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郡主離開后,皇帝陛下后悔了
主角:裴靖川林逐云
作者:云挽財財
類型:古代言情
這本書主要講述的是:小說叫做《郡主離開后,皇帝陛下后悔了》是云挽財財?shù)男≌f。內(nèi)容精選:“我們好歹是從—品太師的女兒。我們承認我們確實說錯了話,也道了歉。郡主也沒有必要不依不饒,讓我們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跪—個時辰吧,難道你不怕皇上和太后說你越俎代庖嘛?”
皇家的公主哪怕要責罰他人,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特別是對朝臣的家眷,所以她才敢這么有底氣的跟林逐云說話。
林逐云聽完她的話,臉上沒有任何的擔心,反而是眸色沉靜的看著袁念容。
倒是船內(nèi)的其他三人有些著急了。
徐芙小聲開口勸道:“蓁蓁,要不就算了吧,別到時候真的鬧大了。”
“嗯,袁念容可難纏了,讓她們跪—個小時有點久。路過的人那么多,看到了之后說不定會傳成什么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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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自幼體弱,繁瑣厚重的宮務(wù)也不適合讓她來操勞。
她就像以往一般,在這后宮之中做想做的事情就好,宮務(wù)自然有他人來操持。
更何況,林家手里本就有著大半的兵權(quán),若是蓁蓁再為后,大概率會引起前朝的揣測,眾臣不會讓一家獨大。
多種形勢的考慮之下,為了平衡,他沒辦法將蓁蓁捧上后位。
可他對她的偏愛,不會缺少一分一毫。
裴靖川的目光緊緊盯著床上的人兒,太后見狀,對他們之間的狀態(tài)大概有了猜測。
兩人估計是在鬧別扭呢,看皇帝的樣子,便知道他此刻是心系蓁蓁的。
沒一會兒,太醫(yī)便來了,診斷過后,開了藥。
讓人將藥煎好之后,第一時間讓人送了過來。
裴靖川看著芙蕖給意識不清的林逐云喂藥,腦海里面不停的回想著太醫(yī)剛才說的那句話。
“郡主體弱,平日里就要比常人多在意幾分,更要謹記切勿憂思過重。”
“憂思過重”這四個字一直纏繞在他的心頭。
她生病時,他也有照料過的,豈會不知道她的身體情況。
蓁蓁常常在宮里面小住,也是因為皇宮什么都有,更有助于她調(diào)理身體,這也是林家明白的事情。
眼看著黑夜來臨,太后已經(jīng)被身邊的姑姑勸回去休息了。
芙蕖看著坐在一旁的皇帝,上前說道:“要不皇上先回去休息,等郡主醒了,奴婢再讓人去稟告您一聲。”
“不用。”
裴靖川抬手拒絕,而后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先下去吧,朕在這里看著就好。”
芙蕖心有猶豫,但是看著皇帝不容拒絕的態(tài)度,還是退后了一步,福身道:“那就辛苦皇上了。”
芙蕖說完,退了下去。
臨出門前,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皇帝正嫻熟的給她家郡主掖著被子,顯然不是第一次做了。
若不然,她也不能放任皇帝單獨和她家郡主相處。
以前郡主生病的時候,皇上未登基時,還是他手把手照顧了一整夜。
她也知道自家郡主對皇上的依賴性,若無意外,她家郡主是要嫁給皇帝的。
這是國公爺和夫人都知道,也樂見其成的事情。
這些年,皇上和太后對郡主怎么樣,他們有目共睹。
裴靖川眸光深深,看著她時不時緊蹙的眉頭,忍不住上手撫平。
他低聲說道:“平日里也沒見你哪里怕我,怎么一件小事就讓你憂思過重了。”
他倒是想好好解釋為什么說她不適合做皇后,但是氣性上頭的人兒,壓根沒有給他們機會。
他知道她為什么生氣,是因為在袁念容落水時,眾人懷疑指責她的時候。
作為決斷人的他沒有第一時間袒護她。
裴靖川喃喃自語道:“可是蓁蓁,我是帝王,萬民之主。
在沒有任何證據(jù)的情況下,因為情誼袒護你,何以服眾。”
說不定,還會讓你成為眾矢之的。
他說的話,睡夢中的人無法回應(yīng)。
突然間,他聽見了一道細微的聲音。
裴靖川定睛一看,林逐云的唇瓣微微動著。
他俯身低頭湊近聽著,好似聽到她喊了一聲,“聞洲哥哥......”
細碎的聲音不斷從她的唇瓣里面溢出。
“.......不......不要......”
“會后悔的。”
睡夢中的人搖了搖頭,手指微動,潔白的額頭上又沁出了汗,好似在夢中掙扎。
裴靖川聽著她的話,心有疑慮,會后悔什么?她究竟是夢到了什么,才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
見她手上想要抓什么東西,裴靖川主動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空著的手,拿起手帕給她的擦拭著汗珠。
直到后半夜,林逐云的情況才穩(wěn)定了下來。
中途,丹桂和芙蕖也進來看了好幾次。
不知何時,林逐云從頭腦混沌的狀態(tài)中清醒了過來,許是睡了許久。
半夜時分,她意識清醒,在略顯昏暗的燭光中睜開了眼睛。
豐神俊朗,俊美如神祗的男人撞進了她的眼簾。
林逐云眨了眨眼,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語氣微弱,下意識地喊了一聲,“聞洲哥哥。”
林逐云還想再說什么,一想到夢中剛剛經(jīng)歷過數(shù)遍的場景,想要說的話頓時壓在喉間,無法出聲。
裴靖川只當她身體不舒服,放緩聲音問道:“感覺怎么樣,餓不餓?給你準備了燕窩粥。”
林逐云不想直面他的目光,便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芙蕖和丹桂走了進來。
裴靖川接過燕窩粥想要喂她,卻聽到林逐云說道,“我自己來吧。”
她說著,手里面碰上了碗,手里的觸感變得溫熱,分不清是燕窩粥的溫熱,還是帝王手上的溫熱。
裴靖川沉默的看了她兩眼,而后松開了手,以為她還在跟自己生氣。
林逐云避開他的目光,只專注的喝著手里的粥。
可裴靖川的目光過于炙熱,讓人沒辦法忽略。
她鼓起勇氣說道,“你明天不是還要上朝嗎?快點回去休息吧,我沒事了。
而且這里還有芙蕖和丹桂呢,太醫(yī)應(yīng)該也在外面。”
不知道為什么,往日里喊得順口的“聞洲哥哥”四個字,如今想要再次說出來,竟然覺得萬分艱難。
每次她生病的時候,太后娘娘無一不是讓太醫(yī)候著,這次應(yīng)該也不例外。
林逐云說完后,立馬收回了目光。
裴靖川見她不自然的動作,以及有意避讓的神色,便察覺到蓁蓁這時候不是很想看到他。
難不成真的還在生他的氣?可這時候跟她解釋,說不定更讓她勞心勞力。
一想到明天的早朝,裴靖川覺得自己明日再過來也不遲。
于是,他頷首,抬手摸了摸林逐云的頭,“那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過來。”
裴靖川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之前的事情,我們或許有誤會,等你好了我再說給你聽。
你先把身體養(yǎng)好,別想太多。”
“嗯,知道了。”
林逐云隨口應(yīng)著,聽不出她話里面的情緒。
眼看時辰不早了,林逐云又是這般乖巧的態(tài)度。
裴靖川說了一句,“吃完之后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他轉(zhuǎn)身后,林逐云目光平靜地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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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個清雋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林逐云才收回了眼神。
夢中發(fā)生的一切都太過于真實了,雖然覺得荒謬,但是她卻不能一點都不相信。
因為,夢中發(fā)生的一切好似都能跟現(xiàn)實中對應(yīng)起來。
她夢到,她所處的世界是一本話本子。
而裴靖川和太師之女袁念容是話本子里面的主角。
袁念容端莊溫婉,嫻靜聰慧,富有才女之名。
在上京的千金小姐中廣受歡迎,不僅僅是因為她名聲在外,對人溫和有禮,更是因為她做出了不少香脂粉膏,設(shè)計了不少時新的衣裳和首飾。
而那些東西,正是女子所追捧的。
因此,袁念容也成為了很多女子想要效仿的對象,她人也是生得美麗,蕙質(zhì)蘭心,溫柔大方。
上京不少有底蘊的人家,都表示出想給自家兒子娶袁念容為妻,讓她做當家主母。
袁太師曾是太子太師,如今裴靖川登基后,袁太師也在朝堂上占據(jù)著重要的地位。
裴靖川平日里對袁太師也是有敬重之情的,不過作為帝王,裴靖川對他還是少了親近。
夢中,在那話本子里面,裴靖川后來跟袁念容在一起了,而她就是一個家世顯赫卻沒有多少腦子的惡毒女配。
袁念容是朝臣舉薦的皇后,而她因為不滿袁念容這個皇后,多次以下犯上,更是做出了很多挑釁和陷害袁念容的舉動。
袁念容作為皇后,自然有為皇帝充盈后宮的權(quán)利。
可后宮每多一人,她和裴靖川的誤會便加深一次,久而久之,兩人也逐漸離心。
裴靖川是做到了獨寵她一人,但是在日復一日的誤會中,在眾多被捏造的事實中,他也沒有做到完全相信她。
雖然夢中的每一次懲罰都輕拿輕放,但是夢境中感受到的心痛卻不作假。
因為裴靖川對她的特殊,她在后宮中也成為了眾矢之的。
在許多嬪妃的配合作戲下,她小產(chǎn)了。
此后,她心力憔悴,長居關(guān)雎宮,閉門不出,郁郁而終。
每當裴靖川困惱于她的任性驕縱,飛揚跋扈,不通情理,以及不知道該如何體諒他這個帝王之時,袁念容都會出現(xiàn)充當解語花,保證會約束好后妃。
她說她明白宸貴妃的皇帝之間青梅竹馬的情誼,也希望能做些什么,滿足皇上心中所愿,這是她身為皇后的職責。
在這樣的對比之下,所謂青梅竹馬的情誼也被一點點消解。
她緊閉宮門不出,郁郁而終后。
裴靖川吐血傷身,頹廢了好些時日,甚至請了昭德寺的高僧日日念經(jīng)祈禱。
最終在他人的勸諫中走了出來,也注意到了身邊的袁念容。
他好像還說了一句:皇后,是朕辜負了你。
可惜這么久過去了,朕才明白自己對你的情誼。
原來,早在不知不覺中,朕已經(jīng)愛上了你。
他還說:是朕不好,竟然忽略了你那么久,你卻一直陪在朕身邊。
皇后,今后朕絕不負你。
最后,帝后和睦,感情甚篤。
前朝和后宮都喜氣洋洋,一派和諧。
林逐云在夢中經(jīng)歷了好幾次同樣的場景,所以此時對夢中的一切記憶深刻。
夢中的袁念容確實有成為皇后的資格和底氣,她不僅弄出了時新的玩意兒,甚至還提出了種牛痘,找到了高產(chǎn)的食物,讓百姓都得以果腹。
而她經(jīng)商所得的錢財,也拿了不少出來濟民救災,甚至還捐給了國家。
在最后一遍經(jīng)歷夢中的場景時,她才知道原來袁念容并不是她們這個時代的人,難怪她腦子里面能有這么新奇的想法。
當然,她最后落得郁郁而終的下場,跟袁念容這個幕后推手脫不了干系。
在這層因果之下,哪怕袁念容再厲害、再特殊,她也沒辦法對袁念容產(chǎn)生好感。
在她做這個夢之前,她對袁念容同樣也沒有好感。
不過,如今她既然知道了夢中預警的一切,她自然不會重蹈覆轍。
她就不信,林逐云走不出不一樣的一條路來。
林逐云正想著,丹桂的話讓她收回了心神。
丹桂笑著開口,“郡主,我看皇上還是很在乎你的。
上次的事情對你們之間的感情也沒有影響啊。”
丹桂似乎是沒發(fā)現(xiàn)自家郡主醒來之后的異樣,繼續(xù)說道:“外面還在傳皇上生郡主的氣了,就應(yīng)該讓她們看看皇上對我們郡主多呵護。”
丹桂說完之后,眼神亮晶晶的看著林逐云,想看她被逗笑的樣子。
可這一次卻和往常不一樣了。
林逐云淡淡的抬起眼眸,“丹桂,以后這些話不用再說了。
往后,也別在外人面前說皇上對我有多特殊。”
她不知道夢中的一切是否都會實現(xiàn),但她應(yīng)該警醒起來。
到底是不是如夢中所展示的那般,看看后面發(fā)生的事情就知道了。
但是,她絕不能放任事情的發(fā)展,而不作為。
丹桂愣了愣,但是看到自家郡主認真的神色,還是謹慎的應(yīng)了下來,“郡主,丹桂知道了。”
芙蕖若有所思,看著林逐云手里的碗已經(jīng)空了,便接了過來。
“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郡主休息吧。”
“嗯。”
林逐云翻身躺下,閉著眼睛捋著腦海中翻飛的思緒,最終抵擋不住藥物帶來的困意,睡了過去。
-
清晨,寧壽宮的人來來往往,開始清掃。
但是宮人們輕手輕腳,甚至都不約而同地避開了清悠齋,避免發(fā)出聲響。
已時剛到不久,林逐云就醒了。
一直守在房間里面的芙蕖和丹桂,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后,立馬伺候她起床。
等林逐云換了一身衣裙后,坐在梳妝臺面前,讓芙蕖給她綰一個輕便利落的發(fā)髻,只簡單的簪了幾朵珠花和一支短珍珠流蘇步搖,數(shù)量不多。
可她的妝奩里面,樣樣都是珍貴之物,一朵珠花的價值也頂?shù)蒙先思覞M頭珠翠。
林逐云剛想起身,目光卻被妝奩里面一只春帶彩的并蒂合歡花玉簪吸住了,這支玉簪獨獨占據(jù)了一個格子,但是它的做工卻不如其他飾品精致。
這是裴靖川在她的及笄之禮上贈與她的,也是他親手雕刻的。
并蒂合歡花,她怎么能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呢?
第6章
在沒有做那個夢之前,她從不懷疑裴靖川對她的情意,青梅竹馬的感情從來也不是說說而已。
夢中,裴靖川雖然沒有絕對偏袒她,直到后來在一系列的“證據(jù)”之下,誤解了她,他對她也還是不錯的,起碼他給的待遇一直都很好,皇后宮中沒有的東西,她那里都有……
也許,夢中的他們走到那般境地,也不全是裴靖川一個人的過錯。
她不是也沒看出來袁念容她們的算計,好幾次入了圈套嗎?
毫無疑問,她是喜歡裴靖川的。
不過,大夢初醒,她是不愿再入這個后宮了。
這段時日的糾結(jié),如今也有了定論。
她曾深信不疑,自己在裴靖川那里是獨一無二的。
可在夢里,他依舊移情別戀,愛上了袁念容。
帝后和睦,感情甚篤,贏得了前朝后宮的祝福。
她不過是被記錄在史書里面囂張跋扈的貴妃罷了。
指尖中的玉簪入手溫潤,哪怕沒有工匠打磨得精巧,但是卻不卻一點也不硌手,足以看出制作之人的用心。
芙蕖見她一直在端詳著手里的簪子,笑著問道:“郡主要戴這根玉簪嗎?正好也配郡主今日的衣裙。”
“不用。”
林逐云說著,將玉簪放在了最底層的深處,跟剛才放在顯眼位置,并且獨占一格的時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芙蕖見她的動作,一時之間猜不出自家郡主的心思。
以前郡主不是很寶貝這支簪子嗎?如今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真的還在生皇上的氣?
“走吧,用膳。”
林逐云見芙蕖出神,也沒有說什么。
畢竟,在她們看來,她以前確實很喜歡裴靖川。
從小到大,裴靖川陪在她身邊的時間,跟家人沒有什么區(qū)別,她的種種跡象也表明,非君不嫁。
可如今,做了那樣一場夢,她以前的想法是該換換了。
想到這里,林逐云垂下眼眸,泛起苦笑。
前些時日,她還困頓于和裴靖川的誤會,以及聽到他說不會讓她為后時的苦悶。
如今,倒覺得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也好。
不然,她該如何解釋,為什么她對裴靖川的態(tài)度突然就變了呢。
哪怕她可以讓別人相信,但又如何讓身邊最親近的人相信。
眼看著芙蕖走到她的前面,掀起珠簾。
林逐云立馬整理好了臉上的情緒,等再抬起頭時,她臉上的神色一如往常。
-
正當她剛用完膳時,太后帶人走了進來。
林逐云剛想站起來,就被雍容華貴的夫人摁在座位上,她看了她還有些紅腫的額頭,“你這孩子昨晚可太讓人擔心了。”
“不會回來的路上就不舒服了,一直強撐著吧。
看來還是掉下樹的事情給你嚇著了。”
林逐云笑著搖頭,豁達開口,“沒有,就那點高度怎么能嚇到我這個將門虎女。”
太后聽到她的話,頓時笑了起來,“哎喲,對,我們蓁蓁是將門虎女。”
她說完,眼神溫和而慈祥的看向林逐云,“太醫(yī)說你憂思過重,蓁蓁還在想那袁小姐落水的事情嗎?她既然當著大家的面承認了是自己不小心,那就只能是她不小心。”
“這個說辭在天家面前過了明路,那就只能是這樣,蓁蓁不用擔心其他人怎么說。
哀家和皇帝都相信你,而且只要不是我們的蓁蓁落水就好。”
所以,哪怕當時還有其他人出來指認是蓁蓁推了袁念容下水,她也是慶幸,不是她體弱的蓁蓁落水就好。
林逐云笑著往太后身旁靠了靠,“有您在,誰敢編排我呀。”
“哀家就喜歡你這個不愿意讓人欺負的性格。”
太后眼里帶著欣慰。
林逐云見太后沒有再糾結(jié)剛才的問題,也松了一口氣。
日頭正好,清風入懷。
林逐云跟太后在御花園里面走了一圈,看著爭相開放的紛繁花朵。
林逐云感覺心情都開闊了不少,高燒一夜帶來的郁氣好似一掃而空。
因為新皇登基守孝三年,所以此時此刻后宮之中并沒有其他的妃嬪,也算安靜。
林逐云跟太后慢慢悠悠逛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后,才陪著太后回了寧壽宮。
剛回到自己的清悠齋,一進門,林逐云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喝茶的男人。
“蓁蓁,回來了?”裴靖川深邃的眼眸看向她。
林逐云腳步一頓,而后恢復了正常,她走到他的跟前,簡單行了個禮,恭恭敬敬的開口,“皇上怎么來了。”
裴靖川聽著她的稱呼,無可奈何的笑笑,“怎么叫得這么生分,還在生我的氣呢?”
“沒有。”
林逐云想也不想的開口。
他在她的面前,私底下從來不會自稱朕。
這也是為什么她認為自己在裴靖川面前獨一無二的原因。
裴靖川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婢女,冷聲道:“你們先下去吧,朕有事要跟你們郡主商量。”
林逐云見狀,也沒有阻止。
畢竟,她也想跟裴靖川說清楚。
一場夢境,無法抹掉她對裴靖川的感情。
但是她是不愿意稀里糊涂的答應(yīng)他的要求。
她也想看看,很多事情究竟會不會如同夢境中所展開的一般。
旁人退下,裴靖川示意林逐云坐下。
隨后,男人率先說道:“蓁蓁,我那天說你不適合做皇后,只是覺得你不會喜歡處理那些繁瑣的宮務(wù)。
我也希望你能開心順遂,喜樂無憂。
有我在,不會有任何人可以越過你去。”
“我再直白一點說,如今林家不適合再出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皇后。
這會讓林家在朝堂上成為眾矢之,于社稷不穩(wěn)。”
林逐云聽著他的話,心里面沒有任何意外,只是反問了一句,“我不適合當皇后,我也可以不當皇后。
但是,后宮中會只有我一個人嗎?”
“蓁蓁,群臣不會答應(yīng)的。”
裴靖川拿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你在我心中是最特別的,但是如今我沒辦法向你保證,后宮只此你一人。”
“歷朝歷代,許多帝王都需要為了平衡朝堂,選取各家千金入宮,這也是籠絡(luò)和制衡群臣的手段。”
裴靖川沉聲說道,話語中的意思直白而又直擊人心。