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在我的筆下,很少寫爸爸,不是他不夠好,而是我怕我粗淺的文筆寫不出爸爸如山的厚愛,如海的博愛,如大地般純樸的愛。
雖然爸爸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民,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已屆八旬的老人,但在我心里,他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一個有愛有擔當的好男人!
一
我的爸爸1939年8月29日,出生于羅山和新縣交界的一個風景秀美,果樹滿山的小山坳里。? 那時候中國尚未解放,太爺爺便和爺爺、叔爺爺他們攔土造田,開荒造地,滿山植樹。
多年辛苦經營下來,居然有模有樣,良田肥沃,果樹成蔭。 家族也是人丁興旺,鼎盛時期,一大家子老老少少有32口之多,獨居那一片幽靜的小山坳里,有山有水,有田有地,有花有樹,一家子其樂融融,真可謂世外桃源。
只可惜樹大招風,懷#壁#其#罪,再加上當時guojia混亂,zhian無序,在爸爸四歲左右,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八個身強力壯的蒙面tuhui血#洗#了爸爸所在的家園。
太爺爺、爺爺等幾個當家的長輩都在當晚死于非命,奶奶也被喪心病狂的他們點燃身上的棉衣差點燒死……
那是一個不堪回首的夜晚,每次爸爸提及,都會淚流滿面,痛心疾首。
經此一夜,整個家族元氣大傷,在后來的三年之中,由于tuhui不斷騷擾,再加上死的死,改嫁的改嫁,出嫁的出嫁,偌大的一個家族很快七零八落了。
為了生存,傷痕累累的奶奶帶著年幼的三爹和爸爸逃離了那個傷心地,來到了現在的居住地,租了一間房子先安頓下來。
都說“禍兮福所倚”,雖然那場災難毀了爸爸的家園,但在后來的tudi改革運動中,爸爸他們因為一無所有,反而被劃分為貧農。
若是當年的那家世,怕不是disgusts 也是huleng。那么在后來的huangtang年代里,不死也得脫層皮吧?
當然,因為失去爺爺那根頂梁柱,奶奶和爸爸他們孤兒寡母的相依為命,在那個物質匱乏又兵#荒#馬亂~的年代里,日子的艱難可想而知。
好在不久新中國成立了,求知若渴的爸爸靠著舅爺爺的接濟,靠著稚嫩的肩膀挑著柴禾去賣,也完成了高小學業,在他們那個年代,也算是個識文斷字的人。
畢業后的爸爸去光山殷棚的一所學校,在食堂任后勤,邂逅了在那里當教師的媽媽,并于那個舉世聞名、餓#殍#遍##野#的一九五九年春天喜結連理。
二
婚后,爸爸被調到千斤鐵廠當會計,媽媽后來常常和我們說,那時他們都很傻,當時爸爸房間里有那么多的金、銀、銅、鐵、錫,他們居然絲毫沒動心,也竟然沒將任何一樣東西拿回家,可見那時候人的心靈是多么的單純啊!
后來鐵廠倒閉了,爸爸回到了生產隊,開始了他長達一生的隊長生涯。 媽媽總是說爸爸當生產隊長除了讓她更累更操心外,沒給家里帶來絲毫福利,有時候甚至還倒貼錢。?
爸爸是那種大公無私的人,上班總是第一個到田間地頭,最后一個離開。分糧食總是所有社員領走后,剩下的頭頭腳腳他才挑回家,氣得媽媽直抹鼻涕抹眼淚,他也只訕訕地憨笑著。
媽媽知書達理,當然不會和爸爸大吵大鬧,但爸爸一心撲在生產隊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就落在了媽媽瘦削的肩膀上,所受的苦所受的累就是三天三夜也訴不完。
媽媽腰痛的老毛病就是那時落下的,據媽媽說當年生完大哥三天后,爸爸因去外面買農具不在家,隊里分了紅薯,要強的媽媽硬撐著挑回了家,從此這腰痛便伴隨了她一生。?
更讓媽媽忍無可忍的是有一年的年關將近,和爸爸一起搭檔的會計,因弄丟了一張200元錢的條子,會計的老婆便找到爸爸尋死覓活地說無錢賠償,說什么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鬧得爸爸只好說:“你不用賠了我賠!”
其實爸爸拿什么賠呢?我們家也一樣窮得叮當響,沒有一樣值錢的東西,唯一值200塊錢的家當便是那頭媽媽一瓢水一瓢糠喂大的豬,媽媽原打算過年時宰了它,賣掉一半換點錢給我們五兄妹做新衣裳和辦年貨,另外一半留著過年時好好給我們打打牙祭。
只因為爸爸一句大氣的話,這頭被媽媽辛辛苦苦喂了一年的豬便沒了,媽媽心中所有美好的愿望也成泡影了。 媽媽當然不甘心也不同意,但禁不住爸爸好說歹說,最后只好含淚看著爸爸將豬牽走賣掉替會計抵債去了。
我清楚地記得,那一夜,媽媽在昏黃的煤油燈下眼淚汪汪地納著鞋底,我一覺醒來,聽到爸爸在小心地向媽媽陪著不是,說總不能因200塊錢,就讓會計的老婆去尋死吧? 媽媽抬起淚眼,揮起手上還插有針的鞋底,照爸爸的大腿狠命地拍了三鞋底,爸爸痛得呲牙咧嘴,卻一聲未吭,他知道無論對媽媽還是對這個家,他都虧欠的太多太多了。
那一年過年,我們家只割了15斤肉,我們也沒穿上新衣服,媽媽提起爸爸就恨得咬牙切齒,說一個破隊長有什么好當,連家都顧不了,不如去搞點副業增點收入,讓我們的日子也過好點,爸爸嘴里也答應著不當不當。? 但第二年開春全民選舉,爸爸總以全票當選,媽媽也無可奈何了,這一當,就是一輩子。
雖然后來田地分到戶后,隊長已是名存實亡了,但上面要傳達政策文件啥的仍少不了,而鄰里鄉親因爸爸一向主持公道,有什么糾紛也還是常來找,一來二去,爸爸的名字沒人叫了,見面都稱呼爸爸一聲“老隊長”。
三
1991年二月二十二日,年逾八旬的姥爺因腦血栓復發離世了,那時大舅的一家子已落戶北京多年,小姨一家也遠在北京,小舅因舅娘去世也“改嫁”她人,剩下姥姥孤孤零零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房子。
姥爺的喪事過后,爸爸和媽媽商量著說:“我看把咱媽接來和我們一起住吧?雖然我們家窮點,但熱鬧,咱媽一人在家,又孤單又沒人照顧,你也不放心吧?”
媽媽高興地連連點頭,第二天便將姥姥接了過來。
這一住,就是十六年。
姥姥來我家后,每頓飯爸爸必先給姥姥盛好飯夾好菜,再親自送到姥姥手中后,才允許我們盛飯吃。
若他忙了,也會交待我們,必須先給姥姥盛好飯菜才可以去吃,否則就是失禮。 一來二去,我們也習慣了,后來既使他不吩咐,我們也會自覺地幫姥姥盛好飯菜。
1995年春天,姥姥的眼晴不知何故痛了起來,爸爸帶著姥姥去醫院檢查也沒查出什么毛病,畢竟我們那是小地方,爸爸也不知道要帶姥姥去大城市檢查,不久姥姥便雙目失明了。
失明后的姥姥行動更不便了,但爸爸對姥姥的關照卻更加細心了。
每天早晨一看到姥姥起床了,便倒好洗臉水,將姥姥牽到洗臉盆前洗臉。然后便擠好牙膏,倒一搪瓷缸溫水,又將姥姥牽到廊檐下刷牙,姥姥刷完牙后,爸爸便收好牙刷搪瓷缸,順便又將姥姥牽到她經常坐的椅子上。
雖然媽是姥姥的親生女兒,但由于她是家庭主婦,日常瑣事繁多,照顧姥姥時有些細節反而不如爸爸細心。
夏天蚊子多,爸爸會早早在姥姥身旁點上自制的艾葉“蚊香”驅蚊,也會在姥姥臨睡前去她房間早早點上蚊香,順便將床上的蚊子驅趕干凈,放下蚊帳,這樣姥姥便可安心上床休息了。
而到冬天,爸爸會早早去山上砍下許許多多的柴禾燒成窯灰,好給姥姥準備火爐子取暖,姥姥眼睛不好,烤不了柴禾燒的大火,因為煙熏火燎的,姥姥會不舒服。
2003年清明節,姥姥不知吃了什么不合適的東西,引發了胃痛,但她隱忍著默不作聲,只頭上沁出了絲絲冷汗,我們誰也沒在意。
細心的爸爸第一個發現了姥姥的不適,他輕聲問姥姥:“媽,你么樣啦?哪兒不舒服?臉色咋這難看呢?”
姥姥說:“我胃有點痛,可能吃壞肚子啦。不礙事,一會兒就好了。”
爸爸卻撂下一句:“我去找醫生來看看。”就急匆匆出門了。
醫生來給姥姥打了一小針后就走了,但姥姥的胃痛仍未緩解,急得爸爸又去找醫生,一下午跑了三趟,直到姥姥的胃痛緩解了才放下心來。
2006年由于我和愛人都要去廈門打工,我們叫媽媽把姥姥帶著一塊兒去我家居住,既能照顧姥姥又可幫我照顧上學的女兒。
但爸爸媽媽不同意,說姥姥年事已高,我們家是新房子,萬一姥姥有個三長兩短對我們不利。
雖然我們并不介意,但拗不過他們的堅持,所以只好由爸爸一人在家照顧姥姥了。
這樣一來,爸爸不僅要負責姥姥的一日三餐,還要負責早晨將姥姥的尿桶倒掉,然后洗刷干凈后放回房間。夜晚姥姥睡覺前,爸爸要負責將她的洗澡水倒好放到房間,姥姥睡覺后爸爸又負責端出來倒掉。
有時候姥姥不小心弄臟了衣服,她換下來后說留著媽媽回來洗,但爸爸說:“媽,你女兒能洗,你女婿我也能洗呀。”姥姥禁不住熱淚盈眶。
這年秋天,爸爸突然在剝板票時昏倒了。哥哥姐姐立馬送爸爸去縣醫院檢查,醫生說爸爸患有心臟病,從此不能再勞心勞力了。
我聽說后心里內疚萬分,要從廈門回來,爸爸不同意,說出外由外,他沒事,能照顧好姥姥和他自己。
就這樣,在2006年和2007年這兩年里,除了禮拜天媽媽能帶女兒回家照顧一下姥姥外,其余的時間只有爸爸獨自一人伺候著姥姥。
現在想來,那時的爸爸雖然是受我之累,但他若沒有一顆博愛的心,沒有一顆視岳母如親生母親的心,恐怕也做不到這些看似平凡卻又愛意濃濃的點點滴滴的。
2007年臘月,小舅外嫁南京的女兒回他家小住,姥姥聽說后,軟磨硬泡的非要回小舅家去住,說要陪陪她多年未見面的孫女。 爸爸媽媽拗不過她,只好將姥姥送回了小舅家。
2008年清明節的前一天早晨,爸爸媽媽正在吃早飯,小舅的電話傳來了噩耗:“姥姥去世了。”
爸爸端在手上的飯碗“砰”地掉在地上,他慢慢蹲下身子,雙手掩面,痛呼一聲:“媽,不孝子未能為您送終啊……”
原來在爸爸的心中,岳母和母親是一樣的,是不分彼此的啊!
受爸爸的影響,前幾年二嫂在外打工,二哥把二嫂的媽媽也接來照顧,雖然他在村里上班很忙,但他對岳母的照顧也象爸爸一樣無微不至,令人稱贊。
俗話說:“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位教師。”這話一點也沒錯,父母的一言一行,雖然無聲,但總會潛移默化地影響著自己的孩子。
四
2002年春天,鎮上搞開發,我們也買了一塊140平米的宅基地,準備建房。
但由于囊中羞澀,付完地皮費后已所剩無幾,別說裝修,就是完成主體結構都困難。?
爸爸知道后,緊急召開了家庭會議,向哥哥姐姐他們說明了我們目前的情況,最后一致決定不包工(除了原材料,整個包給包工頭),叫我們見工(除了泥瓦工,其它一切自備,另外包伙食),說這樣會省下一筆開支。 爸爸最后要求哥哥姐姐們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大家也都同意了。
那時,由于大哥,二哥,小哥三個家庭都有自己的困難,他們便答應出力,姐姐由于姐夫出國在外掙錢,便答應出錢,一場家庭會議便圓滿結束。
隨后,年過六旬的爸爸便成了我們家長期的免費小工。 從下地基的那一天開始,無論大場活還是小場活,總是隨叫隨到,甚至不請自到。
我清楚地記得,由于那時百家齊蓋房,墊地基的石頭可謂金貴。幾天才來一車,若是等師傅們來干活,既干不來活又窩了工。
于是,爸爸、二舅和我愛人,三個人就來一車,壘一車,一百多立方的石頭,只下地基和最后操平時請了師傅,其余的都是他們三人干的,僅此一項,就幫我們省下了幾千塊錢的工錢。
只是我內心深處永遠愧疚著,那可是重體力活呀!何況那時爸爸和二舅都已年過六旬,但他們干起活來的勁頭,絕不亞于年輕小伙子,我知道,那是一份愛,一份如山的厚愛啊!
由于是見工,打地梁、大梁、立墻柱、串梁,封頂等大活,小工必須多。
于是,在每一場大活需要人手的時候,除了我的三個哥哥和二嫂,爸爸另外會從他塆里請來一二十個我的娘家人來幫忙。
他們每次都浩浩蕩蕩來干著辛苦又邋遢的活,然后又浩浩蕩蕩地離去,且分文不收,惹得左鄰右舍羨慕不已。
我知道,爸爸在用他那無聲的關愛,點點滴滴地支持著我們,讓我們不至于被現實打敗。
我們的房子終于如期竣工了,爸爸為比所付出的心血,絕對不亞于我們自己,這份厚重的父愛,我只能銘記于心,卻無力報達。
2009年春天,我懷孕了,由于年齡偏高,胎氣又不穩,醫生建議保胎,且一再警告不能下重力。
那時我家的水是可以抽到樓頂再從管道流下來,形同自來水的,但我嫌它不夠干凈,只用來洗澡和沖廁所,而吃的水則是手壓的井水,雖然不是很用力,但爸爸媽媽不放心。? 于是,爸爸每隔一天便來我家一次,將我所需的水備好再離開,如哪一天不能來,便打電話叫小哥來幫我壓水,生怕我有什么閃失。
我家房子后面,我租種的菜園子,因為懷孕,爸爸和媽媽也不讓我去打理。他們從翻地、播種,到施肥,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而最難的是澆水,那是體力活。
于是爸爸每隔幾天都來澆一次,直到收獲,我除了去掐菜回來吃外,根本什么都不用操心。
鄰居們常羨慕地對我說:“你真幸福啊!你爸爸媽媽這么大年紀還在為你效勞!”
我也由衷地說:“我真的幸福,真的很幸福,那是無法用文字可表達的幸福!”
我知道我擁有了這世界上最好的父母!是他們讓我擁有了真真切切的幸福!讓我擁有了這世界上最偉大也最無私的愛!
五
爸爸年紀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傻”。
2010年初秋的一天中午,爸爸去牢山水庫游玩,碰到從山上下來的一對年輕人。
他們自稱是江西某勘探隊的隊員,與勘探隊走失迷路了,說著還掏出了身份證,工作證等相關證件。
爸爸信以為真,熱情地把他們領回家飽餐一頓。 吃完飯后,他們又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說是無錢買票回家,向爸爸開口借錢,并向爸爸寫下借條,許諾回到家后就通過郵局匯款還給爸爸。
“傻傻的”爸爸居然亳不猶豫地給了他們每人200元錢,等我們知道時,那倆人早已無影無蹤了。
我們埋怨爸爸不該這么輕信人,這兩人明顯是騙子,可爸爸說這身份證工作證都有,怎么可能是騙子呢? 唉,讓我怎么說爸爸好呢?
2012年一個冬天的傍晚,一個衣衫破舊,頭發凌亂的乞討者走進了爸爸的家。
按常理像這種人,給一碗米就打發了,可爸爸那天又犯“傻”,竟然留下了他,并叫媽媽做了許多好吃的給他吃,還叫媽媽燒水給他洗頭洗澡,并拿出自己的衣服給他穿。
那位乞討者在爸爸家住了三天,第四天是鎮上的集市,爸爸收拾了自己的一些衣服給他,然后帶他去理發店理發,那人頭發快理完時對爸爸說口渴。
爸爸便起身去超市買水給他喝,等爸爸返回時,那人又無影無蹤了。
爸爸替他付了理發費后,來我家時同我聊天聊了出來,我一聽急了,忍不住將爸爸數落了一頓。
我說:“爸呀爸,這世界有多亂你不知道嗎?那人若是個神經或者瘋子,將你和媽媽害了都沒人知道。再說了,那人若是突然死亡,別看他活著沒人理睬,若是死了,恐怕你和媽媽就脫不了干系。再說了,一個流浪漢,也不知有病沒病,你們怎可以隨便讓他在家留宿,若是被傳染上了該怎么辦? ”
我數了一大堆,爸爸卻不以為然,他說:“這世界哪像你說的那么壞?我活了七十多歲,怎么從來就沒碰到過像你所說的壞人?再說了,誰沒有為難之處,能幫一把是一把,哪用考慮那么多?你們想的也太復雜了,所以才會顧慮多多吧? ”
其實,在我印象里,爸爸對那些乞討者天生有著同情心。
小時候家里很窮,但只要是上門來乞討的,爸爸從來沒有說不給的,有時候趕上吃飯點,他寧可自己不吃也會給乞討來的人吃。
他還時常告誡我們:“千萬別歧視他們,若非迫不得己,誰會伸手乞討?也不要對他們惡言相向,有自己吃的,留半口給他人吃,就當為自己積德吧?”(嫁為人婦時,婆婆也說過類似的話,原來在他們純樸的心里,那些乞討者都是迫不得己需要被關愛的。)
爸爸的言傳身教,不知不覺中潛移默化著我們,我知道憑一己之力是不可能改變他們的現狀的,但一碗米,一元錢,也許就能讓他們飽餐一頓,不至于挨餓。
所以無論在國內還是國外,碰到乞討者,我都會給他們一元錢,多的我也給不起,因為我也不富裕。
記得一三年夏天,媽媽因手術后在我家休養,幾乎天天有客人來看望她。
有一個乞討者也天天來,一星期來我家七次,前六次我都給了他一元錢,第七次他還沒走進我家大門時,被我的鄰居們看見了,他們調侃地對他說:“你來這家來上癮了哈,一星期來了七次。”那人聽見如此說,便飛快地跑掉了,我和媽媽聽說后不禁莞爾一笑。
其實,爸爸的一生極其平凡,他就像千千萬萬生活在農村的普通農民一樣,過著自己平淡的日子,盡著自己做人的本份,愛家,愛孩子,孝敬長輩,關愛他認為需要關愛的人,不為名不為利,過著自己安份守紀的日子,無愧亦無悔!
爸爸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在物質上他沒能給我們留下任何財富,但在精神上,爸爸留給我們的純樸、善良、孝敬、關愛、擔當等等,卻是我們一生也享用不完的無價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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