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過去,回憶中浮現出的是家鄉的那山那水那人。村莊就在兩邊大山的山腳下,南北的距離,中間隔著一條小河,長年經久不息的流淌; 流淌的河水和破舊的教室似乎永遠是記憶中的那番模樣。干凈,清澈,歡鬧,單純。 ?
記得自五歲要上學開始,母親就把我從外婆家接到自己家了,所以大多數的記憶是從上學開始的。聽母親還有許多親戚講:小時候的我膽大妄為,村中的人家讓我去了個遍,還像個小土匪一樣爬墻上樹掏鳥,當時的我率性膽大。后來母親生了妹妹,我終于有了伙伴,兩個小人兒在村子里四處流浪,那時的我總嫌妹妹是累贅,不愛帶她玩。
在我漫長的童年時光里,最讓我記憶猶新的是1999年那年,爺爺奶奶去了新疆,我倆無人照料,父母要干農活時常將我們鎖在家里面,令我記憶猶新的是我家一扇大門上破的那一個洞,可以讓我倆望見門口過往的行人和農人,以及找我的小伙伴,我和妹妹兩人迫切希望母親回家的面容也讓我時常回想起來。還有就是那年發生的一件大事,記得奶奶房里放的藥玉米我和妹妹玩的時候當糖吃了,妹妹吃的多,她口吐白沫,嚇得我不輕,最后被父母送進醫院洗了胃,自那以后,我妹再也不吃肉和雞蛋類的食物,我記得特別清楚。我也不再讓別人欺負我妹,上學以后,記得我是班里的小霸王,老師寵,學習也不賴,和班里的一個女生斗,各自領著一幫小伙伴不相為伍,那時我那不爭氣的妹妹不懂這個,整天跟著那個和我是對頭的女生整天玩,氣得我咬牙切齒,卻也無計可施。后來有個男生罵我妹,我進去我妹班里面對那個男生一頓踢,告訴他誰要是欺負我妹我絕不饒他。那時候的我好像個英雄,擔當起保護妹妹的責任,當了幾年妹妹的保護傘。后來轉學到另一所學校,所有童年的美好回憶也開始斷斷續續,不再完整,伴著我的是漫漫的學習路。
在家鄉小學上學那幾年,估計是最快樂的時光。記得學校背后是一條小河,我和同學們經常去河里抬水,放學后和同學們在路上嘻嘻鬧鬧的回家。那時候的我們,懵懂無知,單純無心思,買一個好吃的會分給所有的伙伴,記得全班早上會分著吃從家里拿的烙餅,記憶中那時候的烙餅好像特別美味。那時候的我們年幼無知,可班里還是有同學偷偷喜歡一個人,那時候特害怕家長知道,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的,也說起來是緣分,后來那兩個同學還真的在一起過,可總歸不是對的時間,他們的戀愛也早在兩年前草草了事,如今不再聯系,不再糾纏,亦不再過問彼此的生活,所有的相愛也終不過如此,當初愛得死去活來又如何,最后還不是形成陌路。天下的事,唯有情事最難斷。
去年夏天回家鄉過暑假,碰到以前的老師,頭發已斑白,走路蹣跚,問及已不知我是那個學生,可當初他也是比較寵我的一位老師,然讓我最感激的是一位女老師,她在學校住,所以晚上總讓我陪她,記得那時候她告訴我要勤洗腳,利于活絡經脈。她還讓我寫完作業后,聽廣播和英語單詞,還教我如何批改作業。記得老師給過我許多本子和書籍,我那時候最不缺的就是作業本。偶爾她也會做飯讓我去吃,我也會從家里拿東西給她,那時候的我和老師很親密,她的音容笑貌和一頭秀發讓我記憶猶新。至今能讓我想起的老師里小學的這位女老師就是其中一位,她給過我感動,給過我教育,也讓我深深的感激,不曾忘懷。
現在的我們,跟過去的同學和老師,早已斷了聯系或很少聯系,或者說我們總在為未來努力,所以很少去懷念過去的人和物。這種遺忘似乎符合現代城市人的普遍心態,沒有多少人會去想念從前的老師同窗和舊友故交了,人們有意無意之間隔斷與過去的聯系,致力于想象和設計自己的未來。或者人們總會在新的圈子里結交新的人和事,而輕易的忘懷過去的人。對于我來說,過去的人和事是我寫作的一部分。有時候我感到悵然,過去是否真的可以被我們輕易隔斷,譬如那個夏日午后,那條小河里嬉戲玩鬧的我們,或者那個春日操場上放風箏的我們。那些過去是否可以輕易的被遺棄和丟失?那些過去的人和事給與我們的經驗教訓又是否可以輕易忘懷? ? ?我不禁自問。
致我的過去。
這篇《我的過去》,是讀完蘇童先生的《創作自述》,有感而發,緬懷過去的童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