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不。華叔,其實我更喜歡回去開咖啡店。謝謝你四年來的照顧。做了四年實習警察,我真的累了。讓我回去吧!”我握了握華叔的手,向著會議廳的門走去。
“查到了,張勤的妻子周若英在中醫院住院部住院,已經43天了,還沒有出院。付款人一直是張勤?!?/p>
這時我已經打開門,曹哥還有嘉姐們涌到門口,曹哥大罵著,揪著我的衣領用力推搡,嘉姐拽著我,一雙雙手,交錯混雜的挽留之意像炸窩的蜜蜂往我身上亂撞……前一刻的同事,這刻的朋友……一種類似于哨音的聲音忽然占滿了我的耳道,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直到身體變的越來越輕,眼前越來越暗……
我做了個夢,我走在一片廣大的紫色薰衣草花田里,遠遠看到一個穿著婚紗的女孩在跳著優美的舞蹈,我向著她舞蹈都地方奔跑著,越來越近,她的容貌讓我覺的那么熟悉,白皙的皮膚,曼妙的身姿,頸與腮的無比和諧,一雙幽怨的眼睛……“雪鴛!是雪鴛!我高興地想去拉她!”可我卻邁不出腳,我低下頭,我看到我的身子在從下往上燒,我努力掙扎,可無濟于事。我忽然驚醒。
“怎么啦?怎么啦?”趴睡在我旁邊的曹隊被我弄醒,扭動著身子大叫著。另一邊的嘉姐也被我驚醒。我這才發現我躺在病床上。
“我怎么啦?”
“昨晚你暈倒了,不記得了?”曹隊握著我的手無比關切的看著我“現在感覺怎么樣?”
“還好,只是有點暈。你告訴鴛姐沒?”
“沒有,我知道你怕她擔心!我只告訴她你去我家睡了?!?/p>
“小馬哥,你是不是太累了?”嘉姐紅著眼睛看著我問到。
“哪有?還哭了?。∵@不醒了嘛!現在幾點了?”嘉姐是去年來的,是個只有23歲的萌妹子,但不喜歡別人叫她小妹妹,所以局里的人都叫她嘉姐。
“才4:12,小馬哥你要吃點什么嗎?”
“你們餓嗎?現在外面那個菜市場的早點鋪倒是開了,我們去那吃點吧!”
“這個可以!”
“我先打個電話給局長,他說,只要你一醒過來,就打電話告訴他,他恐怕現在都沒睡呢?!辈荜爴芡穗娫挕澳憧?,這么快就接了!局長,小馬醒了,沒事了,您快睡吧!嗯?好的!他非要你說句話!”曹隊把電話給我“華叔!我沒事了!嗯!好的!”
“走吧!我帶你們吃好吃的!”
“你看,群里都炸了,這么多人擔心你呢!”
我帶著他倆到了我中學時最愛吃的一家豌豆粉老店吃油條豌豆粉。和他們談起好多往事,兩人聽了不停的大笑,老板也認出我,趁沒顧客時候來和我們聊天。感覺這樣挺好,兩三個知心的朋友于某天邀約一起到一家好多年沒有光臨的老店吃東西,聊著那些都曾去過的地方,都知道的名字……
吃完后,我讓曹隊回警局時候,告訴華叔,我身體還不利索。我送走她倆,一個人去了醫院,昨晚的醫生告訴了我的病情。
“知道了。謝謝您!”我接過化驗表,也許有時候并不是上帝戲人,而是浮華弄人。當我走出醫院時,晨陽照在我的身上,我將化驗表扔進旁邊的垃圾桶,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不管怎樣我都該快樂的生活著,我總是這樣暗示自己。
今天,我把手機關機然后去了很多以前去過的地方,回了一趟家,和父母一起做飯聊天,臨近下午的時候我一個人去了太陽歷的公園,在一個面向西邊的山坡上一直默默坐到了晚上八點才離開回咖啡店。
“小馬哥回來了!”正在和鴛姐收拾桌子的可兒見我,跑來給我開門。
“嗯!可兒!謝謝啊!”
“鴛姐!”雪鴛側過臉看我,我第一次這么覺得與她對視會有種想要逃避的尷尬或是某種不知所措的感覺。她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
“吃了沒?”鴛姐直起身子,走到我身旁。用著她那慈母般的眼神看著我,我似乎紅了臉“怎么啦?”
“沒,沒事!只是累了!我要去睡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我說完假裝鎮定地去了
樓上。我重重的倒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不知過了多久。
“沒事吧?”鴛姐來敲了敲我的門問道。
我沒有回應她,過了幾分鐘,便聽到她離開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