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話? 參見太子言刺秦 禮遇將軍為雪恨
燕王府
“拜見殿下!”高漸離和荊軻一同參見了時為燕國的太子。
“平身!”太子丹禮遇二人,待荊軻表明來意后,太子丹拍手叫好。
“看來卿與我有同心。”太子丹將二人帶到一密室門口,“高漸離,你可暫于門外等候!”
高漸離輕蔑地笑了,顯得那么的不屑。
“殿下以為高漸離他只為一樂師嗎?”荊軻笑道。
太子丹卻不在意,“撥弦弄琴而已,不為樂師為何人?”
荊軻大笑,“他為我摯友,又為殿下的座上客,一同商討大事,無妨無妨。”
“也罷!”太子丹將二人帶入密室。
他指著華夏九州的地圖,為荊軻和高漸離陳述天下局勢。
荊軻打斷太子丹的話,“天下局勢我等皆知,今日只談破秦。”
“燕國勢弱,秦軍不可擋,若破秦,只得刺秦王。”
高漸離很不耐煩,“不談刺秦,荊軻隨我而來作何?”
“如此,二位可一言!”
“我有一計,若能獻上燕國地圖,將匕首藏于圖內,待到圖窮匕見,便可刺殺秦王。”荊軻獻計。
“此計甚好!我即將地圖贈予先生。”太子丹欣喜若狂。
“如此,我等皆為準備,三日之后便啟程。”
別了太子丹,高漸離問荊軻,“不找他要賞金?”
“刺秦乃為天下,何言賞賜?”
高漸離嘆道,“只怕你會幫錯人。”
燕王府上下準備著臨行前的大宴,但是出發的前一天,燕都來了一名客人,打亂了這次計劃。
商羽閣
“阿軻,明天我就出發,前往咸陽,你擔心我嗎?”
“不擔心!”阿軻將頭扭到一旁,“除非你不是我兄長!”
荊軻淡淡地笑了。
“明天太子丹為你設宴,那今夜就在我這兒一醉方休吧!”
“也好!”荊軻隨高漸離進屋。
“阿軻,你也來!”高漸離喚著阿軻。
“嗯,來啦!”阿軻是那么的開心。
剛把酒倒上,碗筷未動,外面便傳來了敲門聲。
高漸離開門查看,發現門外站著的竟是秦國的將領樊於期。
樊於期窺探到秦王的秘密被迫逃亡,成為燕國的客人。
“怎么將軍會光臨寒舍啊?”高漸離不解。
“樂師,此地不便交談,可否進屋再說?”
高漸離將樊於期帶至來客房,發現里面還有兩人。
“不知樂師此時有客,萬望恕罪!”樊於期拜謝。
高漸離命仆人多上一副碗筷,“既來之,則同飲?”
樊於期多了個心眼,“樂師看在下是秦將,便如此優禮待之,莫非樂師也是向往大秦之人?”
“將軍被秦國懸賞,定與秦國勢不兩立吧?若不如此,我怎會禮遇將軍,不然早早將您縛之于秦王了!”高漸離心知樊於期是在試探自己,便用言語打消他的疑慮。
樊於期大笑,四人相談甚歡。
酒過三巡,樊於期突然端坐了起來。
“實不相瞞,在下此來有要事相求!”樊於期望著高漸離,卻又欲言又止。
高漸離明白了他的意思,指著荊軻他們對樊於期說,“此二人皆為在下摯友,將軍有何事,但說無妨!”
“秦國對待我可謂是狠毒至極,家父家母,乃至家族都被殺盡。如今聽說用黃金千斤、封邑萬戶,購買在下的首級。”樊於期仰望蒼天,嘆息流淚地說,“我每每想到這些,就痛入骨髓!”
眾人見狀,都不是滋味,阿軻甚至早已眼眶濕潤。
“如此,將軍不想要報仇嗎?”高漸離問他。
“怎能不想報仇!只是力不從心!”樊於期擦拭著淚水,“如今有幸見到樂師,聽聞樂師認識那著名的刺客荊軻,想勞煩樂師為在下引薦,我愿以千金贈與荊軻,求得他刺殺秦王!”
聽完此話,荊軻與高漸離相視大笑。
樊於期卻摸不著頭腦,“樂師不愿幫我這個忙嗎?”
“忘了向您介紹,這位便是荊軻。”高漸離笑道。
樊於期想要雇傭“荊氏”刺秦,卻不知道眼前人正是那位著名的刺客。
“不必千金!將軍這個忙,我幫定了!”荊軻笑著說。
樊於期伏拜于地,拜謝二人。
高漸離連忙扶起他,樊於期又痛飲三杯,以表謝意。喝罷,從懷里掏出一冊木簡,上面刻著秦宮的布防圖。
“無需秦宮的布防圖,我等自有辦法!”荊軻將圖窮匕見的刺秦計劃告訴了樊於期,樊於期這才恍然大悟。
“如此,我可為您在能工巧匠那里購得一把淬上毒藥的匕首,若刺中秦王,則一刀斃命。”
就這樣,豪爽的樊於期與樂師高漸離,以及年輕的刺客荊軻,不知不覺間早已超越身份的差距結為好友。
翌日,前來商羽閣催促荊軻出發的太子丹的門客吃了閉門羹,門客回去告訴太子丹,荊軻和高漸離計劃再等三天,才能去往咸陽。
他們在等樊於期的匕首,匕首需要三天的淬煉。
樊於期與荊軻的事情傳到了太子丹的耳中,但是,樊於期的聲望卻引起了太子丹的嫉妒。“落魄的流浪者,竟然取代我成為反秦的首領,不可容忍!”一個野心勃勃的想法涌上腦海。
真到了出發的那一天,在商羽閣焦急等待的荊軻收到了樊於期寄來的盒子。
“不對,這盒子怎么這么大,放一個匕首至于這樣嗎?”高漸離深感憂慮。
荊軻也感覺有些不對,便將其打開,最上面一層果然是一個匕首,鋒芒無比,可隔板下面,似乎還有東西。
荊軻將匕首小心翼翼地取了下來,在緩緩打開隔板,里面放著的,竟然是樊於期將軍的首級!
“怎么會這樣!”荊軻不敢相信。
里面附帶有一封書信,“秦國對我的所作所為,是我日日夜夜切齒碎心的仇恨,二位恩人能為我刺殺秦王,我萬分感激,無以為報。既然秦王懸賞我的腦袋,那我便自刎,先生您可將我首級獻給秦王,以獲得他的信任,如此,便可輕易接近秦王,為我報仇雪恨了!”落筆是樊於期。
二人見狀,連忙駕車奔馳前往,趴在樊於期的尸體上痛哭,極其悲哀。但已經沒法挽回,二人只得就把樊於期的首級裝到匣子里封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