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茶、品咖啡、品藥.....
每日離不開這三品,原本只是喝茶,想在工作室開咖啡間,在研究咖啡的過程中自然勾起了咖啡的癮。
因為長春的YQ現在不能去學習,因此只能用沖泡解咖啡癮。
免疫力的問題需要運動+中藥,這又多出了一份飲品。
酒?哈哈戒掉了。
那么就讓這生活在品味中升華吧!反正不管喝什么,干什么時間總是不聲不響地走著,我也只能如此順應著,做些讓自己開心愉悅的事。比如就這么讀著書聽著音樂喝著各種味道的飲品。
任誕節選
陳留阮籍、譙國嵇康、河內山濤,三人年皆相比,康年少亞之。預此契者:沛國劉伶、陳留阮咸、河內向秀、瑯琊王戎。七人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暢,故世謂“竹林七賢”。
陳留郡阮籍、譙國嵇康、河內郡山濤,三個人年紀相仿,嵇康比他們稍微年輕一點。參與他們這個朋友團體的還有:沛國劉伶、陳留郡阮咸、河內郡向秀、瑯琊郡王戎。七個人經常在竹林中聚會,十分暢快地飲酒作樂,所以世人稱他們為“竹林七賢”。
【評析】“竹林七賢”幾乎成為瀟灑不羈之士的一個代稱了。真是應了李白那句詩:古來圣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阮籍遭母喪,在晉文王坐,進酒肉。司隸何曾亦在坐,曰:“明公方以孝治天下,而阮籍以重喪,顯于公坐飲酒食肉,宜流之海外,以正風教。”文王曰:“嗣宗毀頓如此,君不能共憂之,何謂!且有疾而飲酒食肉,固喪禮也!”籍飲啖不輟,神色自若。
阮籍為母親服喪時,在晉文王司馬昭的宴席上喝酒吃肉。司隸校尉何曾也在座,說:“您正在用孝道治理天下,阮籍服著重喪,卻公然在您的宴席上喝酒吃肉,應該把他流放到偏遠之地,來端正風俗教化。”文王說:“嗣宗已經哀傷疲憊成這樣了,您不能跟我一起為他擔憂,還說這些!再說有病而喝酒吃肉,這本來就合乎喪禮啊!”阮籍吃喝不停,神色不變。
【評析】阮籍的超然物外、無視禮教,反而讓很多人維護,連權臣司馬昭也包庇他,這也是他的個人魅力所致吧。換了其他人,這是作死的行為。阮籍有后臺撐腰,自然有恃無恐。
劉伶病酒,渴甚,從婦求酒。婦捐酒毀器,涕泣諫曰:“君飲太過,非攝生之道,必宜斷之!”伶曰:“甚善。我不能自禁,唯當祝鬼神自誓斷之耳。便可具酒肉。”婦曰:“敬聞命。”供酒肉于神前,請伶祝誓。伶跪而祝曰:“天生劉伶,以酒為名;一飲一斛,五斗解酲(chéng)。婦人之言,慎不可聽。”便引酒進肉,隗(wěi)然已醉矣。
劉伶飲酒過度,非常口渴,就向妻子要酒喝。妻子把酒倒掉,把裝酒的器物也毀了,哭著勸他:“夫君喝得太多了,這不是保養身體的方式,最好把酒戒掉!”劉伶說:“很好。不過我自己戒不掉,只有在鬼神面前禱告發誓才能戒掉。你這就準備酒肉吧。”他妻子說:“聽您的。”于是把酒肉供在神前,請劉伶禱告發誓。劉伶跪著禱告說:“天生劉伶,喝酒出名;一喝一滿斛,五斗除酒病。婦人的話,千萬莫聽。”說完就拿過酒肉吃喝,一會兒就又喝得醉醺醺地倒下了。
【評析】凡事過猶不及,喝酒過度對身體肯定是不好的。不過劉伶這段故事頗有些頑童的無賴感,還蠻有趣的。
劉公榮與人飲酒,雜穢非類,人或譏之。答曰:“勝公榮者不可不與飲,不如公榮者亦不可不與飲,是公榮輩者又不可不與飲。”故終日共飲而醉。
劉昶跟人一起喝酒時,不會區分共飲者的身份地位,什么人都可以一起喝,有人就笑話他。他回答說:“比公榮我強的人,我不能不和他一起喝;不如公榮我的人,我也不能不和他一起喝;和公榮我差不多的人,更不能不和他一起喝。”所以他整天都和別人共飲而醉倒。
【評析】人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劉昶是只要對方能喝就好。真是一個風趣的酒鬼。
步兵校尉缺,廚中有貯酒數百斛,阮籍乃求為步兵校尉。
步兵校尉的職位空出來了,因為廚房里存著幾百斛酒,阮籍就請求把自己調去做步兵校尉。
劉伶恒縱酒放達,或脫衣裸形在屋中,人見譏之。伶曰:“我以天地為棟宇,屋室為裈衣,諸君何為入我裈中!”
劉伶總是肆意喝酒,任性放蕩,有時候脫光了衣服裸體待在屋里,有人看見了就責備他。劉伶說:“我把天地當作我的房子,把屋子當作我的衣褲,諸位為什么跑到我褲子里來!”
阮籍嫂嘗還家,籍見與別,或譏之。籍曰:“禮豈為我輩設也?”【注釋】①還家:此處意為回娘家。
阮籍的嫂子有一次要回娘家,阮籍去看她跟她道別,有人就指責他。阮籍說:“禮法哪里是為我們這種人制定的?”
【評析】禮教說男女授受不親,即使是嫂子和小叔子也要保持距離,不過阮籍率性自我,才不管那么多規矩。
阮公鄰家婦,有美色,當壚酤酒。阮與王安豐常從婦飲酒,阮醉,便眠其婦側。夫始殊疑之,伺察,終無他意。
阮籍鄰居家的女主人長得很美,是賣酒的。阮籍和安豐侯王戎常到她那里買酒喝,阮籍喝醉了,就睡在那位主婦身旁。她的丈夫起初特別懷疑阮籍,就探查他,發現他一直就沒有其他的意圖。
【評析】阮籍的風范顯露無遺,坦蕩直爽,思無邪。
阮籍當葬母,蒸一肥豚,飲酒二斗,然后臨訣,直言“窮①矣”!都得一號,因吐血,廢頓良久。
阮籍到了該埋葬母親的時候,蒸了一只小肥豬,喝了兩斗酒,之后去跟母親訣別,只是大叫“痛苦啊”!總共才號哭了一聲,就吐血了,身體荒廢衰弱了很久。
【評析】阮籍雖然舉止上無視禮數,但內心卻是真心實意,遠比那些裝模作樣的偽君子要讓人動容。
阮步兵喪母,裴令公往吊之。阮方醉,散發坐床,箕踞不哭。裴至,下席于地,哭;吊唁畢,便去。或問裴:“凡吊,主人哭,客乃為禮。阮既不哭,君何為哭?”裴曰:“阮方外之人,故不崇禮制;我輩俗中人,故以儀軌②自居。”時人嘆為兩得其中。
步兵校尉阮籍死了母親,中書令裴楷去吊唁。阮籍正好剛喝醉了,披著頭發、張開兩腿坐在床上,沒有哭泣。裴楷到后,鋪了座席在地上,按照禮數哭泣哀悼;吊唁完畢,就走了。有人問裴楷:“按照吊唁之禮,主人哭,客人才行禮。阮籍既然不哭,您為什么哭呢?”裴楷說:“阮籍是超越了世俗的人,所以不用遵守禮制;我們這種世俗中人,還應該按照禮制來行事。”當時的人贊嘆這樣的做法是兩全其美。
【評析】阮籍的舉止是非常不符合禮制的,若是換了其他人,難免要有微詞,裴楷的話替阮籍擋了流言碎語。裴楷人緣好,不是沒有原因的,他為人處世情商很高,圓融而寬容。
諸阮皆能飲酒,仲容至宗人間共集,不復用常杯斟酌,以大甕盛酒,圍坐相向大酌。時有群豬來飲,直接去上,便共飲之。
阮氏一族的人都很能喝酒,阮咸來到族人中聚會,就不再用普通的杯子倒酒喝,換成用大酒甕裝酒,眾人圍成一個圓圈,面對面大喝一通。當時有一群豬也來喝酒,他們把上面那層被豬喝過的酒撇掉,就又一起喝起來。
【評析】能喝酒在當時是一種名士風流的象征,和豬喝一壇子酒,阮氏一族也都是隨性曠達之人。
阮渾長成,風氣韻度似父,亦欲作達。步兵曰:“仲容已預之,卿不得復爾!”
阮渾字長成,風采氣度很像父親,也想學做豁達之人。他父親阮籍對他說:“阮咸已經加入我們了,你不能再這樣做了!”
【評析】阮咸是阮籍的侄子,和阮籍性子很合,也是“竹林七賢”之一。阮籍覺得已經有個侄子跟自己差不多了,不希望兒子也學自己。其實父母的影響總是潛移默化的,兒子想效仿父親,也是一種從小到大的耳濡目染。
阮仲容先幸姑家鮮卑婢。及居母喪,姑當遠移,初云當留婢,既發,定將去。仲容借客驢,著重服自追之,累騎而返。曰:“人種不可失。”即遙集之母也。
阮咸很早就寵幸過姑姑家的鮮卑族婢女。在給母親守孝期間,他姑姑要遷到遠處,起初說要留下這個婢女給他,啟程之后,還是把人帶走了。阮咸知道后,借了客人的驢,穿著孝服親自去追那個婢女,之后兩人一起騎著驢回來。阮咸說:“人種不能失去。”這個婢女就是阮孚的母親。
【評析】阮咸穿著孝服去追未婚有孕的婢女,這是很失禮的,不過他和阮籍一樣,放浪形骸,無視禮教,也算是光明磊落,有所承擔。
任愷既失權勢,不復自檢括。或謂和嶠曰:“卿何以坐視元裒敗而不救?”和曰:“元裒如北夏門,拉攞自欲壞,非一木所能支。”
任愷失去權勢以后,不再自我約束了。有人問和嶠說:“你為什么眼看著任愷衰敗而見死不救呢?”和嶠說:“任愷就好比北夏門,本來自己就在毀壞中,不是一根木頭所能支撐得了的。”
【評析】和嶠當時是晉武帝的中書令,備受重用,和任愷私交又很好,當時很多人指責他不去幫任愷忙,不仗義。和嶠認為任愷自己本身就有些不檢點的地方,他沒法幫。
劉道真少時,常漁草澤,善歌嘯,聞者莫不留連。有一老嫗,識其非常人,甚樂其歌嘯,乃殺豚進之。道真食豚盡,了不謝。嫗見不飽,又進一豚。食半余半,乃還之。后為吏部郎,嫗兒為小令史,道真超用之。不知所由,問母,母告之。于是赍牛酒詣道真,道真曰:“去,去!無可復用相報。”
劉寶年輕時,經常去草澤打魚,他擅長歌嘯,聽到的人都流連忘返。有一個老婦人覺得他不是普通人,也很喜歡聽他歌嘯,就殺了一只小豬送給他吃。劉寶吃完了小豬,一句致謝的話都沒說。老婦人看到他還沒吃飽,又給他送上一只小豬。這次劉寶吃了一半,剩下一半,就退回給她。后來劉寶做了吏部郎,老婦人的兒子是個職位低下的令史,劉寶就越級任用了他。令史不知道為什么,去問母親,母親把經過告訴了他。于是他帶上牛肉酒食去拜見劉寶,劉寶說:“走吧,走吧!不用再來回報我什么了。”
阮宣子常步行,以百錢掛杖頭,至酒店,便獨酣暢。雖當世貴盛,不肯詣也。
阮修常常步行,把一百個銅錢掛在手杖頭上,到了酒店,就獨自開懷暢飲。即使是對當時的顯貴,他也不肯登門拜訪。
【評析】阮修和阮籍這種淡泊名利、喜愛喝酒的個性倒很相像。
山季倫為荊州,時出酣暢。人為之歌曰:“山公時一醉,徑造高陽池。日莫倒載歸,茗艼無所知。復能乘駿馬,倒著白接 。舉手問葛彊,何如并州兒?”高陽池在襄陽。彊是其愛將,并州人也。
山簡當荊州刺史的時候,經常出去喝得酣暢淋漓。人們給他編了一首歌說:“山公時一醉,徑造高陽池。日暮倒載歸,酩酊無所知。復能乘駿馬,倒著白接[插圖]。舉手問葛彊,何如并州兒?”高陽池在襄陽縣。葛彊是他的愛將,是并州人。
【評析】山簡鎮守荊州襄陽這種軍事重地,且當時局勢那么不穩定,他卻每天沉迷喝酒,醉得一塌糊涂,朝廷選這樣放蕩的世家子弟鎮守要地,實在是用人不當。
祖車騎過江時,公私儉薄,無好服玩。王、庾諸公共就祖,忽見裘袍重疊,珍飾盈列。諸公怪問之,祖曰:“昨夜復南塘一出。”祖于時恒自使健兒鼓行劫鈔,在事之人亦容而不問。
車騎將軍祖逖剛到江南的時候,無論國家還是個人都很貧困,沒多少名貴的衣服和玩物。有一次,王導、庾亮等人一起去看他,忽然發現他那里有成疊成疊的皮袍,珠寶飾物也排得滿滿的。眾人都很奇怪,就問他,祖逖說:“昨晚又去南塘走了一遭。”當時祖逖經常親自派勇士明目張膽去搶劫,主管的人也只能容忍而不去追究。
溫公喜慢語,卞令禮法自居。至庾公許,大相剖擊。溫發口鄙穢,庾公徐曰:“太真終日無鄙言。”
溫嶠喜歡說那種輕慢無禮的話,尚書令卞壸則以禮法之士自居。兩人到庾亮那里,互相辨析對錯。溫嶠出口粗鄙下流,庾亮卻慢悠悠地說:“溫嶠整天都沒說過粗鄙的話。”
蘇峻亂,諸庾逃散。庾冰時為吳郡,單身奔亡,民吏皆去,唯郡卒獨以小船載冰出錢塘口,籧篨覆之。時峻賞募覓冰,屬所在搜檢甚急。卒舍船市渚,因飲酒醉還,舞棹向船曰:“何處覓庾吳郡,此中便是!”冰大惶怖,然不敢動。監司見船小裝狹,謂卒狂醉,都不復疑。自送過淛江,寄山陰魏家,得免。后事平,冰欲報卒,適其所愿。卒曰:“出自廝下,不愿名器。少苦執鞭,恒患不得快飲酒;使其酒足余年,畢矣,無所復須。”冰為起大舍,市奴婢,使門內有百斛酒,終其身。時謂此卒非唯有智,且亦達生。
蘇峻叛亂時,庾氏一族的人都逃散了。庾冰當時任吳郡內史,獨自逃亡,百姓和官吏們都丟下他逃走了,只有郡里的一個差役單獨用小船載著他出了錢塘口,把他藏在席子下面。當時蘇峻懸賞招人來搜捕庾冰,非常緊急地催促各地搜檢他。那個差役把船停在集市上,去喝酒了,醉后回來,舞著船槳對著船說:“還去哪兒找庾冰啊,這里面就是!”庾冰非常害怕,但是不敢動。監司見這艘小船裝不下什么東西,說是這個差役喝醉了亂說話,一點也不再懷疑。從被送到了浙江,寄住在山陰縣魏家以后,庾冰才脫險。后來叛亂被平定,庾冰想要報答那個差役,滿足他的要求。差役說:“我是做雜役出身的,不想當官發財。只是小時候忙著做雜活兒,一直發愁不能痛快地喝酒,只要能讓我后半輩子有足夠的酒喝,就可以了,其他不需要了。”庾冰給他造了一所大宅子,買來奴婢,讓他家里經常有上百斛酒,就這樣供養了他一輩子。當時的人認為這個差役不僅有智謀,對人生也很達觀。
【評析】這個差役有勇有謀,有情有義,又不貪心,對人生也很豁達,確實是一個達觀之人。
桓宣武少家貧,戲大輸,債主敦求甚切,思自振之方,莫知所出。陳郡袁躭俊邁多能,宣武欲求救于躭。躭時居艱,恐致疑,試以告焉,應聲便許,略無嫌吝。遂變服,懷布帽隨溫去,與債主戲。躭素有蓺名,債主就局曰:“汝故當不辦作袁彥道邪?”遂共戲。十萬一擲,直上百萬數。投馬絕叫,傍若無人。探布帽擲對人曰:“汝竟識袁彥道不?”
桓溫年輕時家里很窮,有次賭博輸得很厲害,債主催他還錢又催得急。他思考自救的方法,想不出來。陳郡的袁躭英俊豪邁,多才多藝,桓溫想要向他求救。袁躭當時正在守孝,怕他為難,桓溫只是試著告訴了他這件事,他馬上就答應了,一點都不覺得為難,這就換下孝服,把孝帽揣到懷里跟桓溫去和債主賭博。袁躭一向有善賭的名聲,債主臨開局時問:“你不會像袁躭那樣厲害吧?”就和他一起賭起來。一次就押上十萬錢做賭注,一直升到一次百萬錢。袁躭每次擲籌碼時都會大聲呼叫,旁若無人。贏夠了,他摸出孝帽來擲向對手說:“你到底認不認識袁躭?”
袁彥道有二妹:一適殷淵源,一適謝仁祖①。語桓宣武云:“恨不更有一人配卿!”
袁躭有兩個妹妹:一個嫁給了殷浩,另一個嫁給了謝尚。有一次他對桓溫說:“遺憾的是沒有另一個妹妹許配給你!”
王子猷居山陰。夜大雪,眠覺,開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詠左思《招隱》詩。忽憶戴安道,時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船就之。經宿方至,造門不前而返。人問其故,王曰:“吾本乘興而行,興盡而返,何必見戴!”
王徽之住在山陰縣。有個晚上下了大雪,他睡醒后打開房門,讓家里人倒上酒來喝。這時眺望四周,一片潔白,就起身徘徊踱步,吟詠左思的《招隱》詩。忽然非常想念戴逵,當時戴逵住在剡縣,他馬上就坐上小船去找他,經過了一整晚才到,到了戴家門口,他沒有進去,就轉頭回去。有人問他為什么,王徽之說:“我本來就是乘著一時的興致而去,興盡了就回來了,為什么一定要見到戴逵呢!”【評析】興起而至,興盡而歸,人生許多事,不過這個理。王徽之的灑脫與率性可見一斑,這種純真自然的品性非常難得。
桓南郡①被召作太子洗馬,船泊荻渚。王大服散后已小醉,往看桓。桓為設酒,不能冷飲,頻語左右:“令溫酒來。”桓乃流涕嗚咽,王便欲去。桓以手巾掩淚,因謂王曰:“犯我家諱,何預卿事!”王嘆曰:“靈寶故自達!”
南郡公桓玄被皇帝委任為太子洗馬,他坐船赴任,停泊在荻渚。王忱服五石散后有點醉了,去探望桓玄。桓玄給他安排了酒食,王忱不能喝冷酒,就不斷跟隨從說:“叫他們溫酒來!”桓玄就低聲哭泣流淚,王忱就想走。桓玄用手巾擦拭眼淚,隨即對王忱說:“犯了我的家諱,關你什么事!”王忱贊嘆說:“桓玄確實曠達!”
【評析】因為桓玄說溫酒這個“溫”字犯了父親桓溫名字的名諱。當時的人是不能隨便提到自己父親祖上的名諱的。王忱覺得很尷尬,想出去,不過桓玄很通達,一番解釋讓王忱卸下重擔。
王長史①登茅山,大慟哭曰:“瑯琊王伯輿,終當為情死!”
長史王[插圖]登上茅山,非常悲痛地大哭道:“瑯琊王伯輿,終歸要為情而死!”
【評析】王[插圖]是性情中人,青、兗二州刺史王恭起兵討王國寶,王[插圖]響應王恭。不久后王國寶被殺,王恭罷兵,卻令王[插圖]去職解兵,王[插圖]怒不從命,回兵討恭,被劉牢之擊潰逃走,不知所終。王恭也是卸磨殺驢,不夠厚道。亂世之中,自己作死的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