低頭看了眼懷中熟睡的少女,不,如今已是女人,他的妻子。她額頭有汗珠未散,面色疲憊,睡得沉穩,一雙小手貼在他胸口,想是被折騰狠了。男人微笑,低頭在她眼角一吻。輕輕地抽出胳膊,套上褲子,彎腰撿起地上散亂的衣物扔進收納筐,轉身回到臥室抱起床上的女人走進浴室,將她輕輕地放在溫熱的水池中擦拭。
蘇安感覺到不對,努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看了眼狀況,變不管不顧地繼續睡了。反正什么都做過了,還有什么不能看不能摸的,她實在是累的厲害。丁墨然的體力不要太好!繞是被大家公認的好體力,她也有些吃不消,不是我方太弱,是敵方太強!
看倒她剛才的小動作,丁墨然輕笑,也不揭穿她,她懶得動,他樂意代勞。
又讓她泡了會兒,他轉身出去換了新的床單才復又回來撈起水中的蘇安,輕輕地擦干水珠,裹緊抱回了臥室。
懷中的人兒安然入睡,窗外夕陽西下,徒留一片昏黃。看到閃爍,拿起手機,是一條未讀信息,看到內容,某人臉色僵硬、鐵青。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勾起嘴角,低頭瞇著眼睛看著熟睡的人兒,看來,他得更加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