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瑞撒終于告訴我他為何心情突然變好,巴雅雖不是普通的女子,可畢竟她也沒有魔法。具體是什么原因呢!這其中還有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和肝腸寸斷的悲歡離合。
從瑞撒口中得知關于巴雅的一切,當然包括那個叫博格的男人。博格是巴特魯手下得力的干將,年輕有為,作戰英勇,可惜家庭出身不好,父親是賣肉的屠夫,母親給大戶人家做女紅。
巴雅第一次見到博格大概在幾年前,那時博格剛來到巴特魯府邸。高高的個子,帥氣的面孔,一下子吸引了巴雅,巴雅對他也特別關注。一顆少女的心春心蕩漾,似乎她很熱衷某件事,小時候她熱衷于練武,纏著父親教他。
父親生著氣說:“你女孩子學什么武,跟你娘學學刺繡。”
巴雅撅著嘴說:“那些東西無聊死了,我一學那些東西就瞌睡。”
父親捋著胡須,仰頭大笑道:“你呀,倔脾氣,這點隨我。”
她母親出來了,埋怨道:“你怎么隨著她使性子。”
“孩子喜歡,你就由著她得了。”父親說。
她母親搖頭苦笑道:“她都被慣壞了。”
巴雅做著嘴臉,扯著她娘衣袖撒著嬌說:“娘,你就讓我學武吧!”
她娘只得答應道:“好,我答應,你就折騰吧!女孩子家舞槍弄棒怎么能嫁出去呢!”
父親粗聲粗氣地說:“我巴特魯的女兒,還怕嫁不出去嗎?他們到時候不得八抬大轎抬進府邸。”
她娘說:“她胡鬧也就算了,你怎么跟她一樣,你也不勸勸她。”
巴雅每日跟隨父親習武,累得滿頭大汗,大傷小傷不間斷,二她從未喊過苦,對練武樂此不彼。她娘看得心疼,勸她爹別教她了,她嚷嚷著不肯。她娘沒奈何,只得每晚用熱水敷著她背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又用跌打藥擦著崴了的腳裸。巴雅對娘親的印象停留在小時候練武的畫面,因為沒多久她娘親就溘然離世。
再一次見到博格時,又過了一年,他從一個小兵做到她父親身邊的衛隊長,雄姿英發,氣宇軒昂。
“博格將軍。”巴雅輕喊了一聲。
博格愣了一愣,說:“巴雅小計,你有何吩咐。”
巴雅臉色緋紅,支支吾吾地說:“恭喜你呀!聽說你當上衛隊長。”
博格鞠了一躬道:“多謝巴雅小姐。”
“不必客氣。”巴雅抿嘴一笑。
巴雅盯著博格看得出神,博格覺得很奇怪,摸了摸臉頰,以為臉上有污漬。
巴雅嬌羞地一笑,小跑著而去,她晚上做夢都夢見博格,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經對博格有好感了,可她又不敢向一個男子表白,陷入痛苦糾結中。
侍女莉玲瞧出巴雅心思。莉玲偷笑說:“小姐是不對衛隊長有意思。”
巴雅說:“哪有?你瞎說什么。”
莉玲說:“小姐你看衛隊長的眼神都不一樣。”
巴雅手捂著臉說:“有嗎?”
莉玲說:“小姐你臉都紅了。”
巴雅說:“你個死丫頭,不許跟別人謠傳。”
莉玲拍著胸脯說:“小姐,你放心吧!我一向守口如瓶。”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巴雅自言自語道。
莉玲說:“小姐,你寫封信表明心意不就行了嗎?”
巴雅拍著腦門說:“這個主意不錯。”
“我堂堂小姐委身給她寫信,算了吧!誰讓我看上他了。”巴雅心里想著。
她當即寫好書信讓莉玲把信轉達給博格,她在屋里走來走去,焦急等待著,遲遲不見莉玲回來。
等來的只有父親怒氣沖沖踹開門,手里還拿著她親手寫得信,她一怔,心里想著:“這是怎么回事。”
父親把信丟在桌上,說:“莉玲什么都招了,巴雅收起你你幼稚的想法。”
巴雅不解地說:“父親,您這是干什么?憑什么干涉我?”
父親拉下臉怒吼道:“憑什么?就憑我是你父親,你得嫁給國王,你得當王妃。”
巴雅說:“什么都是您替我安排,您不能讓我自己選擇一次嗎?”
父親說:“不能,我怕你一失足千古恨。”巴雅淚流滿面,哀求道:“父親,算我求您。”
父親踢翻凳子惡狠狠地說:“你難道要莉玲替你受罰嗎?那個死丫頭居然瞞著我,私自替你傳遞信件,我非打死她不可。”
巴雅抓著父親的手臂,哭喊著說:“父親,這事不怪莉玲,求你不要責罰她。”
巴雅癱軟在地泣不成聲,她推開莉玲的門,莉玲的樣子差點嚇得了她一跳。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脖子紅紅的柳條印記,腿上有兩道深深的傷痕。
巴雅抱著莉玲放聲大哭,莉玲也跟著哭起來。巴雅哽咽地說:“莉玲,是我連累了你,他們怎能忍心下這么重的手。”
莉玲說:“小姐,奴婢愿意為你赴湯蹈火,這點傷算不了什么?”
巴雅拿出藥酒涂在莉玲傷口上,莉玲咬著牙,時不時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
莉玲擦了擦眼淚,說:“小姐要不你再寫封信,我再替你送一回。”
巴雅用手撮了下她腦袋,說:“你還不怕挨打呢!”
莉玲說:“當年多虧小姐救了我,就算賠上我這條命也難報小姐大恩。”
巴雅搖搖頭說:“我不忍心你再因為我挨罰了。”
莉玲拉住巴雅的衣袖說:“小姐那我不白挨罰了嗎?你就聽我的,再些一封。”莉玲苦苦哀求,巴雅于心不忍,沒奈何只得又寫了封交給莉玲。
巴特魯原以為責罰了莉玲,巴雅會乖乖聽話,所以放松警惕。莉玲拿來了博格的書信,巴雅欣喜若狂,迫不及待打開書信。
信的大致內容:“巴雅小姐,很高興收到你的來信,其實我對你一見傾心,只是咱們身份地位懸殊,一直不敢對你表明心意,其實我很自卑,我的家境根本無法與你匹配。”巴雅拿著書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興奮得睡不著覺。
第二天,巴雅正在屋里看著兵書。她酷愛舞槍弄棒,排兵布陣。
父親時常嘆息說:“你要是男孩子該多好,就可以跟我征戰沙場了。”
巴雅一臉不高興地說:“不是男孩子又能怎么了?”
父親搖頭苦笑,默不作聲。盡管那么說,還是把她帶上戰場,親自教她舞槍弄棒。
莉玲氣喘吁吁推開門:“不好了,小姐。”巴雅看著風急火燎的莉玲,責備道:“怎么了?平時我怎么跟你說的,穩重內斂。”
“博格衛隊長被抓進大牢了。”莉玲委屈地說。
“什么?”巴雅放下兵書,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微顫地說:“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莉玲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只聽人說,博格衛隊長看見個地痞流氓鬧事,他過去制止,哪曾想對方弱不禁風,一命嗚呼。”
巴雅驚慌失措地說:“不行,我得去看看。”
巴雅來到監牢,守衛攔住她不讓她進去。守衛很為難地說:“小姐,沒有大人命令,小的不敢放你進去。”
巴雅哭哭啼啼堅持要進去。“讓她進去。”這是父親的聲音。巴雅回過頭,父親黑著臉,看樣子很不高興。
巴雅懇求道:“父親,你救救博格吧!”
父親淡然地說:“我救不了他,救她只有你。”巴雅想不明白父親話里的意思,懵懂的看著父親。父親轉過身去說:“等你想通了來找我。”
博格眼神呆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巴雅輕聲喊著:“博格先生。”
聽到呼喊聲,博格盤坐著身子,看著牢門外的她,說:“巴雅小姐你怎么來了?”
巴雅急忙問:“博格先生到底發生什么事?”
博格長嘆一聲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輕輕一推他就喪了命。”
巴雅安慰他說:“博格先生,您別著急,我會想辦法救你。”
博格十分鎮定地說:“巴雅小姐,你不必為我費心,既然殺了人,理應受到法律制裁。”
“你等著我,我會救你。”巴雅疾速跑出去牢房,博格高聲吶喊,試圖喊住她,她充耳不聞徑直去找她父親。
巴雅輕敲著父親的臥室門。“進來吧!”父親說著。巴雅推開門,見父親正在屋里看著書。
“你想通了。”父親瞥了她一眼說。
巴雅說:“父親,你說女兒能救博格先生?”
“那我告訴你,這只是個局而已。”父親嗤笑一聲說。
巴雅說:“父親你說什么?什么局?”
父親放下書,挪開椅子起身,捋著胡須,踱著步子,得意洋洋地說:“那個死了的人,還有人證,都是我一手安排的。”
巴雅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說:“父親,您為什么要這樣做?”
父親緊蹙著眉頭,說:“我這么做可都是為你,我勸你還是乖乖聽我的安排。否則博格會因為殺人罪判死刑。”
巴雅撲通一聲跪下來,說:“父親,那你怎樣才能放過博格。”
父親聲嘶力竭地說:“很簡單,離開博格永遠不要見他,安心當你的王妃,他自會平安無事。”
“父親,你要拿女兒的幸福去做交易嗎?”巴雅流下眼淚傷心欲絕地說。
父親怒氣沖天地說:“巴雅你不要頑固不化,你竟然說我拿你的幸福去做交易?你知道有多少人奢望這個位置。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反過來還責備我。”父親越說越激動,氣得連連咳嗽,掏出手帕捂著嘴。
巴雅心疼地說:“父親你怎么樣?千萬不要生氣了。”
父親挪動著身子,用手支撐著椅子坐下,說:“我遲早會被你氣死。”
“好吧,我答應您永遠不見博格,去當王妃這樣可以了吧!”巴雅朝父親咆哮道。
“那樣甚好。”父親閉上眼輕聲說了一句。
“我恨你,父親。”巴雅奪門而出,滿含怒氣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