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晚時分,一場沉重的烏云緩緩從遠處飄來。廣場上的人停下玩耍時歡愉的足步,擦拭著雙頰的汗水,掂量著一場暴風雨的到來。突聞一聲轟雷巨響,炸破半個天宇,吞噬掉人們立定的身影。一陣風聲肆虐,我再回頭,只剩傍晚孤燈樓影,瀟瀟雨聲。
我傻傻的站在廣場中央,也沒有打開隨身攜帶的雨傘,只想就這樣淋在雨里,看著濺起的水花,思戀曾經久違的微笑,還有那化為泡影亦或笑談的理想。這天這時這刻,我從來就沒有感受過如此般的清澈寧靜,像一泓山間小泉從那山流過這山,清澈高遠。是要嘆息嗎?為那如今失落的童年記憶,流浪的青春足跡,涸轍的歡聲笑語。我望著雨水滴落的淺洼處,于是有了慶幸,終于可以在今天不用解開褲帶了。道路坎坷,誰人不是我的長者,也就人人開始了對我的批判,多么的面目全非,有時我真的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生活的真實性。我凝神望著這倒影中的自己。
? 雨停了,屋檐依舊掛飾著水珠做的門簾。落落颯颯,那是風的幽魂在穿過枝柯,也許帶著荒野的呼喚。洋洋灑灑,牧羊人的口哨聲在山崗曲折,一定又是流浪者的足跡。此刻,我無法忍受寧靜了,我要去那山崗,去會會那牧羊人。我于是召喚月亮,讓她為我備好見客的晚禮服,還有那小步舞曲。我在原地跳著探戈,練習這早已生疏的舞步······
? 他坐在一塊很大的鵝卵石上,擦拭著淚水,嗚咽著。我提起裙擺,緩緩走到他的身旁。他驚詫的看著我,停止了哭泣,眨巴著眼睛對我說:我種的玫瑰生銹了,有什么辦法嗎?我說:朋友,我聽著你的歌來到這,卻忽然轉為這苦惱的怨嘆而煩憂。來隨著我跳完這只舞,忘卻便是對付生銹最好的利器,除非天下女人都摘下···“摘下什么”“呵呵,絲襪”“絲襪?”“呵呵,那就好比看著站在雨下的人哭泣。”他若有所思,緋紅的臉龐上抽搐的肌肉漸漸松弛了下了。“誒,你從哪里來啊?”“這里”我指著月下印照著的他的身影“我來自這里,很真切的這里”。“我的影子?你騙人”“不”我慚愧而又肅穆,高亢的幾乎是喊道“這里,在我們自己的腳下,也就是自己的壓抑之下,是我們毀了自己,但也是我們造就了自己,完美啊!總是差那么一點點,就那么一點點”“聽你這么說,我覺得的生就是囚禁,死才是一種解脫”。“優美”,我嘴角擠出一絲蔑笑“那此刻不正是獻出生命,求獲自由的美好時刻嗎?把生命交給我,讓我來替你撫育它吧!”少年掏出腰刀,那雪亮如晝的刀刃,難道也舍得殘忍的欺騙美麗韶華,只為飲的一口猩紅的熱血。緩緩地,刀慢慢的逼近著他的脖頸。我死死的盯著,貪婪的渴盼這一秒的下一刻,刺下去吧!那是多么舒暢的一刻啊!一切都將與你無關,堪比閑云野鶴般的自由時刻都將迎了你來。“不,我后悔了。”少年收起刀子,笑嘻嘻的望著我說“誰也不該舍棄自己呀!在那死亡的一刻,我明白了起來,既然愛一朵玫瑰,就別只鐘情于她的嬌艷,因為那刺也是她美麗的一部分啊!”“你,你,你。”我蒼白了臉頰“為什么不是我,為什么?”“你,你怎么了姐姐?”“我,姐姐?”我呲著嘴角的獠牙“姐姐!媽的,我是男的。哈哈,在明日太陽高照時,你將會看到我在廣場曝尸的歪曲嘴臉,渾濁的河流里盡是我親人的眼淚!朋友,我是一個幽魂,前一刻鐘我還活著。只是像我對你一樣的一個姑娘,讓我永遠離開了我的生命。原諒我,親愛的朋友。流浪者的足跡遍布,親愛的llz ·簡,接受我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