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7.10 大魚海棠 一刷

To Rita(很亂的對電影和你的槽點的個人看法,想到啥寫啥)

動筆時的突發奇想:幾乎所有的評論都提到了這一句,電影的基本世界觀,“所有活著的人類,都是海里一條巨大的魚。他們的生命就像橫越大海,有時相遇,有時分開……“

這句話大概是在開篇的部分?因為我晚到了電影院幾分鐘,其實沒有看到(不過預告片里看過,大致這么估了),我到的時候是嫘祖在水中織出晚霞那會兒。不過現在想想,后來末尾處提到的“奇跡”是否也和這句話有呼應呢,生命何其長,人生中的每一個相遇其實都是奇跡了,相識相知然后離別,極少人能夠走到最后甚至長時間相伴,那么椿和鯤,本來就是在那七天中遙遙相望幾眼便罷了,卻在命運和自我的雙重作用下,輾轉幾番,在人間開始了新的生活,大概就更是奇跡了。雖然現在看來這個故事絕不是單純的“你救我我救你”,影片中頻頻提到“天行有常”,輔以許多關于鼠婆靈婆的暗線隱藏劇情,但最后的這個結局,還能有延展,與他們三人的純真和努力是分不開的。所以結尾才說“愛一個人,攀一座山,追一個夢”,就會有奇跡吧。

關于愛情和三角戀

實在不覺得是個愛情故事,雖然湫對椿,的確是愛情,一開始椿對鯤,就是人間那七天,也是有少年人朦朧的好感,所以才會跟著他(某些評論非要直接扣上“一見鐘情”的大帽子也是沒辦法),后來在養育鯤長大之后,我覺得椿對鯤的感情是非常復雜的,有本身對少年鯤的好感,有對陪伴許久的寵物魚(姑且這樣叫)的愛護(你養寵物可能會更理解),有自己的養育終于即將獲得結果的欣喜,有自己終于可以贖罪還清人命的如釋重負等等,絕不能用愛情一以概之(何況椿一直都在說“我欠他”,有點兒愛情的意思是在湫問椿想不想和鯤到人間去生活時)

而椿對湫,我倒不知道怎么說,可能就像椿說的“你就像我的哥哥一樣”,就是你愛我你是個好人但我對你沒那種感情的模式,但是走了這個方向就說人家瑪麗蘇,我也是不敢茍同。畢竟這就是世間很多愛情的現實。可能看了你的吐槽和觀點,我不自覺帶入了Carl的情況更能接受了(順便想到了我那小學同學),但是即使是在影院里的時候,雖然有些臺詞確實矯情,但也沒有太強烈的不適感,何況其實沒有那么多。

這里插一句,關于這個臺詞矯情我想到的一點看法。片尾的時候注意了一下,編劇和腳本也是導演梁璇創作的。清華的熱能動力專業,性別,男。我莫名想到了和這個電影各方面都沒多大關系的王強的《圈子圈套》,職場寫的很好,女性和愛情的塑造很糟糕,當時提到的一大缺點不就是女性的主要作用是襯托男性形象或者淪為無腦工具,體現出了男性作家寫愛情時的力不從心。《大魚》我想是不是也是如此,不過不是大男子主義,而是沖著另一個方向,全身心付出傻白甜形象去了。都是男性創作者(或者說直男?你應該懂這個意思)在處理細膩的感情戲時暴露了弱點,如果換成是一位女性腳本作家,或者有女性參與(有點實力的),說不定會好很多,就像你想的那個。(當然籠統歸為一句話就是導演編劇的功力還不夠)很多男生會不會反而能理解?

而鯤對椿,我實在是沒看出來任何明顯地體現出他對椿有愛情的情節,或細節。一開始他都不知道那條紅色的海豚是個女孩,更不用提愛上她,之后去救她,純粹出于善良單純的少年心性,海豚被困住了我能救要去救,這邏輯完全說得通而且非常美好,很喜歡這一段。后來變成魚了,一起唱歌一起跳舞一起歡脫,分享一個生命,互相保護(椿保護鯤不被村里人發現,鯤也在雙頭蛇的時候保護了椿,在湫說他會帶來麻煩的時候,轉身離去),我覺得是很可愛美好的年輕人之間的感情,甚至還更接近親密玩伴,為什么要用目指結婚的成年人的愛情去看待和帶入呢?另外,可能因為鯤是魚的姿態,總覺得他是對飼主的依戀之情……

所以,湫愛椿,椿感情復雜且有贖罪還清命債這個比愛情更大的使命在(我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把重點放在椿是因為愛上了鯤才怎樣怎樣,她明明就是因為害!死!了!人!家!照這樣講,她最大的錯明明就是雷雨天往近海里游,當然也有要救那些藍海豚的原因……),但可以肯定對湫沒有愛情,鯤徹底不明,90%劇情沒有任何臺詞,先是女主是魚,后來他是魚,同樣人類的姿態除了最后都沒出現過(手動再見),那么這個搭都搭不起來的三角,何談三角戀呢。

而綠茶婊,搜了下,我對綠茶婊的理解沒錯啊,外表清純其實富有心機周旋在男人之間,跟椿有毛線關系?且不說她拒絕了湫,她也沒利用過他呀,她都沒備過,怎么能叫人家備胎呢……備胎不是萬一沒法兒和最想在一起的人在一起,就找個下家么,椿并沒有這么做啊。況且,叫湫備胎,把他的感情置于何地呢,他明明就是很單純地喜歡對方而已,而且還是個善良的家伙,冰窟窿那段,明明想把椿背走就算了,想了想卻還是帶上了魚,與對椿的感情無關,我想他也會這樣做的。為什么不把他看作17歲少年,而是當作27歲韓劇男二……

關于愛情和三角戀先這么結了,這明明不是我想說的重點,因為這不是愛情故事,或者說我不拿他當愛情故事看,居然打了這么多orz,有點啰嗦了。不過你寫的湫的感情,情感投資那段,感覺帶入了自己哦,很wrt式的想法(笑)。

關于吐槽和碎碎念

有一個比較關注的伏筆,可能也是為數不多看出來的伏筆想說一下,就是靈婆那句,你欠的債永遠也還不清,我活了這么久也沒有還清。確實最后也是如此,鯤救椿,鯤死了,椿欠了鯤,椿付出生命救了鯤還了情,救湫搭上了爺爺,為了救村子再次犧牲自己,但最終還是犧牲了湫,沒有無緣無故的幸福,總要付出代價,所以最終還是沒有還清,想想還是挺唏噓的。

你說的貔貅亮了的部分,我是覺得,那個貔貅本來就是通往如升樓的門衛,類似于靈婆的傳聲筒,和鼠婆一樣,可以看出靈婆也是不能離開駐地的,他們遠離“其他人”的生活,否則靈婆就不會那么孤獨養那么多貓一起玩了,而鼠婆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那條魚在哪兒,但你們必須把我放出去”)更是驗證了他們是被禁錮在自己的領地的,從臺詞來看兩人可能都是曾經有過罪孽,這是懲罰。所以他通過貔貅傳聲把椿吸引過去。至于為什么偷偷摸摸地,我想是因為如果被村里人發現了,他們就會阻止椿過去,那么靈婆的想要利用椿完成的目的就沒法兒達到了,這個目的,目前的猜測有好幾種,一曾經虧欠鼠婆想幫助鼠婆重返人間,兩人有交易;二想從擔任靈婆的長久的孤獨中解放出來,這個的確完成了,湫最后取代了他的職位;三“這下面該好好地洗洗了”,可能是鼠婆手上那些罪惡的靈魂,可能是村落里迂腐陳舊的思想,這個不清楚,但他有一個想要“清洗”的目的。

第二個吐槽說未卜先知那段兒,如果說一切都是靈婆鼠婆的陰謀,倒是很好理解,他們當然知道,而且椿會過去,自然就是抱著這個目的,和貔貅的對話好像有提到她害死了鯤的事?之前情節也有椿問爺爺人死了以后會怎么樣的部分,提到了如升樓算是個小鋪墊。但是我也覺得情節和臺詞前后可以處理得更好。

第三個吐槽那盆花,我當時也沒看懂,查了下貌似是因為刪減的問題,之前發布的預告片還是先行里有完整部分,那盆花是椿為了防止父母發現自己晚間出門時沒有托詞,可以借口自己是出去給人送花的,刪減的片段里有遇到了她爸爸的情節就是用這個理由混過去的,所以她提前做了一盆花,之后脫離了父母等人的視野就把它丟下了,但湫之后追出去看到了花,就當寶貝一樣收起來了。不過為啥剪得這么沒頭沒尾我也很困惑。

而椿不能養大魚那個。我覺得是有違“世間的規律”,重點她那其實不是養魚,而是要“復活”一個“人類”,從成人禮母親千叮嚀萬囑咐可以看出其他人是很排斥人類的,絕對不可以接近,不知道會造成什么后果;而死人不能復生,也是萬物規律,影片里一直強調“天行有常”,強調生死都是常事,但椿是要逆轉。所以我覺得她是因為企圖“復活”“人類”遭到了反對,何況養魚之后,確實天色異變,被當做不祥之物也是難免。

我個人吐槽的話,我覺得有點兒難以接受的是湫的那句臺詞,靈婆說“年輕人拿自己的生命當路邊的石頭說扔就扔,上年紀的人卻想法設法多活一天”,湫說“活得不快樂,活著又有什么意思”,這里反而有點兒……不說三觀不正,但總覺得對生命有點輕視?但也不能說這句話錯,就有點看到年輕人自殺事件時的想法,可能是用來支撐這樣一句“重言”的故事確實有點兒單薄了。

還有兩個小小的吐槽,是鯤被卷進漩渦之后,紅海豚不是也跟下去了么,到處戳戳碰碰了好久,我心里想的是“還可以再搶救一下啊!你趕緊把他往水面上拽呀!一直待在水底當然會死啊啊啊!”還有最后鯤與椿道別的時候,太拖沓了,可以理解想要表現依依不舍,但真的有點兒太長了,本來感動著最后就萌生了“趕緊回去吧”的想法。

另外關于配音演員,雖然網上是一致好評,但是我個人持保留態度。鼠婆點贊,湫不褒不貶,椿……我覺得聲音有些太冷漠了,“告訴我媽我還活著”太冷了真的太冷了,開頭準備去成人禮和湫騎馬斗嘴感覺是個活跳的小姑娘的聲音,后來不知怎么地就有一種沉悶無生氣,不像小姑娘了。也理解了為什么宮崎駿找聲優一定會找和主角同年紀的女孩,專業演員雖有演技,到底不能彌補一些年齡特有的東西。但找同年紀的女孩來表現大概也很困難吧,專業性又不足了,《小王子》就是個例子,不過我這么說,大概是要被罵的TT。不過總體不減分,這個只是些個人喜好和意見罷了。

比較喜歡的部分,不吹,這個畫面和流暢度真的太棒了,絕對用心,絕對中國風,而且是有自己風格的中國風,專業人士可能會挑出一二,但對我來說已經贊到不能再贊。而且,明明一點也不宮崎駿……很多說像《千與千尋》,其實并不像呢,無論畫面還是故事,非要說的話,“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無論好壞都去接受”這一條,反而是《幽靈公主》有涉及,《千與千尋》躺著也中槍……而且我很懷疑,那些說像千與千尋的有幾個看懂了千與千尋……又都說不出來哪里像。

也很喜歡爺爺的頭發變成河流的那部分,幾個轉場都挺好的,還有靈婆蟲子作香煙、貓兒打麻將,鼠婆跳舞和最后離開時候唱的歌,各種妖怪做得也很好。“萬物終有一死,化作其他事物陪伴在你身邊”的概念很讓人動容。很多臺詞,爺爺關于生死的感悟,祝融還是赤松子的“那你知不知道,他的妹妹也在等他回家”,還有靈婆的“年輕人拿自己的生命當路邊的石頭說扔就扔,上年紀的人卻想法設法多活一天”,“只要付出代價什么都可以交換”…都特別好。

因此問題也就來了,我也覺得導演想講的東西太多了,可講的東西也太多了,他構筑了一個第三世界和一個嶄新的世界觀,但既沒有完整地展現出這個世界,也沒有一條清晰的故事主線。這條線可以是講成長,像千與千尋那樣,可以是講深愛的人永遠不會離開你,主線放在爺爺奶奶和椿湫上,可以講人要遵循自己內心的聲音,做出選擇就堅持到底,可以是講生命的可貴和對自由的渴望,比如改為椿要為了村子去死時爺爺救了她告訴她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因為自己輕率地害死了別人一半的生命已經交付,不能再輕易以生命做代價云云……以上所有我都能在影片中看到,但沒有一個講清楚了。順帶著人物塑造也非常蒼白,因為沒有情節支撐人物性格體現。所以很多時候觀眾看到人物的喜怒哀樂會無法代入(至少我沒有)。

既然說是一部商業電影,不是文藝片,我覺得還是得先有普通大眾能理解的完善的主線故事和性格飽滿的人物們作支撐,然后其中那些伏筆鋪墊就留給感興趣的人去挖掘深思,或者說每個觀眾再基于自己的觀影水平和個人經歷產生額外的理解,這樣才叫不同的人能看到不同的故事。看沒看出伏筆和深意是觀眾的問題,主線故事講沒講好、臺詞的設置、人物的塑造就是主創的問題。這不能用“留白”來作借口,留白是引人遐思,又不是“你們猜吧”。現在細節很多伏筆很多背后的故事很多富有深意的臺詞很多,很好,但覺得本末倒置了。表面上的故事還沒有講好,直接就挑戰內核。

“你們覺得不好看是因為你們沒看懂”,對這句話絕對地不贊成,但把電影黑成爛片、說主創沒有誠意的觀眾也有問題。說是三角戀瑪麗蘇的,大概都沒仔細看。主創組可能因為實力不足沒能講好這個故事很可惜,但能看出來絕對用了心。

總體來說,我還是喜歡這部電影的,對它背后更陰謀論的故事,比如鼠婆靈婆也很感興趣,之前的想法是這是一個關于成長的故事,但現在我更傾向于這是一個圍樓沖破閉塞和不同生命(人,神,其他人)之間達成理解開始認同的故事,所以大概會去二刷吧,看看會不會有新的看法。

附上一張圖,是看到的一個影評,不能更認同。



ps. 之前想把電影看作椿成長的故事,是因為電影里印象最深刻最喜歡的幾句話,“那你知不知道,他的妹妹也在等他回家”,“年輕人拿自己的生命當路邊的石頭說扔就扔,上年紀的人卻想法設法多活一天”,和爺爺關于終有一死學會接受的那段。

開篇就是椿到了16歲,需要到人間經歷7天,完成成人禮,但是她的成人禮,其實是從結束成人禮回家后才真正開始。七天游歷的最后,椿意外害死了一個有好感的海邊男孩,男孩的妹妹哭著喊“你還我哥哥”的場景揮之不去,一命還一命,椿選擇用自己的半數壽命換鯤復活,為了贖罪開始從小魚養大魚。犯下過錯,承擔罪責,我覺得是第一個成長;養的這條大魚被視為不祥之物,受到村子里人的反對和抓捕,不知道是不是大魚的過錯(目前好幾種說法,如果湫真的是天神,那就不好說是誰的錯了),自從它出現確實風云異變,最后甚至海水倒灌(我覺得是天漏了,這里的天不就是人間的海么),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交出大魚殺掉就能拯救村子,總之椿選擇繼續保護大魚回家,與村人對抗,但被“那你知不知道,他的妹妹也在等他回家”一句一擊即中,再加上母親的眼淚,明白執著于自己的選擇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的痛苦,再次犧牲自己生命化作海棠樹補天,拯救村子于危難之中。學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算是第二個成長吧;成人禮開始,也是椿面對別離的開始,目睹鯤死去,鯤與妹妹的別離,湫也差點兒死了,然后爺爺也死了,爺爺與自己的別離,最后村子里的人差點兒都死了,雖然不舍,椿親手送走了鯤,然后出乎她的意志,湫為她而死,一個自己不斷犧牲,別人也在不斷犧牲的故事,世間的事終難兩全,總要辜負誰就只能按照心走,接受那些痛苦,大概算是第三個成長。

另外,椿起初對待母親和家人的態度,是有些不冷不熱還叛逆的,但到最后看到母親失望辛酸的眼神,她也受到了震撼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親子關系,復活時和靈婆說,“告訴我媽我還活著”,比起以前不耐煩、什么也不肯講,是有了些進步,這個就比較聯系現實向了,大概也可以算是一個成長吧。

之后覺得更應該是一個不同族類沖破閉塞達成理解的新開始的故事,如果作為成長的故事,似乎只涉及了椿一人,但湫、鯤、鼠婆和靈婆的作用是不可忽視的。事情感覺應該是靈婆一手策劃的,她的目的是“清洗污濁”,這個污濁我傾向于理解為是村民陳腐的遠離人類將人間視為可怕之地的思想。

從臺詞來看,鼠婆和靈婆都是曾經觸犯過條例擔任了現在的職務被禁錮,她們所違反的大概也和人類有關,鼠婆家有人類的留聲機,她以大魚行蹤的情報為交換最終得以去往了人間,靈婆也把職位托付給了湫自己獲得了自由(關于鼠婆變年輕我覺得是因為她當初的交換條件可能就是年輕美貌之類的,就像椿付出了壽命)。

從人物代表的身份來看,椿是其他人,鯤是人類,湫是天神(臺詞“你知道你接受的是天神的愛”還有如風樓接引人向他脫帽鞠躬等細節,另外導演微博基本確認這一點,可能是掌管風雨的年輕天神?),正好是三大不同的族類,但在影片中,他們的身份都發生了交叉融合,湫繼任了靈婆,從天神成為了其他人(再議,靈婆是不是其他人我也不確定),椿從其他人變成了人類,鯤從人類變成了魚(其實我覺得是其他人,因為他魚的姿態是椿這個其他人的一半靈魂構筑的)又變成了人,這三個本來彼此無關不相往來的族類建立起這樣緊密的聯系,互相愛護和理解。

連成一條線來說,靈婆有意讓三界融合或者說建立起聯系(至少人和其他人兩界),其目的我猜測是她曾經與人類有過來往,但觸犯條例失去自由付出代價被幽禁在如升樓掌管靈魂,因此心中一直抱持著對人間的執念,想改變與人間隔絕的傳統。此時發生了椿因為害死了鯤想要贖罪的事,恰好是一個完成她目的的機會。這件事我覺得靈婆策劃的很久了,記得取了椿的半份壽命之后靈婆把裝靈魂的小袋子放進了一個箱子,那里面有很多這樣的袋子,所以我想她之前的嘗試或者之前發生過類似事情的其他人還有很多。而鼠婆也是曾經觸犯天條喪失了年輕容貌不得見陽光,她的目的是回到人間,因此兩人有一個交易,里應外合,靈婆在如風樓,沒有辦法通風報信,圍樓里的人會知道椿在養魚,應該就是鼠婆告密。隨后因為湫和鯤,天氣異變(湫是天神的話,目前的想法是天氣會隨著他的情緒波動而變化,比如喝酒那天,而鯤每次的成長都伴隨著雨雪,以他身份的特殊,不能說和變化毫無聯系),為了送鯤回家,海天之門打開,因為這場暴雨洪水海天相接,人間與圍樓世界的界限消失了,所有人面臨著嶄新的生活,圍樓之人必須拋棄之前的思想,思考怎樣在與人相接的新環境生存下去,而椿變成了人,與鯤二人赤裸據說是有影射亞當夏娃,其實理解成女媧造人大概也行?畢竟是中國的故事。一切都是嶄新的,一切都必須從頭開始。

而椿、湫、鯤三人,則是在這樣一個背景下,作為三個少年,演繹著他們關于愛和成長的故事,由于他們的努力,這個目的終究達成。兩者大概可以結合。

這就是目前我的理解了,之后再二刷一下,還有幾個別人的解讀也想等著看看,肯定還有沒注意到的地方吧,還是很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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