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年少——溪流

那時年少——溪流

那是一片山里的小小村莊,村子很小,僅有二十幾戶人家。一條小溪順著村子東邊的河道,自北往南,緩緩流淌而去。河水很淺,淺到最深處也僅能沒過小朋友的膝蓋,夏天,我們在里邊游水,冬天我們在上邊滑冰,這條河,是我們兒時的快樂源泉。

? 河的上游,有一方泉眼,是河水的發源地,泉水清澈,還可以看到出水口的小沙粒,噴泉一樣歡快的上下舞動。出水的泉眼不止一個,于是就可以看到一片小小的沙的噴泉群,自由曼妙的舞蹈,大自然的神奇賜與啊,妙不可言!如果玩的累了,還可以趴在河邊,飲幾口河水,清涼爽口。當然最好唱的還是泉眼處,那滋味遠超某某山泉幾百里,懷念至今。

泉水無聲,順著河道蜿蜒流淌,流向下游幾百米處的村莊,穿村而過,向著遠方靜靜流去,它的最終歸處是兒時夢里的大海吧。它是村里的母親河,雖然時至現在它還沒有擁有自己的名字,但在小村的記憶里,它一直存在,滋養了村里祖祖輩輩的人們,到現在也不知道是先有的小村,還是先有的小河?總之在小村僅有的歷史中,它是一直存在的。

河里有魚,但很小。夏日,河水多的時候,小魚兒成群結隊,自在游弋的時候,我們這些孩子就再也坐不住了,想盡各種辦法去捉它們,養在自家的瓶子里,雖然幾天后會難過的看著它們死去,卻依然樂此不疲。直到有一次突發奇想,把捉來的魚兒養在朋友家的水井里,想著魚兒長大就有新鮮的魚可以吃了,心里不免充滿了期待,臉上也自然的流露出叫作幸福的笑容。至此,被捉到的魚兒,終于擺脫了死亡的命運,而直到今日,我也沒有見到過養在水井里那近千尾的“大魚”,想來它們應該過得很愜意才是。

夏日炎炎,小溪當然又有了另一個作用——洗澡。小朋友們用大石頭將河水攔起來,這樣一個天然浴場就形成了。孩子們歡快的跳進去打水仗,翻滾著撲著水花,一會又沉入水中,看誰能憋住最長的氣,玩得不亦樂乎。大人們也不必擔心會有小朋友溺水,因為河水的最深處也就僅有半米多。此時,孩子們開心的笑聲能傳遍整個村莊,嚇得那些雞、鴨、豬、狗都不敢上前,那是我們的快樂“海洋”。

冬天,河水結冰,一直凍到河床,家里大人管這種現象叫“凍絕底”。于是,小溪的另一項游戲功能開啟了——滑冰。這個游戲刺激極了,冰車滑動,速度“70邁”。真的是一撞就倒一個小朋友,倒下的孩子擦了擦冒出的鼻涕泡,繼續嬉笑著沖入戰團,笑聲又一次嚇得那那些雞呀、鴨呀、豬呀、狗啊的四散奔逃,唯恐避之不急,哈,我們是這片村里的王,有著一身的“王霸之氣”,這些小嘍啰當然潰不成軍了。

家鄉的小河,現今已經只有河床了,再也看不到河里的游魚,玩耍的孩童了。村里也僅有兒時的叔叔伯伯了,也許等到我們的這些回憶老了,村子也就沒有了,失去了孩子的村莊,充滿了腐朽的味道,讓人心酸。

燈光里,夜靜聽雨

偶憶起故鄉溪流

燈光溫柔 雨滴輕脆 回憶甜蜜

兒時的快樂

有那么多

溪水旁 溪水里 溪里上

都是快樂之源

孩童的笑聲穿透四季

落在溪水里

濺起了幾片水花

驚走了那些雞鴨

那些養在井里的魚兒

又在竊竊私語

慶幸著高枕無憂

而玩鬧中的孩子

早已忘了它們的存在

沒有憂慮

沒有疲憊

所有美好都在眼前

幸福,簡簡單單

司馬好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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