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孟凡走來的人是一個身著灰色衣服的年輕人,年紀不到二十歲,惡狠狠的面色下卻隱藏著股稚氣。孟凡望了一眼容男,伸出雙手讓這個年輕人捆綁,年輕人見他這么聽話,笑了笑,伸手來抓孟凡的手,當他剛抓住孟凡的手臂時,孟凡忽然手腕一轉抓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捏,一扭,年輕人就像被牽了鼻子的牛犢,沒有絲毫的還手機會,被孟凡牢牢的控制在身前,另一之手迅速從腰間拔出手槍頂住年輕人的頭。容男也趁著孟凡的發難,吸引住了對方的注意力,瞬間拔出了手槍,槍口對準了朝他走過來的人。
“別動,否則我打死他!”孟凡喝道。
對方人群立即響起了子彈上膛的咔咔聲。
“我說了別動,”孟凡再次河道,“就算你們向我開槍,我最后一口氣也能將他打死。容男,快靠到我后背來。”孟凡邊讓容男向自己靠攏,一邊盡量躲在這個正在發抖的年輕人后面。
“容男,用槍頂住這個人的頭。”孟凡聲音堅定,不容容男反對。
容男依了孟凡的話,將槍口對準了年輕人的頭。
“不要開槍!”老大向其他的人喝到。
“將槍都扔到地上,”孟凡說道,“給我讓開條路。”
“我讓你們走,你們別亂動!”
老大轉向眾人喝道:“還不把家伙放下。”
孟凡二人駕著年輕人,退出了院子。那個老大喝道:“你趕緊放了我的人,你要是傷到他,天涯海角,我都會要了你們兩個的命!”
“孟凡你看,這街上多了些人!”
“你也看出來了,這些多出來的路人看來不簡單,我們不能原路返回了。”
他們擇了一條路,向外撤離,老大及眾人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跟著。二人駕著年輕人來到一處拐角處,容男搜出年輕人的槍別在自己腰間,一腳猛踹,年輕人飛了出去摔倒在地。趁眾人還沒跟近,二人迅速撤離。老大也帶著眾人追了上來。
這條路已經是在居民區的邊際了,路的外側是山林,內側是居民區。孟凡見有一條長滿雜草的山路,但見容男已經先一步朝另一側巷子轉去,孟凡大跨一步攔腰扛起她,放到山路上,拽著就往山里趕。沿著山路趕了好一陣子,二人停下來休息,居民區還不時傳來嘈雜聲。孟凡說:“還好你聽了我的,要不然咱們得讓人給逮住。”
容男說:“不聽你的能行嗎!你都生拉死拽的了。”現在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光線不是很好,否則孟凡一定能看到她當前的臉都紅到脖子了。
“啊,容男,剛剛對不起,當時事情緊急,爭分奪秒 ......”
容男瞪著他,嘴張了張,沒說出話來。片刻情緒平復后,她說:“孟凡,我有點疑問。”
“你說。”
“剛剛你在劫持那個年輕人的時候真是命懸一線,你怎么知道一定能夠成功。”
這個問題對孟凡而言,還不如讓她罵自己是臭流氓。孟凡說:“我猜的呀!”
“不可能,就你厲害,一猜一個準!你還讓我用槍頂著那個人,將兩個雞蛋都放在一個藍子里,如果他們魚死網破怎么辦?”
孟凡撓頭,一時沒回答上,其實剛剛在年輕人拿著繩子向他走來的同時,他啟動了一次探索,也許是運氣好,這個院子里還真的出過人命,而且就是這個年輕人和那個老大所為,事后他們占據了那個院子。在這次探索中他還得知了一個重要信息,就是這個年輕人與那個老大是兄弟關系。不過,如此荒謬的事情,孟凡是不可能向容男解釋的。
“你怎么啞巴了!”容男上前扯了扯孟凡的衣服。
“啊啊,蛋,什么蛋,我不是蛋。”
“誰說你是蛋了!”
“那你是蛋!”
“誰跟你說蛋了,我在問你問題,你別打岔!”
“啊,是這樣的,你難道沒仔細觀察嗎,我劫持年輕人的時候,那個老大表情有些緊張。”
“緊張,他緊張了嗎,我怎么沒看到?”
“當時你肯定沒注意到,你正在專心想對付另一個人,而且這個表情一閃而過,正巧被我看到。”
“是嗎。”
“所以,我就賭一把,如果這個年輕人對他們很重要,我們就有勝算。”
“你說得還真對,這真是賭命,賭這幫人不是萬惡之徒,不至于連自己人的命都視為草芥。”
“對對對,這個也是重要原因,他們還不至于是草菅人命。”孟凡忙應道。
容男沒有再問,向居民區望了望,說:“現在我們怎么辦,是往山里走還是往回,天色已經不早了。”
“我觀察過了,我們等天黑了,返回居民區,再回到商業街上,這樣我們才回得去。”孟凡接著說,“這群人的來歷還不清楚,等回去跟譚銘會合后,看他那邊進展怎樣后再回來探查。”
容男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