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艷寡婦的兒子
這是一個明朝的故事,為什么特意提醒這是明朝的事,因為村子外面元朝剛被推翻,明朝已經到來。村子里閉塞,這些事如果不在村子里說,他們還不知道國家已經從大元變成大明了。
閉塞的村里若想要得到外界的消息,無非倆種渠道,第一種誰家養的牛羊夠大了,會拉到集市上販賣,集市上會有縣城的來人,他們可能是客棧里的伙計,也可能是大戶人家的仆人。將村里人手里養的羊買走,然后村里人騎著牛再回來。
在這買賣的過程中,別人畢竟是從縣城來的,自然見識比村里人多,也為了顯擺就說了很多外面的大事。得到最新消息的村里人,回到村里也在村里人群中顯擺,人少了還不愿說非要等到大概人都齊了才將外面世界的新鮮事說出來。如果能讓村里寡婦側目,那將大大的滿足他們的虛榮心。
還有一種消息來源是在村子東頭的一面土墻上,有士兵從縣里跑到各個村莊貼告示,這是來自國家發布的新聞比較嚴謹,不像是那些買菜小人物信口胡說。不過告示并不會頻繁,十天半個月一次很正常,慢的長達半年也有。村里村長是文化人,十里八鄉還有個教書先生。每當有新告示貼在村東頭的土墻上被發現的時候,發現的人會放下手里的一切事物,緊急的去請村長,或者去請那位教書先生。
因為告示上的字只有這倆人可以看的懂,有時候村長只能理解個七七八八,還要先生到來仔細講解才行。不過村東頭已經好久沒有見到新的告示張貼出來了,究竟有多久,張二狗會告訴你,距離上次已經有八年的時間。
張二狗將此事記得清楚,因為最后一個告示貼出來,張二狗的父親就離開了家至今已經八年沒有回來過。張二狗的父親在弱冠之年給自己更名張安泰,是一位武師,國泰民安時,即便是農村人,家家都有些富裕的閑散銀兩。有人愿意讓孩子讀書識字,有人愿讓孩子習武強身。那時候,張安泰的地位在十里八村和那位教書老先生的地位是一樣的。
后來元朝破敗戰火四起,有時候閉塞也是一種幸福,戰爭的殘酷村民感覺不到,只是覺得村里養的羊賣不出去了,家家戶戶存不上銀子,自己種的稻田與家禽只得自己宰來吃,張安泰也就收不到徒弟了。
八年前張二狗才九歲,也是元朝最后一次派人來村里貼告示,上面寫著反賊氣焰囂張,正值保衛國家之際。總之寫了一堆廢話,最后說每一位參軍者薪資二錢,兵長就是五錢銀子,百夫長直接有一兩銀子,千夫長再往上就沒說了。張安泰覺得自己這一身本事,怎么也得混個百夫長,就報了名參了軍,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過。
村里有人告訴張二狗:你爹回不來了,可能死外面了。
張二狗不信,因為他奶奶告訴他:你爹當上了將軍,只是暫時忘記回家的路了。
為何村中人愿意告訴張二狗他父親張安泰死了呢,這其中還有張二狗母親的原因。村里男人死傷很多,有些被征兵走了,有些上山打獵被虎狼咬死了,所以村中寡婦不少。但是若問最讓人心動,讓男人欲望上腦的寡婦非張二狗的母親莫屬。
張二狗的母親名為王存芳,最初嫁給張安泰時,村子里近乎所有同輩之人都來鬧洞房了。原因是都想見一見這十里八鄉的知名美人長什么樣。這各個村莊之間的間距還沒有倆步遠,王存芳的美名不僅在自己村子里響亮,也傳到其余村子里了。
王存芳嫁給了張安泰這個小子,張家村的男人們也有種酸楚的感覺,所以張安泰和王存芳結婚那天洞房鬧得格外過分。以當時的行為習慣,女人嫁給男人,在男人心中自己剛過門的媳婦是不如自己那群表兄弟的。
已經習慣鬧新娘子的眾人,見王存芳生的好看,更是顯得肆無忌憚起來。但這是風俗習慣,也不排除有人結婚時自己媳婦被鬧,抓住機會報復他人的。如果主人家不允許鬧新娘的話這會在村里給人留下話柄,說男人護著外人同村里人不一心,將會受到村里人排斥,天天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怎么會好受。
若是丑媳婦怕是張安泰也懶得管了,偏偏自己媳婦生的漂亮,被眾人圍觀調戲讓他心生惱怒。靈機一動往自己身上潑了壺酒,裝作醉酒暈眩的樣子將王存芳摟在懷里將眾人擋在一邊。
王存芳嚇了一跳以為這些人都開始占自己身體上的便宜了。后來一看這應該是對方上門提親時自己只見過一次面丈夫,這才算安下來心。
婚后的日子里張安泰對妻子保護的分外嚴密,黃花大閨女,大家閨秀,都有一個閨字。如今結了婚入了洞房已然失去那個閨字,在村外拋頭露面聊天打屁實屬正常。但是張安泰偏偏不準自己妻子出院門,村里人只有偶爾到了張安泰家里才可以一睹王存芳的芳容。
張二狗的父親張安泰兄弟三人,上有一兄下有一弟,兄長無子嗣,掏盡家產又為自己娶一房妾室仍舊無法懷上孩子。弟弟有三女無兒,張二狗就成為了這一大家子里唯一的獨苗。用村里的土話講就是:三千傾地一根苗。
張二狗的成長環境里無論是爺爺奶奶還是大伯三叔都對自己特別的好,三叔家里偶爾殺雞燉雞,也要將倆個雞腿留出來拿給張二狗吃。所以他家的三個女兒吃雞子的時候從未見到過雞腿,大伯對他的疼愛程度也是這般。所以張二狗即便在父親自他小的時候就不在身邊了,但是從小被溺愛的他造成了如今自私且自大的生活態度。
一個家子里,一家之主一走多年,張二狗的生活沒有什么變化,可張二狗的母親生活卻變得大不相同,剛開始還沒感覺什么,后來家里串門的村中男性越來越多。一畝地的苞米王存芬最多掰倆分,剩下的全由村中男人幫忙掰了。村中男人自然是窺探著王存芳的身子,尤其被張安泰保護了多年,渾身寫滿神秘感。
在村里男子眼中,王存芳就像是扔在土路邊,無人認領的銀子,是一塊上好肥美的精肉,早晚得被人吃到嘴里,可這個人是誰,大家都要努力爭取一下。
這天王二狗從村里玩鬧跑回家里,院子里的母親正在剝苞米,在母親對面是家住村西邊的張棟,也就對王存芳殷勤的人之一。張棟人有四十,家有一妻,妻子為他生倆個兒子。家里倆個兒子向著母親,張棟妻子在家里的地位見長,有兒子撐腰漸漸不遵循古人教導的三從四德頗為跋扈,后來村里人都知道張棟家有悍婦,這是一個怕女人的男人。
張二狗也將張棟瞧之不起,一個怕媳婦的男人還來自己家獻殷勤,張二狗并沒有打理張棟,直接奔屋里去,王存芳卻說話了。
“你這孩子,見到你棟叔怎么也不喊個人。”
張二狗白了張棟一眼仍舊沒說話,回到屋子里,張棟連忙笑著說。
“不打緊,不打緊。”
“多謝棟哥您來幫忙,不然這苞米我自己還不知扒到什么時候。”
“沒事,沒事,嘿嘿。”
張棟被張二狗瞧之不起,莫說王存芳不嫁給她,即便答應嫁了,就憑張棟那點出息,家里一個悍婦累死也不敢把王存芳娶進家門。
張棟自己也知道,想娶王存芳肯定是沒戲的。可每當月光明媚之時,自己面對老婆那一身肥肉實在難起男人之剛,只得靠幻想王存芳的身子才可以行房事。伴隨著自己妻子呼嚕聲入睡,夢到的盡是與王存芳親熱的畫面。
“娘!我草鞋磨破了,你給我弄弄,我換布鞋出去。”
“唉,你放那吧,我這就去。棟哥,我先去給兒子補鞋。”
“行,行,你去吧,這點苞米我自己就能弄完。”
“謝謝你啊棟哥。”
王存芳起身回屋,王存芳背對自己的時張棟理所當然的將目光移到該看的地方,飽滿圓潤,豐腴的臀部隨著走路擺動。明朝初期又是農村結婚生子都早,如今王存芳不過才三十五歲而已,正是體態成熟之際。張棟在背后看的偷偷流口水,年以四十的他只看到一個背影就起了生理反應,這種感覺是自己家里那個肥胖老婆完全給不了的。
張棟只是這個村莊里窺視王存芳眾多男人之一,王存芳已經守寡八年,也是空虛。面對男人們火熱的目光心里也有瘙癢。內心有苦無人訴說,張安泰的父親,自己的公公已然老邁,很多事情都拿不了主,張安泰的大哥張長林,就成為了張二狗這一大家子的一家之主。
王存芳曾私下里和大哥張長林說過改嫁之事,在元末明初時期,女子地位并不受人尊敬,所以改嫁的行為令人頗為不齒,那個時期很多女性丈夫死后,或者被休了以后就受了一輩子活寡。所以女人不敢惹男人生氣,一旦被休就孤寡一輩子。當然這種朝廷特地授意道德綁架的事,在閉塞的村莊里就不會那么嚴重,最多是被人背后嚼舌頭根,罵她狐貍精。
反正這么些年了,自己也被罵不少。有時候王存芳也委屈,那些男人都是主動跑來幫忙的,自己從未勾引過一個男人,偏偏還是被罵狐貍精。改嫁的念頭更重了,自己越來越老,魅力不在時就嫁不出去了。
大哥張長林對王存芳的想法也表示理解,但是母親改嫁總歸不好聽的,為了聲譽至少也得等張二狗娶了媳婦,誕下一子才能改嫁啊,這樣說出去王存芳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張長林一生無子嗣,所以對兄弟二人的子女頗為關心,尤其是對張二狗這根獨苗尤為關照,像親兒子般教導。大哥張長林對自己兒子的教導讓王存芳頗為感動,曾暗示透漏說自己索性嫁給大哥好了。
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這是五胡十六國時傳來的風俗,意思是父親死了兒子可以娶自己的后媽,兄弟死了可以娶自己的兄弟媳婦。后宋朝一通天下這個風俗就撂下來了,再到元朝成吉思汗是蒙古國人,這種習俗也沒再被興起也沒有被打壓。如此元朝剛剛破敗,明朝的禮義廉恥還為成立,十里八村的也確實有這些事。
丈夫死了,改嫁給自己丈夫大哥或兄弟這件事并不會讓人譏諷,反而是受人尊敬的一種表現,說明女人把丈夫家當自己家,三從四德的代表典范。
張長林看風韻猶存的王存芳也有心動,可轉念一想自己已經四十來歲了。家里倆房妻妾都已經有種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覺,再添一房尤物怕是要早死,也就婉言拒絕了王存芳的暗示。
王存芳改嫁的心是迫在眉睫,所以張二狗被催婚嚴重。說起來張二狗也已經十七歲了。根據習俗男十六女十四正是嫁娶之時,張二狗被多次逼婚。張二狗的長輩們不懂得為什么,別人家的孩子一說娶妻,各個既羞澀有興奮。偏偏張二狗,一說娶妻滿臉不情愿。
在那時,女人的婚嫁,男人第一任妻子的婚娶,都是得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嬌縱慣養張二狗偏不,仗著家人的寵愛,多次拒絕媒婆的說親。張二狗的長輩們極其無奈,從小到大,張二狗只懼怕自己的大伯張長林,而對于這件事他寸步不讓,連張長林的話都敢不聽了。
張二狗的婚事只得一拖再拖。
張二狗之所以排斥婚姻,是因為他心里有種自己也說不清楚的疙瘩。自己父親自他小時候離開家,至今下落不明,而村里男人企圖自己母親的美貌。家里農活又重,一個女流之輩難以安排的妥當。王存芳明知他人窺視自己的身體,卻又不得不笑臉相迎。那個印象逐漸消散的父親,和這位風韻貌美為家費盡心機的母親,在張二狗心頭上籠絡著一種感覺。
就是有戀母情結。
可王存芳是張二狗的親媽,習俗說的是娶其后母,這是親生母親怎么也不可能娶來,那是犯大忌諱的,張二狗既不能娶自己母親,又不愿意娶別的女子。就這么一直拖著,直到后來他等來了一個替身。
王存芳娘家是王莊的,家里姐弟倆個,弟弟王大勇婚后有個閨女叫王小丫。小丫十歲前經常跟著父親來王存芳走走親戚,張二狗也見過王小丫和他的舅父王大勇。王小丫逐漸長大,十歲之后待嫁了,為了避嫌就在家里屋院子中深入淺出起來。更不可能串村莊走親戚了。
如今已經十五歲的王小丫突然出現在張二狗的家里。五年后又見到王小丫的張二狗驚呆了,這簡直就是小一版的王存芳啊。年紀輕輕屬于女人姿態已經體現,長相俊美俏麗和王存芳簡直一個模子里克出來的。王小丫就是張二狗這一代出名的美女,比當年王存芳的名氣還大。
王小丫同張二狗一樣,也未婚嫁,之所以王小丫十五了還沒定親,是因為王大勇一直沒有同意上門提親的人,只得等一個聘禮最豐盛開價最大的才同意嫁出去自己的閨女。
靈動的小版王存芳出現在院子里,張二狗當時便心動了。
可王小丫卻是一臉著急的樣子,根本沒有理會院子里看著自己犯花癡的張二狗,急匆匆的進了張二狗家屋子里。按照常理來講,正待嫁的王小丫是不可以出來拋頭露面的,就是需要非常重要的時王大勇走不開,無奈只得讓自己閨女過來找姐姐王存芳了。
王存芳聽過王小丫的訴說連忙收拾起了行李,邊喊。
“二狗子,跟我歸家去。”
張二狗聽自己母親當著王小丫的面喊自己二狗子,心里頗為羞怒。這種難聽的乳稱還是小號,讓情竇初開的張二狗很是煩惱,可他還未成年,大號還不是時候取得,只得叫小號。
王存芳要回娘家,原因是自己的父親死了,而母親又病重,要王存芳回來參加父親的葬禮。在路上張二狗問王存芳要自己去母親娘家的原因。
“娘,我從沒去過王家村,這次回去干嘛呢。”
“你外祖父過世了,唉,我們去參加葬禮。”
“哦。”
對于這個從未見過的外祖父,張二狗心里毫無悲傷之情。反倒因為和王小丫同行,心情分外興奮,他偷看一會王小丫,又偷看一會王存芳,真的是很相像。王存芳更加風韻而王小丫更加清純,各有各的美法。知道自己無法娶母親的張二狗,對同樣美麗的王小丫動了心思。
到了王家,參加葬禮,張二狗盡量將自己表現的儒雅,聽教書先生講故事說,女生都喜歡這種儒雅的男生。即便張二狗連儒雅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只是他在儒雅的過程中用聽見自己母親“二狗子、二狗子”的叫自己,這讓對母親充滿眷戀的張二狗第一次對王存芳有恨意,恨意的來源是他不愿將自己丑陋一面展現給王小丫。
一天晚上,張二狗私下里偷偷的問母親。
“娘,小丫妹妹沒嫁人呢吧。”
“對啊,沒呢。”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張二狗變得羞澀起來,他紅著臉提出請求。
“那。。。那我能娶小丫妹妹不。”
張二狗羞澀的表情讓王存芳瞪大了眼睛,這是她一直催促著自己兒子做的事,今天他竟然主動提出來了。可是對方竟然是自己的猶女啊,小丫可是叫自己姑母的,當即便嚴厲的告訴張二狗。
“那是你娘舅家的閨女,不可亂來!”
自小被眾人寵著的張二狗倔脾氣也上來了。
“娘舅家怎么了!我就不能娶小丫妹妹了嗎!”
“不能!不行!”
張二狗冷哼一聲回屋了,他不信沒有辦法,自小被眾星捧月長大的張二狗,要什么能有什么,現在他什么也不想,就想要王小丫。
葬禮很快就過去了,可外祖母的病情還在加重,王存芳一時半會還無法回張家村,張二狗自然也回不去,所以外祖母的病情還是讓張二狗比較興奮的,他就可以多和王小丫接觸了。和王小丫接觸多了,在張二狗心里王小丫的印象越來越明顯,逐漸替代了自己的母親王存芳。畢竟對王小丫他可以釋欲,青年人的一次又一次幻想讓他對王小丫越來越渴望。
張二狗的外祖母病情加重,村里的赤腳醫生根本無法救治,讓他們弄個感冒發燒的病還行,這莫名其妙突然躺下來的病赤腳醫生治不好。
可使整個王家村怪異的緊,不僅是王小丫家里的老人倒下了,整個村子里老人還有些身子骨虛弱的年輕人都倒下了。村子里的人都心急如焚,圍著那個醫生痛苦的哀求著,可醫生學藝不精,只能治些小病,大病就無從下手了,更何況是這種莫名其妙的病。
醫生無奈皺眉,對眾人擺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此時一個外出闖蕩的年輕人說話了,此人叫王猛,十四五歲跟路過的商人去了縣城闖蕩,如今十九歲回來了,打算在村里過二十歲成年禮,馬上就是弱冠之年。因為在外闖蕩的幾年,聽說混的不錯,見識也較為廣博,他要說話眾人還是比較重視的。
“我說。。這會不會是鬼祟作怪?”
一語點醒夢中人,眾人瞪大了眼睛,互相對視一眼,紛紛點頭。整個村子莫名其妙的患病,虛弱的人紛紛躺下,只有身體強壯之人才可以扛得住,這不就是傳聞里被吸了陽氣嘛。
“難怪最近總感覺陰涼。”
“可不是嘛,這幾天晚上我家羊圈一直叫,我都害怕沒敢出去。”
“是啊是啊,我家雞圈也是!”
“那現在怎么辦?”
村里的眾人一致認為這是鬼祟邪魅所做,眾人生病的道理馬上就說的通了,那名赤腳醫生想說什么反對的話,張了張嘴還是閉下了。只是多年的行醫直覺告訴他這不對,可他不知道哪里不對。
眾人不再圍著這名醫生,紛紛討論該怎么辦。有人說燒香拜佛,有人說建土地廟,另個人反駁說咱們村有土地廟,這人又提議那就建個寺廟,亂哄哄吵吵起來。
“猛子你在外混幾年了,見識的多,你來出個注意唄。”
“就是啊猛子,你不是在外面混的挺好的,別人遇這是咋辦啊。”
王猛本想說個猜測,不料引火燒身,眾人吵吵鬧鬧要聽張猛出主意,被逼無奈最后王猛站在大石頭上大聲說。
“鄉親們。”
眾人紛紛閉嘴,注視著這個從城里回來的見多識廣的王猛。都期望他能給眾人一個好主意,王猛也確實沒有令眾人失望。
“鄉親們,我這些年來在外頭瞎混,也算有點名頭,認識了幾個奇人。有一個半仙,專門捉妖降魔練至仙丹,他隱居在縣城外的一個寺廟里。一般人都不知道他這個人存在,只有縣里有頭有臉的人物才知道。”
“猛子,那你能把人請來不?”
“對啊猛子,你在縣城混的好,你去試試吧。”
王猛一臉為難,自己隨口吹牛就被村里人當真了,王猛在縣里哪有什么名頭,就是在村里說縣城故事的時候喜歡稍微夸張一些,沒見過世面的村里人他說什么別人信什么,如今都信了他在縣里混的不錯,看著眾人期盼的眼神他覺得嘴里有些凄苦。
“哎呀這個。。我只是干活的時候聽一個大人物說的,這類地上神仙,知縣大人都不一定請的來。”
“那怎么辦啊,猛子你想想辦法吧。”
“對啊猛子,怎么著也得試試吧。”
王猛猶豫了一下,隨即答應道。
“行!我去試試,請不請的來別怪我。強子叔,你家養的驢給我起一個,我盡量快去快回。”
王猛說的強子叔給他牽來一頭驢,眾人又給他兌出來一些散碎斤兩做盤纏。
王存芳聽到這件事時高興起來,覺得自己母親有救了,沒想到小時候流著鼻涕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屁孩如今混大出息了。那個時候張二狗不過才倆歲,王猛不過才四五歲,追著王存芳跑還喜歡掀她花裙子。當時王存芳覺得這小孩太好色,還很是厭倦,如今可就指著這人幫忙了。
次日,亦是傍晚,王猛牽驢帶著一姑娘回來,姑娘身著道服,手持八卦鏡,背著一個大黃包裝的滿滿的。
村中人見來者是一個年少的姑娘,不免有些輕視,暗想這人不是騙子吧,這仙人是個女娃?
眾人圍了上去,就在那棵老楊樹下姑娘半閉眼嘴角下垂嘴唇寡薄,此相在村里說叫作克夫克子,薄情寡義之相。可是王猛卻對人恭恭敬敬的,眾人不好說出心里擔心,女子騎驢,王猛牽驢,接下來包裹,又接下來女子手里的玩意,滿面笑容,畢恭畢敬。
王猛是為了村中怪病特意跑了一趟,他都對女子無比的尊敬,自己這群沒本事指望別人救命的人又如何能懷疑人家。想通這一點,大家都擠出來笑容,就將此女子當做仙人對待。接下來王猛的介紹,才使眾人明白此女子的身份。
“鄉親們,這位是仙人的一位義女名字叫青霞,仙人忙于煉制仙丹無法來咱們村,不過讓義女青霞來救苦救難了,大家歡迎!”
沒等眾人歡迎,這么叫青霞的女子便從驢子上蹦下來,下驢子的方式不得法,驢子叫喚一聲躥了出去,還撞了此女一下。青霞瀟灑的動作毫無流暢飄逸可言。還好她長了一副面癱臉,即便尷尬也分外嚴肅,嘴角下撇的樣子寫滿嫌棄。
青霞冷哼一聲表達對驢子的不滿然后開口說話了。
“此地卻有陰氣圍繞,將我八卦鏡拿來,”
本來認為這女娃年輕法淺,有些輕視的眾人,見此女上來就動真格的,內心也對她稍稍多了些信心。
王猛連忙將八卦鏡送上,八卦鏡平放,上有一根銀針,在王猛手中時銀針并無晃動,到了青霞女子手中,銀針開始轉了起來,左右轉動看起來頗為不安。眾人驚奇的瞪大了眼睛,仙人之女果然有一些仙家本事。
女子看著八卦鏡,眉頭緊鎖說道。
“你們這個村子,確實有鬼祟邪魅作怪了。乾坤不是乾坤,南北不是南北,磁場以亂,人丟了陽氣必然大病。”
王猛此時愁眉苦臉的對她說。
“仙姑,你可得救一救我們村子啊。”
“我帶了家父練制的丹藥,暫時保命還是可以的。”
說罷,女子抬腳就走,看了看八卦鏡里那根不安生的指針,又看了看路,無人向導便走到了王存芳的家里。
“此家落座與村頭,地勢偏高,門前正是村里路頭。被陰氣侵蝕是首當其沖啊,應該最為嚴重。”
村長上前哭喪著臉解釋道。
“仙姑所言不錯,這家里剛剛死了老人,還有一位老人正臥病在床呢。”
“走,進去看看。”
張二狗和王小丫正如同村民一般躲在后面看這個叫青霞的仙姑,張二狗看仙姑一副專業的樣子感覺頗為新奇。張二狗的父親是武者,自小跟著父親練武,武者講究一身正氣,心火旺盛,邪魅不敢纏身。解釋出來就是經常鍛煉的人身體好,不容易生病。小時候跟著父親的習慣,從不拜神佛,不信他們只信自己。今天看到神神叨叨的仙姑,好奇心更多。
王存芳的母親正在床上躺著,雙目無神,臉上沒有血色,還在輕微的顫動著。
穿道袍的青霞女子看到老太太依然這副面孔頗為吃驚,連忙從包里拿出一個如同菩薩手中的白瓷瓶,倒出來一粒丹藥,有大拇指指甲蓋這么大,黑褐色還有些軟,給老太太服下。
眾人瞪大眼睛看著,恐怕老太太服用的那顆丹藥就是他們所說的仙丹了吧。
王存芳和王大勇雖說期盼著老太太能痊愈,可是心中還有些擔心,畢竟老太太病重,看起來都有些不行了,還亂吃藥。這仙丹的名頭只是聽王猛說過,誰有見過呢。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老太太,這第一位試藥的人用別人家家人總比用自己家家人強。
王存芳的母親吃過藥,渾身的顫動果然沒有了,沉沉的睡了過去,臉色看起來雖說還有些虛弱不過也是往好表現發展的勢頭啊,這仙丹的功效是又靈又快。
眾人看藥效如此的好,老太太顫動的身軀當時就治好了,一下炸開了鍋,紛紛圍上了青霞女子。
“仙姑,您來我家看看吧,我那老父親也快堅持不住了啊。”
“仙姑先來我家吧,我家倆個老人都在床上躺著呢。”
“我家老人等著救命呢,仙姑。”
村長連忙把眾人攔住。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等著救命的事怎么能靜的下來,況且那一個白瓷瓶才能裝多少仙丹,用完了可怎么辦。
而這邊王猛找上了正喜極而泣的王存芳,體態豐腴面容嫵媚的她,正人見猶憐的哭著。自小的美名讓王猛這個小了將近一茬的人也頗為心動,他上前安慰道。
“存芳姐,老太太病情正在減輕這是好事啊。”
王存芳哽咽的說著。
“是好事,是好事,謝謝你啊猛子弟。”
王猛悲情的說道。
“唉,別謝我,都怨我啊。如果我能早點去請來仙姑,就連老爺子也不會過世,我在外混了這么些年就這點本事,還沒救回來老爺子。”
王存芳父親的過世這種事情怎么能怪得了對方沒有來得及救,如今救了自己母親就值得他們家行跪謝大禮一輩子記得人恩情了。
“猛子弟,這事怎么能怪得了你,你能請來仙姑救下來我的母親已經做的夠多的,至于父親。。。”
王存芳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哭了出來,淚不成聲。王猛為表安慰,上前一步將王存芳摟在懷里,讓她在自己的懷里哭。王存芳心里有些別扭,被自己同村弟弟摟在了懷里,要推開對方,明明對方剛施了大恩,自己推開對方,讓對方尷尬又顯得自己太不近人情,自己又不是待嫁的小姑娘,且丈夫都已經下落不明,摟就摟吧,大不了再被人背后罵幾句,對方也是為了安慰自己而已。
可是馬上王存芳就覺得不對勁了,王猛不但摟住了他,一雙手還不老實的在王存芳背后游走著,擱著衣服撫摸著她的身體。年以三十五歲的王存芳被占了便宜,渾身酥癢難忍。王存芳秀眉緊皺,自小就知道王猛這人對自己的有企圖之心,都長這么大了還沾自己便宜呢,想想便隨他去了,恩重壓人啊。
王猛沒想到懷中嬌娘竟然如此配合,心里樂開了鍋,好事不長,仙姑哪邊就喊了自己的名字。
“王猛,你過來!”
無奈,王猛只得放開懷里美嬌娘,王存芳面貌通紅,被一個別的男子有了親密的肢體接觸,即便已經是半老徐娘的她也是羞得滿臉通紅,而王猛卻關心的說。
“存芳姐,別哭了,在哭就不好看了。”
王猛來到仙姑面前,這名女子正眼中噴火怒視著他,他尷尬的笑了笑,忘記了來時說好的事情。
來時說了什么事情,仙姑幫忙可不是白幫的,那是要付銀子的,人家手里拿著救命藥,不過是為了體現仙丹的效果才將一顆仙丹贈予王存芳的母親,如今大家都看到效果了,當然要坐地起價。
王猛將收銀子的事告訴了大家。
銀子拿不出來那就不做法,即便拿到丹藥暫時恢復了,可時間久了還是要得病的。畢竟是村子里磁場被鬼祟搞亂了,現在這群年輕人看起來沒什么事,時間久了一樣躺床上。
“諸位鄉親,仙人的仙丹,煉制時用藥昂貴,不說別的,就天山雪蓮,千年靈芝,萬年人參就是我們這些人一輩子也見不到的東西。練至九九八十一天,盯著火不合眼才能練出來。所以這仙丹啊,收費,十兩銀子一顆。”
聽說仙丹如此珍貴,家家面露苦楚,十兩銀子,村里沒有倆家買得起的,就連村長家都不一定翻出來十兩銀子,有村民苦澀的問。
“那么仙姑,能用牛羊頂替嗎,家里實在沒錢啊。”
王猛生氣的看著那人說。
“當然不能用牛羊頂替了!難不成你要仙姑趕著牛羊回去啊。”
“可是村里沒人能拿出來這么些錢啊。”
“是啊,我們都是些農民怎么會有這么多錢。”
“對啊對啊。”
村名哄吵起來,此時青霞女子走了過來,示意讓眾人安靜。
“我承家父之命,來次救苦救難,在縣城我家的仙丹是千金難求,問你們要十兩銀子真不多,不過家父仁慈,來時特意提醒,受苦之人能出多少就出多少好了,都要給人仙丹。不過得提醒你們,我帶的仙丹并不多,優先給拿銀子多的人。”
青霞女子說完,眾人一哄而散,紛紛回家翻自己的家底去了,家家戶戶僅存的那點銀子怕都要拿出來。看不出來此女子還有經商的天賦,懂得把握人心,饑餓營銷,用出了拍賣的手段,錢帶少了你就拿不到丹藥,逼得所有人都得盡最大能力拿銀子。當然村中人是不可能懂得這些的。
眾人離開后王猛又湊到了王存芳哪邊,王猛的一舉一動都被張二狗看在眼里,王猛對自己母親的諂媚,張二狗氣的牙癢癢可又沒什么辦法。只得去找王小丫傾訴一下悲痛。
王存芳見王猛又湊到了自己的身邊,身體緊繃有些緊張,還有一些悸動。
“存芳姐,剛我和仙姑商量了,咱家老太太的仙丹就不收費了。”
“是嘛?謝謝你了猛子弟。”
“唉沒事,除了這個還有個好處,咱家地勢不是不好嘛,比路面高一節,在風水上屬于比較沖的。回頭仙姑做法,給咱村子里點一個鎮魔石,我給人商量商量就在咱家大門口外那個大石頭好了。鎮魔石一立,離得越近越受保護,邪魔鬼怪就沖不到姐姐家了。”
王存芳見對方是一心為自己家,內心是分外的感動,被對方占了便宜那點心里的疙瘩也不見了。對方都為自己這么好了,占點便宜又怎么樣呢,她便主動的,握上了王猛的手。將對方的手放在自己手掌上,王猛自然也不客氣,反手揉捏起來王存芳的手掌。王存芳以三十有六,可這手掌與村里長期做農的婦人比起來可是細膩太多了,畢竟她家的農活都被外人包攬了去。
“猛子弟,真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了,太感謝了。”
“唉,存芳姐,好事還沒說完呢,仙人又收義女了,咱們家小丫是不是還沒嫁人呢。送仙姑回去時跟著去試試,說不定有靈根呢,回頭咱們村也出一個仙姑,光宗耀祖啊。”
“真的啊!那仙人收不收義子呢,我家二狗子也沒破童子身呢。”
王存芳突然提起了自己兒子,王猛愣了一下,想了想說。
“人家仙人沒說收男子,不過小丫如果選上了,仙人想受男子的話,可以讓小丫提一提嘛。而且童子身這個。。我還是童子身呢。”
王猛說童子身時眼睛火熱的看著王存芳,手下捏了捏對方的手,暗示的如此明顯,讓王存芳有些措手不及。王存芳不是沒有想過這件事,對方那么幫自己家肯定有所圖,八成也就是奔著自己來的,如今對方提了出來,又是家里的大恩人,自己一個寡婦還能說什么,眼神飄忽的她咽了咽口水。
“猛子弟,你待人好,對我家有大恩,如今也有二十載年歲了,還是童子身,家姐我也是無以為報。只得。。。只得。。。讓你感受一下女人的柔情。”
即便已經三十來歲的王存芳,臉色以不如年輕時白皙,可是天生麗質依舊水嫩,說要這句話時臉色通紅更是嬌艷若滴。王猛的內心也無比的激動,多久前就對王存芳抱有想法,如今總算夢想成真,對王存芳這道肥美的佳肴觸手可得。
一個村子沒有多大,王猛還沒來得及對王存芳說倆句悄悄話,村民就帶著錢著急忙慌的跑了回來。
王猛回去幫忙收銀子,青霞女子說是丹藥不多,見眾人拿銀子回來又從包里掏出來幾個白瓷瓶,村民都買來了丹藥瓶里竟還有剩余。村民也沒覺得有什么,這么好的東西,自然越多越好。
收完銀子天色已經大黑了,按仙姑的話說,邪魅無形,不像是妖怪,邪魅以人的肉眼是看不見的,依靠陽氣修煉,又十分的懼怕陽氣,所以邪魅白天不出,只得晚上半夜三更時分,借著月色陰氣才敢去吸收人身上的陽氣。
大家今天晚上三更時集合在一起,堵住村口道路,人們距離在一起陽氣旺盛邪魅即便借著月陰也不敢進莊。然后再村口做個法事,立個鎮魔石,為了改善村里風水,大家去井里打水,跑到村邊小溪的上游,將水倒進小溪里,利用流動的水將村里的磁場帶順當就行了。
王家莊的北邊有一口井,不過這井離得稍遠,反而離劉家莊近,所以王家莊的人一般不去吃井水,都是用村邊小溪的河水。
青霞女子來以后在村莊里走了一圈,已經看清楚村里的風水了,所以提議用水沖順村里磁場。
天色大黑,平日里大家都已經回到家里早早睡覺了,此刻卻齊聚村門路口處。村里不似王侯人家,夜晚時王侯大院里就擺滿了石油燈,即便是夜晚仆人婢女也是穿梭不絕。
石油燈就是用石頭做出來的油燈,也有用燈籠的,充當做路燈使用,村里就沒有這么多講究,也燒不起火油,一人一個火把就行了,將村口燒的亮堂。
此時仙姑還在王存芳家里聊王小丫人父拜師的事呢,仙姑對王大勇說。
“你的閨女確實有些靈根,能讓我義父看中的話,那我和她今后就是姊妹了。你們看行不行。”
仙姑的本事大家都已經見識到了,王存芳見王大勇還有些猶豫,連忙催促王大勇答應,心里還想著:弟弟你不知道這是姐姐用身體換來的啊。
被姐姐催促的王大勇猶豫的了一下,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是有出息的事,就答應了,把小丫喊來。
“閨女,你就跟著仙姑走吧,好好學本事,要聽話知道嗎。”
王小丫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這位面色兇寡,表情嚴肅看起來不像好人的仙姑,應了一聲。
“知道了。”
王小丫其實不太想要跟著這位兇巴巴的女人走,可無奈父母之命大于天。她不得不答應,不是所有人都如同張二狗這般任性,敢不聽父母的話。而在一旁偷看的張二狗聽到他們的話,任性的他又做了一個膽大包天的決定。
半天三更馬上就到,名的青霞女子穿上道服,擺開法陣,拉開架子。拿出一把桃木劍,東刺一下西刺一下,嘴里振振有詞,嘟嘟囔囔一大堆也沒人聽明白。
王猛端上來一碗水,青霞女子一揮手讓他退下,很有道徒范。她用桃木劍刺透一張符紙,在蠟燭上點燃,放在碗里,符遇見水并沒有滅反而忽然的就著了起來,水碗中火勢很大,眾人驚呼出聲。
一會火勢下去了,青霞女子去觸碰碗一下又馬上收回了手,因為太燙。她又揮舞了一段時間的桃木劍,才拿起碗將碗中水澆在大石頭上。
王猛在王存芳身邊,趁著月色朦朧,做著不為人知的勾當。
青霞女子大聲喊道。
“行了鄉親們,大家在這守著,也可以拿桶去井里打水,去小溪上流澆灌,勤澆三天后就沒事了。”
眾人連忙道謝,有些人就已經回去拿水桶了,青霞女子還禮然后說。
“我用了太多真氣,還是盡早回去。王猛!送我回去,王小丫,也跟我走。”
王猛湊到青霞女子身邊,對她說。
“現在才五更天,天都還沒亮呢,走這么早嗎?”
“趕回去和義父復命,啟程吧。”
村長攔住三人,連忙將村里的唯一一輛馬車拉出來,拉馬車的還是強子叔的驢。
“仙姑,感謝你們救了我們王家村,這馬車您回去的路上可以休息休息。猛子,照顧仙姑就拜托你了。還有小丫,你要好好學能耐啊。”
王存芳也走了上來。
“仙姑,謝謝您。還有猛子。。。我等你回來。”
王存芳說的等你回來除了和別人說的等你回來同意外,還有另一層意思,說的王猛心里直癢癢。王猛和眾人揮了揮手,又往縣城啟航了,心里卻感嘆:存芳姐,沒吃了你真可惜,我怕是不會回來了。
一頭驢拉馬車,車上還有三人,天色還昏暗走的是格外的慢,王猛再外面趕驢,車里是小丫和哪位仙姑。小丫見仙姑天生惱苦臉,兇巴巴的樣子讓她沒敢出聲,而沉默的車內月光都照不進來陰沉沉的。實在沒忍住,就和仙姑聊天。
“仙姑,如果我能被仙人選中,那我是不是就該喊你叫師姐了。”
青霞女子皺了皺眉,語氣不善的回答她。
“小丫頭片子說什么破話呢,趕緊睡覺!”
這個仙姑本來長相就兇,不耐煩的語氣讓王小丫有些害怕,只得弱弱的應一聲睡了。
車里空間小,睡覺不舒服,土路又坑坑洼洼的,待王小丫又醒來的時候天色不過剛剛大亮。她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綁得格外結實,王小丫慌了神以為自己遇見上了什么土匪流氓,但是卻發現自己還在馬車里。而車外駕車王猛和仙姑的對話傳到她耳朵里了。
王猛在車外埋怨的對仙姑說。
“這么著急走干啥呢!”
“你都快和別的女人滾床上去了!我還在村里待著,看著你和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上床嗎。”
“男人的事!你管這么多干嘛!我睡她又不打算娶她!全讓你攪和了。”
王猛兇狠的語氣讓仙姑分外委屈,仙姑帶著哭腔說。
“哼,我是受不了自己老公和別的女人上床,而且是在我眼皮子低下。”
“行了!行了!就沒見過你這么不懂事的女人。”
他們的話讓王小丫大吃一驚,原來仙姑和王猛叔是一家子,那王猛叔為什么不把嬸子介紹給村里人認識呢,還非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王小丫隱約的感覺到村里人被騙了,馬上二人的對話告訴了王小丫答案。
“這趟活弄了多少銀子?”
“你村人真窮,二十多個中毒的,才弄出來六十多兩銀子,早告訴你多用點毒你非不聽。”
“還多用毒呢?我用量夠大了,村里都被我毒死仨人了,車里這丫頭的祖父就是一個。你還說我呢,讓你裝個仙姑你都裝不像,不是村里人那幫傻子,你都得被人打死。”
“我娘家村子里能騙出來一百多兩銀子,你們村才弄出來六十多,還好意思說我。”
“嘿你這個死老娘們,老子是最近沒教訓你是吧,叭叭的跟我這犟嘴!”
王小丫在車里聽完,再蠢也應該發現這倆人是騙子了,聽到自己的祖父就是被二人下毒害死的。村里人病重躺床上的人都是這倆人害的!眼淚直流,悲痛的罵出聲來。
“你們倆個混蛋!騙子!還我爺爺命來!”
車外正打算教訓自己媳婦的王猛聽到里面的叫聲,想起來了小丫,表情變為得瑟對自己媳婦說。
“在你村里可沒有小丫這么水靈的姑娘,回頭賣青樓里,少說也得五十兩銀子!”
仙姑見自己相公要打自己,也不敢出言反駁了。至于仙姑的身份肯定是假的,仙姑青霞本名叫秦霞。是王猛在外這么些年招搖撞騙認識的一個街頭小騙子,發現對方是女的自己也沒有個媳婦,就將對方娶了。這倆人也算是完成了一次前衛的自由戀愛。
王小丫在車內無比的悲痛,自己的爺爺被二人毒死,又聽對方要把自己賣到青樓去,王小丫雖說家在農村沒有出來過,可大名鼎鼎的青樓的名頭還是聽說過的。王小丫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絕望,淚眼朦朧,淚水順著臉頰流在嘴里不停的怒罵著倆人。
王猛被她罵煩了。
“媽的,沒搞上王存芳,你這個丫頭也挺漂亮!就拿你來彌補一下損失吧!”
上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