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過去了,今年的,終于。
很怕鋪天蓋地的宣傳,很怕無止境的煽情,很怕各種討論,加上表白成功或不成功的小道消息,但不怕虐或被虐。
很小的時候是有過節日的,再大就慢慢什么都沒了。商業社會太發達,弄的千人一面,連心境都彼此相同起來,不在相同的時刻和大家一起做點什么,總會覺得自己被淘汰了“球籍”——就像當年的因特網、地球村、全球化概念剛剛興起之時。我輩這個民族特別擅長生于憂患——至少口頭上如此——總覺得別人在刻意疏遠我們,總想把我們甩下,于是要迎頭趕上,拼命超越。一不小心就會用力過猛,不是扯著點兒什么就是把自己弄的回不了頭。
從元旦開始,節日簡直比發工資的次數還要多很多,可做的事卻又少之又少。網上有段子曰,國人過所有國外的節日都是開房,過所有國內節日都是開吃,這種說法對與不對還要各位當事人去印證。只是說所有的節日都要快樂,這樣并無不好,就像歐美國家每逢見面、購物、交錢等等之后都不忘了補你一句have a good day一樣,說的真誠真心,他們也總是滿面笑容。而我們的五千年歷史都寫在臉上,真要good,恐怕不是易事。
說起情人節,一百個人里不知道有幾個能知道它的來歷。別指望“度娘”,度了之后還是“自度”不了,說法太多了,多到毫無意義。當然,只要知道蛋好吃就行了并不一定要認識下蛋的雞,只要過節好就可以了至于這節怎么回事并不是重要——這是對獲益的一方而言,另一方的心理活動,不得而知。
稍稍了解一點歷史的人應該知道,我們在宋朝以前,是很有一段羅曼蒂克史的,尤其是《春秋》和五代十國那會兒的一些名女人們,甚至唐朝也毫不遜色。而在西方,同樣有過夫妻雙方都有情人而沒有就很丟臉紳士們甚至在自己家的起居室里撞見了老婆和情人在一起必須禮貌退場的年代。要說起情人或節,那時才是主旋律。今天的人們過節之時心里存著什么樣的念頭,同樣也不好求證。
在對“情人”一詞總是那么模糊不清之時,過節到底想干嗎,就更不好判斷了。如果我是愛你的,那我希望這世間每一個日子都以早晨的吻開始、夜晚的擁抱結束。我希望那些節日都是由我和你來創造的,不要別人的設定。我希望在路過的每個街頭,都可以為你尋找一點什么,走過的每個地方,都想帶著你一起。我肯定會和你吵架,但我想吵架過后還是好好愛你,這樣把每次吵架都當做口才和邏輯練習。我們也肯定會有分離的日子,于是我想把在一起的時間都聲色犬馬紙醉金迷加如膠如似漆如糖似蜜,那分開的時候正好清心寡欲形容枯槁吃齋念佛老僧入定。也許我真的就是不想拿著錢給算計好了的商家去送,擠在路上湊大家的熱鬧。在每個人都想著不這樣不行的時候,我想冷靜的轉身,與這個世界背道而馳,互不相欠。
所以,情人節快樂,當他們都說過這句話的時候,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