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如有花,且花開不敗,必以血淚灌之一生,溉之一世。今是晚,我讀你,知之我幸,此刻,我心已作兩邊,左岸,右岸,我喚之,來之,可我更知,我萬勿迷茫,迷茫后,是萬劫不復。
我所有悲、喜、愛、憎,都如同此花,我凝視它,它亦在,我閉眼,它虛無。于是,是否可釋然?太執著的必要。
我所想,你應回,那個你我經常念叨的那些個字。他們不懂,他們真的都不懂。這個世界誰懂?懂得,亦成為永遠的美,如心口朱砂。
何須怨,楊柳風來急,何須恨,東風無情。
當應知,緣來來去去,當應知,來去隨意。
若深刻,自有深刻之理,自那離別之日,便可再尋,尋與不尋,竟如此天差地別。是以,無顏以對。是以,淚哽喉間。須知勿許等,一生那么漫長,每一分一秒每生生的捱過,痛以心,不知何時是頭。
終究還是不夠深刻,縱使刻在心底,仍抵不過歲月風流。你見否,雨時有下,你見否,石默默承受。我看不見,我看不見,看不見你守候,看不見你傷口,看不見你日日名曰的愛流。
你知否,雨時有問,你知否,石萬言默流,我聽不見,我聽不見,聽不見你語言,聽不見你表白,聽不見你深深凝望的眸。
循環往復,一轉身已是萬年身,踏進萬丈紅塵。誰有勇氣,如玉嬌龍縱身而下,頃刻間,了無掛牽。但卻看到了所有。
誰也看不見暗夜的臉,就像水永遠看不見魚的眼淚。我們如此相似如此熟悉,卻還不如一個陌生人。我們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對方,那眼睛下面深藏,那沉靜的,那笑容背后的,都統統一覽無余,你何以逃?
我無法停止思想,我一直不用愛這個字,我錯了,這就是??墒俏抑荒艹聊?,不能面對你,不能面對所有人,不能。即使你,我也只能微笑。我想我可以生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病,以身體的病痛去抵御這心的疼。我已經瘦如枯草。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深深的想念,我們沒有能夠給彼此想要的一切,有些愛不得不各自安天涯,有些愛必須要各安天涯。你一定要幸福啊。我要看得見。
思考未知解,有些人,有些事,只適合回憶和懷念,也許未來的某一刻,你會瞬間了悟,原來一直在身邊,原來一直未曾用心。
猶如我在某個時刻經常想起的這首詩:
我愛著,什么也不說,只看你在對面微笑;
我愛著,只要我心里知覺,不必知曉你心里對我的想法;
我珍惜我的秘密,也珍惜淡淡的憂傷,那不曾化作痛苦的憂傷;
我宣誓:我愛著放棄,不懷抱任何希望,但不是沒有幸福;
只要能夠懷念,就足夠幸福,即使不再能夠看到對面微笑的你;
我在回憶里等過你,也許,也許那還不是愛,不足以深刻,以至于,相遇時記憶還停留在原地。我們的時空斷層了,只留回憶延續。有人說,你還記得我嗎?我說,如何不記得,那個最純真年少的時刻,我最最記住的就是那最初的情感和笑容。
我一直無法忘記,也許是你,也許是某個記憶的片段,只是這些都在某個時空交錯的時候被靜靜擱置。相逢無期,我總喜歡用這句話做記憶的總結。
有人說,那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年紀,卻不會忘記。匡匡如是說,何時,忘卻能越過記憶之上,柔情能越過寂寞之上,信與堅,越過謊言與懦弱,歲月越過惘惘日子,而生之狂歡,越過宿命之上。何時?
何時呢?再不用等,再不用待,相忘于江湖。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我在回憶里等過你,至今,我才知道我曾經有這樣的等待。而于你,我還在等待。只是此等非彼等。我的妄想已經等不來要等的。
有人說,何必?何必?只我知,當我垂老容顏,我也期盼,了那一場未竟事。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會來”。愛極了匡匡的筆鋒,似戲似怨卻淡然的令人癡纏。
十年,彈指已過。
這世間好的東西和不好的東西總是相伴相隨的,比如那美好和不美好。青春的時光里我還是那么執著的尋求的一切有可能的答案,妄想尋出那困擾我多年的根源。
可有人告訴我,過去的就過去吧,何必再執著。他不知,當我漸漸長大,那腦海中糾結的臉孔依然清淅只是不再執著。我開始慢慢的接受那回憶,以另一種姿態面對它。無論是冰冷的還是溫暖的,都放在我溫柔的心一角。靜靜綻放。
歲月已逝,“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我是否這樣的心境?十年之前,我們是朋友,有足夠的默契,有彼此坦蕩的笑。十年之后,我們是否還有默契,用一個笑了解彼此藏起來的秘密?
千年之后繁華落幕,誰還在風雨中為你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